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僰小柒，都五年了，你还惦记着我哥。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不挑，非要跑来倒贴？你是不是傻？”

“我们僰家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爱上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至死不渝。我爱你哥，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爱！”

僰小柒不知道，她这些话，深深剜痛沈纪元的心。

他曾想，如果时间能倒流，先救她的是他，而不是他哥，那这样的话该有多好。

这样一来，谁也没有烦恼和顾虑。

沈纪元笑了，大笑起来，他仰头大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盯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悲伤…

他笑完后，对视着僰小柒：“人都死了，爱什么？”

沈纪元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直击僰小柒心脏。她心口裂开一道口子，疼的呼吸不过来，大脑嗡嗡响，完全没明白过来。

“什么人都死了？什么人都死了！”她急了，眼泪簌簌而下，揪着沈纪元的衣服。“沈纪元！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人都死了！我要的是沈纪司，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僰小柒话都捋不清楚了。

沈纪元早猜到她会是这个表情，心铁了几分，抱着她的脸蛋，对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五年前，奶奶死了，沈家垮了，沈归乔带着两个孩子…跳海…”他一边说，一边颤抖，眼角也腾起一层薄雾。“我哥救了两个孩子，救了沈归乔后，再也没上来了…他死了！现在，听明白了吗？”

他又强调一遍。

“我哥死了！”

僰小柒抽噎一声，她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沈纪司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沈纪元，你在骗我对不对！”

沈纪元垂眸，啪嗒一声，眼泪在地面砸出两朵花来。他没有看僰小柒的脸，此刻变的多惨白。

“我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僰小柒快呼吸不过来，她努力呼吸，拼命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心房两端一阵剧痛，像是在撕裂，断了联系！

僰小柒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小柒！”

“小柒！”

意外来的突然，我丝毫没有准备。

我同沈纪元合力把她送进医院抢救，医生慌慌张张匆匆忙忙进进出出，脸上的紧张气氛叫我心生不安。

我在手术室在踌躇了两个小时，慕容席听说后赶紧过来。

何潋滟也跟着来了。

慕容席看到沈纪元那一刻，脸色微恙，不自然地看着我。“小柒怎么样了？”

我瞥了沈纪元一眼，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还在抢救。”

门突然开了，医生的面孔严峻肃杀，把在场的我们都吓得一句也不敢多问。

“谁是病人家属？”

我从人堆里站出来，“我是她表姐。”

“病人父母呢？这么严重的病父母怎么不在身边！赶紧通知病人家属办理入住手续！尽快！”

我的大脑足足停顿了半秒。

“医生…什么严重的病？我表妹得了什么病！”

“病人心力衰竭，已经是晚期！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