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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贵妃慈爱地看着两人在屋子里追逐嬉闹够了才把两个人重新拉回桌前,交待正事。
“你方才说过些日子就要办宫宴,大概还有多少时日啊?”
花轻语回想了下,回答说,“日子倒也近了,大概就是这个月吧。算来还有十几天。”
庄贵妃点点头,掐指算了算了,扭头笑吟吟对花轻语说,“心染这边呀,都好说。小时候我便一直教她跳舞,戴妃常跳的那支我也早早就教过了。只是……”
“行!”花轻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应承道,“十天时间,我保证能学会这支舞。”
话说倒的轻巧,可是花轻语这种毫无舞蹈功底的人,哪能上来就练得好,最基本的一个劈腿就练了整整两天。就连她夜里做梦都常常突然就叫起来,“停停停!!小白,饶了我吧,腿真的分不开了!”
这梦话正巧叫那个半夜想来重温下夫妻情的四王爷听去了。四王爷当即就在床边愣住了,一张脸憋得铁青,走出房门的时候吓得门前的宫人都浑身一哆嗦,忍不住伸出手在空里试了下,嘿,是夏天没错啊,怎么感觉就这么冷呢?
第二天,王爷府所有的暗卫一大早都被叫到了屋里,白墨宸一个站在堂中,身子藏身在黑影里,背对着众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来,“说!这几日有几个姓白的人去过宫里!”
身后鸦雀无声。
白墨宸星眸一暗,屋子里的气温瞬间又下降了好几度。“一个都没有吗?!”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护卫才探头探脑,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吞了口口水才敢开口,“您自己算吗?”
话音未落,一条黑影便带着血流星也似的飞到院子里去了。
再后几天,花轻语的行为仍旧毫无收敛,去往皇宫的次数有增无减。白墨宸心中愈发起疑,偏偏花轻语很早之前就表达了自己对白墨宸私自给她安排暗卫的反感,威胁他不准派人跟踪自己,以至于现在自己对花轻语到底在干些什么一无所知,只能自己脑补花轻语在皇宫跟那个陌生的白姓男子花园幽会,然后含情脉脉地喊一声“小白。”
小白……
这种称呼可绝不是用在他身上的。白墨宸一双铁拳握的咯吱作响,脑海中一个一个排除所有认识的白姓男子。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白昕西身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叫花轻语亲昵地喊一声小白?
正想着,花轻语正梳洗完毕与他擦肩而过,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
“站住!”白墨宸喝住她。
花轻语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困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夫君是在喊我?”
白墨宸不接话茬,只自顾自追问,“你今天又是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去见你的小白?”
花轻语完全不加思索,回答得爽快,“对呀,不然呢?”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白墨宸气糊涂,愤恨地一甩袖,喝道,“你!以后不准你再踏出这道门!”
花轻语听得糊涂,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皱皱眉头,翻个白眼过去,丢一句,“神经病吧。”仍旧是昂首阔步就往外去。
“站住!”白墨宸自觉被拂逆了面子,当下眉间也染上一层薄怒,厉声喝道,“你今天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立刻叫人把那个小白的首级取来你的面前!”
花轻语也被他没头没尾的问话给带出了一丝火气,发疯也不带这样的,眼看着宫宴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她的舞还没练好,自己家里倒乱了。
花轻语毫不客气地骂回去,“白墨宸!你是吃错什么药了吧!心染她犯了什么错,你要发疯你冲我来呀,简直莫名其妙!”
“心染……”
白墨宸眉峰凝起又落下,试探着问,“你是说,那个小白是白心染?就是那个救你的女人?”
“不然呢?”花轻语使劲把那个正发愣的人从道上推开,还不忘回身给他补上一脚泄愤,“神经病!”
