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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钱这件事可大可小。
说句实话,大部分人小时候都偷过钱,只不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除了小部分人偷的钱会越来越多以外,大部分人都只是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童年趣事而已。
就拿叶伴歌来说,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偷过钱,那个时候他奶奶非常喜欢把一块一毛那样的纸币放在柜子上面。然后拿一个铁罐子给它压着,叶伴歌每次嘴馋的时候,就会偷偷摸摸地把小板凳搬过去,然后整个人站在板凳上面,垫起脚尖,悄咪咪的从铁罐子底下抽出一张纸币来,有时候是一毛钱,有时候是两毛钱。但是他从来没有通过一块钱的纸币,像这种“大钱”实在是太显眼了,少了一张两张铁定会被发现。
每一次他偷了钱就拿去花,回来了之后就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奶奶时不时就往里头放钱,钱却丝毫不见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叶伴歌也清楚大人们都知道,只是每个人都不说而已。
但是耿时森这件事的性质很不一样。
这个小孩可是下定决心要离家出走,在离家出走之前从家里的保险柜里偷出钱来,这么大的一笔钱,如果真的离家出走的话,省着点用大概也能撑过一年的时间。所以,合理推测一下,经过前几次的乐队事件,耿父在发现耿时森离家出走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找叶伴歌,但是呢,他去叶伴歌的家就会发现,叶伴歌也不在家,而且是好几天都不在家……
这个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耿时森离家出走绝对是有外人的怂恿,而这个外人就是叶伴歌。这个外人怂恿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也就算了,还让自己的儿子从保险柜里拿钱出来!最后,他们都不在光城市待着了,而是一起去了其他城市……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脑补的。
叶伴歌觉得生无可恋,这件事明明没有他出手的地方,他顶多就是在一层接应了一下而已。
没错,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怂恿耿时森离家出走,但他不是还没来得及出手、耿时森那小混球就自己自作主张要离家出走了吗?
这件事完全怪不到他的头上!
但是,耿父和耿母绝对会按照他们一开始推测的来。
这么想想看,叶伴歌突然无法确定耿父和耿母是不是报警了。
他只是想要自己的乐队可以添加一个核心成员,想要自己的乐队更加完美一些,根本没有想过要因为这件事去付出一些什么代价,比如说坐牢。
叶伴歌以为,BarocM这一支乐队只有两个是傻子,现在看来,是他的不对,他真的过分高估了耿时森这个人的智商和情商。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安真和谢止离很兴奋,显然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意识不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居然还在那边无比热情地讨论对于关于偷钱的事情。
“耿时森,看不出来呀!你一个光城一中年段前十名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来!真的是失敬失敬啊!”安真调侃着,很兴奋,“虽然你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一出手就是将近三万块钱,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我根本干不过你,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偷到的钱合起来都没有超过一千块钱!”
“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安真,你给我安分一点。”叶伴歌觉得自己差点就气笑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感觉到胃有隐隐的抽痛,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气到胃疼?
可惜,安真这个家伙都不懂得看气氛说话,还在那边问谢止离:“你小时候偷过钱不?”
谢止离倒是注意到了叶伴歌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但毕竟这是老大指明要自己回答的问题,他身为小弟,不得不回答:“有偷过,但是数量算不上大,我偷到的数目最大的一笔钱,实际上也就够买一个冰淇淋而已。”
“好了,赶紧给我抓紧时间睡觉吧,明天早上起来你们就给我去那个地下练习室找阿旦,耿时森就留在这个屋子里,我到时候亲自教他六线谱怎么看,等到明天傍晚,晚高峰一过,森哥,我会带你回家,我到时候会给你编一套说辞出,我们两个到时候对一下话,争取不要给你家长留下什么把柄。不过这件事,估计还得受一点皮肉伤。”
只不过到时候这皮肉伤,到底是伤在谁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大概是因为有叶伴歌在,所有人本能地觉得天塌下来会有他顶住,对于这件事根本不怎么上心;又或者说,因为这几个人全都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孩子,对于金钱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明确,除了谢止离会因为那三万块钱感到惴惴不安以外,其他人,包括偷钱的耿时森在内,全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叶伴歌心里苦啊,他今年不过也才二十三岁,是,没错,比起其他成员平均十七岁的年级来说,他确实是比他们大了六岁,但大六岁又怎么样,比起那耿父,难道没有小他二十几岁吗?每一次和这个大了他二十几岁的大人正面干上的时候,叶伴歌心里也会感到惶恐不安,没说一个字都要好好斟酌一下,免得说错了什么话。
从表面上看,他似乎真的有那个勇气和耿父正面干上,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有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发着虚。每一次为了保护自己,他都不得不把耿时森这个人一起带上,让他成为自己的护盾,以免到时候对方的枪林弹雨直接射杀了自己。
他只是看起来很强大而已,但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做其他人的保护伞。
夜半时分,所有人都睡得非常香,但是叶伴歌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就是睡不着觉。他索性也不睡觉了,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一个人悄悄溜到了客厅去。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的月光透过那算不上严实的窗帘,明晃晃地射进了客厅里,借着那昏暗的月光,耿时森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惆怅到不行。
看来呀,今天晚上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叶伴歌张开嘴,欲言又止,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看周围,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稍微安了心,然后开始哆哆嗦嗦地张开嘴:“阿西巴,脑子是有坑吗?居然敢偷钱,偷钱也就算了,还一下子偷了近三万块钱,先不说家长挣钱容不容易……那家人也真是,看的着把孩子逼到这份上吗?MD,一家子的白痴……”
半夜起床打算起来喝口水的谢止离停在了卧室门口,思考了片刻,打算放弃喝水的计划,乖乖回到床上去躺着了。
原来啊,哪怕是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叶伴歌,也会有压力大到骂爹的时候。
没办法,还是要去参加选秀节目才行,他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拖团队的后腿。
做校园老大也好,做乐队队长也好,只要是领头者,那必然会承担着一定的压力。
谢止离告诉自己,他这辈子还是乖乖当一个小喽啰比较好,省得跟叶伴歌一样,气到半夜起来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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