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央。”凌天被掐的快呼吸不过气来。

李寒央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天下易主遭难的是百姓，我不会杀了你。凌天，原来你就是这般懦弱之徒，阿颜，我们走。”

凌天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双眼赤红硬咳不止，看着秦颜与小兵身骑猎豹消失与暗夜之中。

……

秦颜照顾着一只已经现出原型的猎豹，此刻它的体型已经缩小到与成年中型犬类无益。

“寒央。”秦颜唤了一声。

猎豹只是无力的嘤咛一声，双目也无神的睁着。

“秦姑娘，将军，将军会不会死？”旁边的小兵已经将战甲脱掉，穿着一身平常衣物。

“有我在，不会死。”秦颜抚了抚猎豹的皮毛，道，“她也不是将军了，你称呼她为寒央即可。”

小兵有些受宠若惊，“寒……寒央……”

他从未想到可以与将军有这么静距离的接触，甚至，还可以亲切的称呼着她的闺名。

正想着，只见秦颜拿出一张黄符，贴在猎豹的脑门上，接着便隐若无踪，之后，猎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成了一只非常非常小的奶豹。

“你放心，你在将军府的族眷我已经让他们回赤岭了。”秦颜对着奶豹说道。

奶豹轻柔的点点头。

等到奶豹沉沉睡去，秦颜买了些吃的，和小兵一同进食，“小兵，我要送寒央回赤岭，你呢？”

“我要跟着你们！”

秦颜好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你们将军？”

小兵闻言，挠挠头，终于半推半就的将二人的缘分给说了出来，“从前我随将军出征时，不……不小心见过将军在山泉洗澡，还见她现出真身，不过我也只是个小兵罢了，将军根本未必记得我。将军于我来说是一种触不可及的信仰。”

“她现出真身你都不怕？”秦颜挑挑眉。

“怕，当时看到的时候我浑身都僵死了，但我想将军平日里那般爱护百姓，那般相护国家，又怎么会对我不利。”

“你看的，可比那凌天通透多了。”秦颜摇摇头，哀叹一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宣酒。”小兵答道，“在我家乡那边，有一种酒便叫宣酒，我阿爹嗜酒，便索性给我取了这个名。”

“那你要跟着我们去赤岭，不回家吗？”

陈宣酒低眉，“阿爹已经下世多年了。”

……

皇贵妃惨死宫中，保国卫民的女将军李寒央原来是个妖物。俩则消息在天洲流传甚广。

大多数人道妖物不得好死，只有少量人为李寒央争辩。

已经过去半月多，这些话还时不时的出现在秦颜的耳朵里。

某客栈里。

秦颜看着侧躺在篮中，双眼发红的奶豹，不由叹一口气，这就是你护的民，不管你之前做了多少，只要你是妖，就要将你所有的过往功德给灭的一干二净。

“不远便是赤岭了，到了赤岭你怎么办？”吃了一口花生的秦颜问道。

“我想……我能不能在赤岭里生活？”陈宣酒突发奇想。

秦颜抽了抽嘴角，“不能。”

“为什么？”

“赤岭里妖怪很多的，除了豹族，还有什么狮妖，蛇妖的，甚至还有些凶性未除的猛兽，你去了，不出一天你就被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