既然白墨宸得知了那个小白的真实身份不是他所想象的某个白面浪子,自然对花轻语的总是不着家的行为也放缓了态度。甚至在听说她们是在排舞准备皇家宫宴时上台表演的时候,还专门给派了一支乐师与一名资深的老宫优过去。
然而花轻语非但不愿意领这个情,甚至还记了白墨宸的仇。那个老师傅人舞艺确实了得,只是那个性实在太严格。也不管花轻语是王妃,动作出了错一样上戒尺。掌心条条红印瞧得白心染也跟着揪心,专程跑去跟太医要来了药酒好好给调养着。
就连庄贵妃都瞧不过去,怒冲冲与那老师傅理论。
可老宫优资格老,脾气也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见花轻语每次挨了训都水汪汪睁着一双大眼求饶,心疼之余仍旧保持高强度训练,还不忘摇头晃脑地教育。
老宫优慢悠悠对她们三个人瞥过去一眼,才启口道,“我人老了,可我不糊涂。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一打眼就瞧得出来。戴妃娘娘那气质是靠衣裳能烘衬得出来的吗?”
白心染胸中犹有不忿,可花轻语却仰着脑袋一字一句听得仔细。
“人呐,各有个的气。名门望族有财气,贵气,士大夫有骨气,正气,书生气,杀猪的最出江湖气。黛妃娘娘的气质靠那身娥皇女英就能模仿的来吗?靠你这张脸就能像吗?你得仔细体悟她舞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分风情。有些东西,你功夫必须得下到了,才能参悟个六七。只要把该悟的悟透了,哪怕你动作跟不上,那气质自然就出来了。”
花轻语听闻这话,顿觉羞愧。起身对着老师傅深深鞠了一躬称谢。
老宫优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十天时间,就想把舞练出来?好好努力吧。”
再后面花轻语练舞果然专心。虽然白心染仍觉得这老头脾气古怪,可花轻语自己都老实听话了,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大概是老师傅那句话真的起了成效,把花轻语给点拨透了。花轻语的舞艺进步的着实明显,沉溺舞蹈的时候就连白心染也常夸她神情姿态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忍不住便感慨,“轻语,你跟戴妃娘娘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花轻语就嬉笑着扑过去闹她说,“你这个死妮子就知道拿我打趣,你见过戴妃娘娘吗你!”
“本来就像嘛,”白心染咯咯笑着扭身躲开了,也说,“就算我没见过戴妃娘娘,我觉得也该像了。”
庄贵妃在这点上跟自己女儿统一战线,也含笑点头说,“是越来越像了。”
“是嘛?”花轻语欣喜地咧开嘴,提着裙子转了一圈自赏。
不想白心染又跑过来笑她说,“哎哎哎,你别笑。一笑就原形毕露了。”
花轻语佯装生气地跑去打她,“好哇,你又打趣我!”两姐妹嬉闹作一团。庄贵妃与那宫优对视一眼,摇摇头也由她们闹去了。
白驹过隙,十天时间一恍就流了干净。再转眼,宫宴的日子便要到了。
白心染与花轻语一人穿了一身戴妃当年献舞的娥皇女英装,头戴了金丝八宝攒金髻,绾着朱红玉泪金钗,勾一双细细长长的眉,抹一张娇艳水润的唇,早早就去了殿后。
前面皇上宴请了群臣,待得三巡酒过,气氛也都热烈起来,便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自己举了樽笑目吟吟望着台下的白墨宸说,“前些日子朕就听说你那古灵精怪的小王妃给朕备了一份大礼。怎么不见她来?”
白墨宸遥遥举杯相对,回答说,“回禀父王,她人已经到了,只要父王唤一声,便随时可以上殿前献礼。”
“哦?”皇上龙颜大悦,当即放了酒杯催促,“那还等什么,让她赶紧进来吧!”
