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此时此刻还在睡梦中。

零点时，第一个打进电话的是沈竹，说了一大堆甜甜的祝福语。

后来，沈竹估计是被沈泽强制要求去睡觉了，电话那头变成了沈泽。

“许久，生日快乐。”沈泽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谢谢沈泽哥。”许久感谢道。

这个生日一往如常，总先是他们兄妹俩给予她第一句“生日快乐”。

“礼物晚上再给你，早些睡。”沈泽看着茶几上的方盒子，垂眸说道。

待电话结束后，许久的视线停在了“林可乐”的名字上。

他会记得她的生日吗？

“睡了吗？”许久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她想起之前沈竹让她提醒林可乐的事情还没有和他说。

“还没。”林可乐回复了。

许久斟酌了一下措辞：“今天晚上要去沈竹哥哥民宿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不想自己提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不然，就像她在刻意索要祝福一样。

许久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一片黑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

她的情绪莫名得焦急起来。

在焦急什么，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被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可乐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喂？”

“学姐明天打算怎么去？”林可乐问。

“地铁吧。我之前上网查了一下，觉着坐地铁比较方便。”许久如是说。

她也是查了才知道，沈泽的民宿在之前欢迎沈竹来中国念书吃过火锅的那条胡同的尽头。

林可乐边看着电视里法医解剖尸体的画面，边装可怜巴巴地问道：“那我可以和学姐一起去吗？”

许久感觉林可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她也是想到了，他和沈竹沈泽都不熟悉，一个人前去民宿似乎也不太合适。

“那我先到林大，再和你一起去民宿。”许久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她的内心其实是有一点点开心的。

“好。”林可乐乖乖地点点头。

许久以为林可乐没有话要说了，就想着要挂电话了，林可乐却突然喊了她一声。

“啊？”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林可乐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许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连带说出“谢谢”这个词的语气都带有开心的感觉。

林可乐接着说道：“不知道学姐喜欢什么，所以准备的礼物希望学姐不要嫌弃。”

他不仅没有忘记她的生日，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许久摇头：“不会，都有礼物收了，怎么会嫌弃?”

“那学姐，晚安。”林可乐低头深笑。

“晚安。”许久轻轻地说出这个词。

深夜，许志清回了趟家。

他推开女儿房间的房门，见女儿抱着手机睡得香甜。

下意识得放轻了脚步。

他轻轻得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帮许久掖了掖被角，用他以往十九年里说的话说下第二十遍：“亲爱的女儿，生日快乐。”

眼里满是父爱。

许志清合上了门，看了苏近发过来的信息，匆匆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