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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耿时森都以为这件事要过去了,结果没想到,最终,耿父还是找上门来了。
确切来说,也不能算是耿父找上门的。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是在周三,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BarocM的成员拿着刚刚练习好的新歌去了附近的一家清吧里驻唱,锻炼自己的舞台实力。也不是只唱歌,在叶伴歌唱累了之后,他们就会跳舞,不仅仅是安真,甚至连耿时森也被拉着去跳上了一段。狄肖毓依旧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至少说乐队的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耿时森的舞蹈还是跟着谢止离学的,好在他在学校参加体育锻炼的次数算不上少,四肢灵活,还能勉强能学好舞蹈,虽然比不上狄肖毓,甚至比不上谢止离,但是勉强也能拉出去溜溜了。
也因为这件事,谢止离整个人模样大变,看起来熠熠发光。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原本在乐队中,谢止离的实力是最弱的一个,本来就是个怯懦的了,又比不过其他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惨遭社会毒打过一般,但是如果论起舞蹈的实力,整支乐队除开狄肖毓,只剩下谢止离一个人能够教别人舞蹈动作了,虽然还是只能跳以前狄肖毓教过的舞蹈动作。这个时候,狄肖毓不在,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的耿时森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学习,可把他给能的。
看着谢止离变得神清气爽的样子,安真骂骂咧咧的,脸上却藏不住笑容,看得叶伴歌连连摇头。
他就搞不明白安真和谢止离的关系了,明明谢止离十七岁,安真才十六岁,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跟谢止离在一块的时候,安真总是会给他一种老妈子的既视感。
啧啧,这件事不能想,再想下去安真的微卷的头发看起来都像是街边上大妈的发型了。
第二轮唱了大概四十分钟的时间,叶伴歌又到边上开始休息了,指挥谢止离和耿时森在前头跳韩国男团的舞蹈,因为是双人舞,安真就溜下去休息了。
留在舞台上的耿时森欲言又止,真的很想问叶伴歌,他们不过是搞乐队的,为什么还非得学习这些舞蹈不可?他一定要个叶伴歌说说这件事,要知道,要复习教材、学电吉他、跟在乐队的身后彩排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跳舞……这几天还要跟着谢止离学习breaking,累到不行,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提笔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知道叶伴歌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所以打算留着这个问题等回家后再问。
怎么着他也是光城一中的高材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被人反驳到哑口无言的样子……咳咳,毕竟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明明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结果现在越来越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安真坐在叶伴歌的身边,看着叶伴歌优哉游哉地休息,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这也不怪他,毕竟全队的人都被叶伴歌逼着去学习舞蹈了,就是叶伴歌他自己不学,每一次都把自己剔除出去。安真这个人,不喜欢那些街舞动作,每一次都不想学,但就是被叶伴歌按着。
安真:“叶哥,你真的不学这些舞蹈动作吗?”
“不学。”叶伴歌回答得很干脆,“我不是不想学,只是我早些年身子骨败坏得厉害,你也知道,做程序员的都是一个样,爬三层楼都要喘粗气,我要是学舞蹈,非得猝死不可。”
最近他还在想着乐队的下一步计划,想得脑子都快要大了,怎么可能有时间陪着他们去练舞呢?天生四肢就不太协调,跟着他们学舞蹈,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再说了,要知道辉涩清吧的李光军在跟他结仇之后,邀请了他几次去当驻唱的,但奈何李光军一直死死地压着那钱不放,就是不肯多给他们一点分成。要知道BarocM那一天可给辉涩清吧创收了不少,李光军他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好在有人看着李光军的清吧做得红火,也想过来掺一脚,要不然叶伴歌可能真的就要带着一群未成年人去酒吧了。
这家清吧在定位的时候,一向懒得不行的叶伴歌特意给他们量身定做了市场调查报告,给他们定位了路线,虽然说他也收了点钱,但那都是他应得的!
当然,商业计划中就有要求他们邀请BarocM来驻唱,说是要让他们培养出自己特有的驻唱歌手,那老板大方,虽然知道自己有私心,但还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不,辉涩清吧在他的努力下,客人已经被抢走不少,他也借此机会收拢了不少乐队的粉丝。
双方都有得利,简直皆大欢喜,只是李光军那边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总是想着要跟他搭话。
现在他还不能见,得让李光军知道,得罪他有什么下场,然后借机抬高自己的身价。
安真倒是没想到叶伴歌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听到这番话,他都震惊了。
你说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跳个舞就要猝死了,怎么就不见他把人体校的学生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猝死呢?
安真还想再说些什么话来反驳一下,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在条件反射之下,整个人瞬间就挺直腰板乖乖坐好了。叶伴歌看他这模样,觉得稀罕,正想说两句啥,就看见那个正气凌然的影子来了,腰背也不禁跟着直了点。
没办法,有些人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魄力,让人看了之后就忍不住要挺直腰板,比如说耿时森他亲爹。
在舞台上跳舞的耿时森已经停住了舞蹈动作,抿着嘴,想要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没办法,这一次自己算是第二次犯错了,还瞒了家里人那么长时间,他怀疑耿父会给自己甩一个耳刮子。
身为乐队的队长,叶伴歌觉得,他不能让耿时森一个未成年人站在前面独自一人承受家人给的狂风暴雨,他得站出来,挡在他的前面,让他知道自己的好处。
说不怕那都是假的,毕竟耿父这人可是法官,虽然光城市官场清明,但是这年头,哪个普通老百姓是不怕当官的?
可惜,他有心给耿时森挡枪子,人家耿父也不理他,直接问了一句:“哪个是我儿子的乐器?”
叶伴歌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谢止离就战战兢兢地指了那把刚买来不久的电吉他,叶伴歌瞬间警铃大作,立刻上前去:“你好,我是乐队的队长,有什么事情的话请直接跟我说。”
耿父看着叶伴歌,冷笑,直接越过他走到了舞台上,一把抓住了那把电吉他,直接整个往地上摔,只不过一下子,琴身上就蹦出去了几个零件。
叶伴歌的眼睛瞬间红了!
MD!这是他乐队里最贵的乐器!
啊啊啊啊!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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