随着传声的小太监一声高喊,红帐放下,笙歌遂起,众舞女随即入场。
白心染与花轻语两个人簇拥在最中间,婷婷袅袅,舞姿翩然。席上群臣在乐声初起之时就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那帮老臣更是惊得瞪圆了一双双眼,一时间上上下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再见了白心染和花轻语她们两人的妆容衣着,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顾不得欣赏舞姿之美妙,纷纷把头底下,头冠遮住脸,不去看龙椅上那人。
白墨宸也在台下,起初也愕然花轻语居然胆子大到选了这首曲子。当初擅自跳这支舞的人可被贬入冷宫。
这个死丫头,真是一刻看不严,就一定要捅个篓子出来。
白墨宸缓缓喝下一口酒,一边沉了眉思量对策,给花轻语寻个退路说辞,万一等下龙颜大怒也好保住她一条命。而另一边,更是趁机把群臣的反应也都看了个仔细。
虽说大部分都惶恐不安,唯恐之后可能爆发的圣怒殃及自己。然而也有那么少部分虽是同样埋着脑袋,可从那上抬的眉尾不难看出他们的幸灾乐祸。
要说反应最惹人生疑的,大概就是整日跟花轻语厮混在一起的白秋生了。他的神色时而凝重,时而深情,似是在旧人相遇。
白墨宸不由也随着白秋生把目光重新聚焦到场中花轻语的身上,却被惊得几乎将手中的酒杯撒落出来。现在的她像极了一个人。
坐在最上面的皇上自然也看出来了。从一开始他便认出来了。现在的花轻语跟他记忆里的戴妃的模样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了一起,一样狭长的深沉的眉眼,一样唇角下落的红唇,明明身着最华美的衣裳,佩戴最珍贵的饰物,身处万人的拥簇,那眼神却忧郁而迷惘,落寞的仿若一只孤单的蝶。
这份孤单大概就是来自自己吧……是自己把她最爱的人命夺去了,还是假借的她的手。
一曲终毕,皇上在龙椅上已经涕泪纵横,许久才长叹一声。
群臣也沉默着。
花轻语和白心染在殿下仍旧保持着谢幕的姿势,却没有听见喝彩或者指责的声音,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都起来吧。”龙椅的人终于发了话。
皇上取一樽酒斟饮下,不动声色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才朗声笑着开口,“这支舞是谁教你们的?”
花轻语制止想要把一切和盘托出的白心染,骨碌碌转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先要一张免死金牌,“皇上,您现在是开心还是生气呀?”
皇上忍俊不禁地抚须大笑起来,问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当然是怕你等下一个生气,也把我俩打入冷宫呀。”花轻语话音未落,席间群臣都哄然笑起来。老白远远地冲着她做嘘声的手势,恨铁不成钢地小声跟她说,“你打入什么冷宫,那是关后宫妃子的地方。”
“哦。”花轻语尴尬地笑一笑,也不多在意,大手一挥,开心地展开笑颜,“反正只要不罚我们就行。”
皇上被逗乐了。在龙椅上笑得肩膀也抖起来,拿手指远远点了她两下才继续说,“你呀你呀。不过,你们也不用说了,朕猜到是谁教你们这支舞了。”
说着皇上就把目光调转往白心染的身上,略含歉意地说,“这些年,你母亲也受苦了。”
白心染神色一怔,眼泪立即就涌了出来,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明鉴!”
花轻语也跟着跪下。
不用开口皇帝也知道她们俩要说的是什么,当即便派人将贬入冷宫的庄贵妃请来,免了她的罪名,重新给了贵妃的头衔,并给了大量的赏赐也算是请求庄贵妃的一个原谅。
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最开心的除了白心染,便要当数花轻语了。即便是跟白墨宸同床共枕了两天也常常会在梦里笑醒,咯咯抖着肩膀晃得床也咯咯咯的响。
白墨宸对此忍无可忍,睡觉时干脆用被子把花轻语整个人都卷起来,也省得她梦里都搅得人不安生。
然后花轻语也常常会从被窝里伸半个脑袋出来,跟白墨宸一遍又一遍的汇报战果,比如皇上他老人家把白心染母女都接到皇宫内院去了;皇上今天把白心染拉去叙了叙家常;听说皇帝跟庄贵妃感情又升温了。
白墨宸忍无可忍。他对这些哪里感兴趣,就连白心染长得什么样他都不清楚。唯一一次见过还是那次宫宴罢了。说起来那时候他全部的心思可都是放在花轻语一个人身上。
想起那次宫宴,白墨宸心里也有些犯了嘀咕。那个戴妃是什么模样他从来没见过,就连画像皇上也不肯轻易示人。因此他自然不知道花轻语跟戴妃到底是像也不像。可问题是,朝中那帮老臣却是曾亲眼见过戴妃模样的,尤其是白秋生,见了那天的花轻语几乎激动到失态,若不是还记得那是皇家的宫宴,眼看着竟要哭出来。
白墨宸心思一向缜密,立即便悄悄派人去找戴妃的画像过来,一定要自己瞧个仔细。
手下办事一向麻利,不用半天功夫就从市井街边的美人图里淘来了一张戴妃当年其中一张画像的民间复刻版。
白墨宸取了画,背着花轻语到书房去展开了,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奇怪,明明一点也不像。
白墨宸心里越发困惑,画像上是何等美人。长相如何切不论,但就那双哀思无限能惹得天地也动容的眼睛也能教人从心里生出些爱怜来。
再看自己家那个小东西,成天咧着嘴嘻嘻哈哈到处跑,一有空就要扰的天下大乱,哪里有这分气质。
不像,半分也不像。
至于那天跳的舞,别说他好歹还是常看过宫舞的,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该看出她跳的虽然流畅自然,可好些动作却并没有做得到位。毕竟才练了十几天,哪能跳到戴妃那种境界,这种笨手笨脚的女人,哪里像戴妃?
要是这话叫老白听去了,必然要上来揪着他的衣领好好把人揍一顿。别人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可好,把自己的身边人贬的一无是处,似乎除了卖萌便什么也不会了。
正追到书房门口的花轻语打个喷嚏,直推门而入,“白墨宸白墨宸!你快去前门看……”
“咦?这是什么?”花轻语小碎步跑到白墨宸身边,凑着小脑袋就要去看那画上的东西。白墨宸哪里敢让她看到,立刻一只胳膊举高了,神色不悦地轻声责备,“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花轻语犹自踮着脚,两只手攀着白墨宸的胳膊,蹦一蹦仍旧要抢那副画,“我也要看!”
白墨宸心里虽也发虚,却强作镇定地板着脸,用谈正事的口吻问她,“你刚刚说前门怎么了?”
花轻语闻言,立即就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拉着白墨宸便往前门去,“快快快,你赶紧跟我来,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白墨宸趁机把那副画放在墙边的书架顶层,嘴角邪魅一勾。随便被人一忽悠就能被拐走注意力,就这种傻头傻脑的小东西怎么可能跟戴妃像。
不等他得意完,人便被拉到前门去了。街道上正满满当当塞着几辆马车,每一辆上面都装满货物。看样子一个个价值还都不少不了,就连这箱子瞧着都精美。
白墨宸望着马车周围来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一层层越来越多,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这都是什么?”
花轻语神情颇为得意,“都是皇上赏赐给小白的。哦,心染。”白心染不让她喊小白来着,总觉得那像喊小狗的名字。
白墨宸走过去,随手掀开了一个箱子,神色凝重,“真是瞎胡闹。”
花轻语不明所以,跑过去看了眼,小声问他,“怎么了?”
白墨宸退后几步,喊了管事的过来,叫他们把这些马车都送回宫里去。等马车都走得干净了,才拉着花轻语的胳膊把人拖进屋里,冷冰冰的教育,“这是谁的主意?把皇上给的赏赐随意转赠给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嫌皇上送的东西烫手吗?”
花轻语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也吓了满头汗,慌忙摆手说,“没有啊没有啊,她怎么可能嫌弃皇上!”
白墨宸瞧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敢把话说太重,只敛眉,放缓了语气小声说一句,“更何况还是如此招摇过市,到时候随便让人参一本,编排说我王爷府骄奢成风,或者开门纳礼,公然索贿,到时候还不是百口莫辩。”
“啊……”花轻语哪里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一张小脸红得发烫,脸脖颈和耳尖叶都粉红着,眼底水花打转,委屈地说,“那……那怎么办?”
白墨宸正要再稍稍训一句,听见她声音不对,一回头却见那人泫然欲泣,当下也是一愣。只好清清嗓子,走过去安慰道,“没事,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得好。”
花轻语点点头,仍是把脑袋埋在胸前,看样子仍是内疚着呢。
白墨宸心想自己的话应该也没说得太重啊。运筹帷幄,杀伐千里他会,可安慰人实在也不擅长。明明走到了花轻语身边,想要拍拍花轻语的背把人安慰一番,可抬起的手举起又落下,最后还是收回去,咳嗽了一声,用了自己的风格安慰,“你那个妹妹跟你还真是凑到一起了。”
“嗯?”花轻语抬起脸来疑惑地看他,眼圈微微泛红。
“做事情都不动脑子,一个比一个蠢。”
花轻语闻言扬起手作势便要打他,不服地说,“你才蠢,天下就没有比你更蠢的了!”
白墨宸顺势把人拉进怀里,按着她的脑袋安抚说,“不哭了?”
花轻语把脸上的几点泪痕使劲在白墨宸的衣服上蹭干净了,嘴硬地哼哼说,“谁就哭了,我才没呢。”
不过,花轻语心情好了以后,眼珠子一转又有了别的点子。仰起脑袋,搂着白墨宸的腰一晃一晃,问道,“那你说,我能不能在家里办个宴会,把她请过来呢?”
说完了还自己肯定自己,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妙,“你想啊,她送的东西我们没要,那心里肯定不舒服。而且呀,她一直都是住在宫里呢,从来也没有出来过。我们把她接出来,带她四处走走也好呀。”
白墨宸哪里还敢说声不,生怕她一个不开心又哭起来。更何况,办个宴会而已,不算是太麻烦。想想自己这些年似乎一直忙于政事,似乎也是时候把人都叫过来聚一聚了。更可况,还可以趁机与群臣拉拢关系。于是便附和地点头说,“好。只要你开心,父皇那边,由我去说。”
白墨宸办事果然靠谱,皇上不但应允了,准许白心染出宫,甚至还专门附了礼过来,叫大家也都玩得安心。
宴会那天,花轻语是专程跑去宫里接得白心染。原本约定地是这天白墨宸和她一起来陪白心染玩,她还有意叫白墨宸带上自己的那帮朋友。想着偷偷帮白心染物色一个,到时候给牵牵红线,当当媒婆似乎也不错。
哪想到白墨宸这个混蛋居然忘记了跟自己答应好的事,一个看不住,又跑去跟那帮官员混到一起谈事情去了。男人呐,就不肯让自己歇一歇吗?花轻语忿忿丢下白墨宸,一个人拉着白心染去了自己女人们的圈子。
不过说来也巧,往日都是女人们的聚会,这次,居然也来了几个男的。
这几个人花轻语倒也有印象,其中有一个就是叫柳之筠的。这个人应该是跟自己的妹妹柳颜颜一起来的。
其实,柳颜颜这次来的目的倒也不纯。她是柳家专门派过来的,穿的衣裳华美,妆容也精致,哪怕是在聚会里,整个人打扮得夺目。其实柳家这次派她来这里,最要紧的目的就是要她趁机结识白墨宸。
这个四王爷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沉稳大气,文韬武略几个皇子中都是数得着的。若是能攀附上这棵大树,即便以后自己成不了国舅,也少不得个枝繁叶茂的依仗。
可是柳颜颜到底也还是有主见。虽然她也觉得四王爷神采气度不凡,举止自信谈吐更是文雅得体,在那些官员之间游刃有余。可是她还看见了白墨宸与花轻语两个人之间的小互动。她离的远,看得也不真切。只看见花轻语揪着白墨宸的袖子对着人佯装踢打泄愤,可是,那两人眉目之间的恃宠而骄与温柔的宠溺却也瞧得分明。
他们二人之间想必也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柳颜颜放下了这个打算,喊上柳之筠便要离场,一回头,却瞧见自己的哥哥眼睛望着人群,痴痴呆呆一般目不转睛。
她好奇地循着柳之筠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对面的白心染也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看过来,旋即便飞红了脸无限娇羞地把头低下了。
柳颜颜再看身边,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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