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紫：“！”

相比于她的震惊，季子文显得要淡定从容得多。

这是一道函数题，第一小问十分简单，直接套数字进去算就好了。第二小问则要复杂得多，光是那一长串新加入的“若”“假设”各种条件，就让人看得头晕。

数学老师并没有说让谁做哪一小问。

这要是其他同桌，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纠结万分。然而，季子文和黄叶紫没有丝毫犹豫，便各自站定在黑板两侧。

数学老师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停留在季子文充满自信的背影上，眼神带着些许探究。

黄叶紫很快便把答案算了出来，下意识地扭头看去，身边人也有正要收笔的意思。

季子文对上她的目光，用嘴型轻声道：“马上就写完了，等我一下。”

黄叶紫不由自主地放慢写“因此，a＝-2”的速度。

俩人几乎同时停笔，然后一前一后将白色粉笔放进讲台上的粉笔盒子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了眼黑板上的正确答案，数学老师带着几分调侃道：“你们俩个真是最佳拍档啊，题目分工明确。”

底下同学迸发出带着善意的笑声。

黄叶紫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看一眼季子文，发现他淡定自若。

果然，做人还是要脸皮厚一点。

这样想着，她把腰板挺得直了些。

“不过呢，”数学老师像卖关子一样，突然停顿，见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他才悠悠地继续道，“高考还是只能靠自己。所以啊，同学们，平日里一定要多下功夫……”

见话题又被绕到老生常谈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上面，学生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数学老师忘却了黑板上还待讲解的题目，一时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高中三年，看似时间很长，实际上却是弹指一挥间……”

他小嘴嘚吧嘚吧地絮絮叨叨，直到一声清脆的铃声打响。

“耶——”底下传来低低的欢呼声。

数学老师疑惑地望了一眼身后墙上的扬声器，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快就下课了？”

不同于重点班，高一（15）班的老师向来没有拖课的传统——因为学生们很统一地，下课铃打响之际，便是心飞教室外之时。

数学老师只能懊恼地离开，临走前不忘提醒值日生：“黑板上的题目别擦掉，咱们下节课再讲。”

连着两节课都是数学课。

值日生点头答应。

数学老师一走远，教室里便立刻热闹起来，充满课间的快活气息。

黄叶紫拍了拍季子文，眼神略带崇拜：“你数学怎么学得这么好的？教教我呗。”

季子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脑子的问题吧。”

意思就是说她脑子不好呗?

见黄叶紫正欲发作，季子文立刻补救：“要是脑子可以卖钱的话，我的肯定赶不上你。假设我的脑子值三千万，那你的脑子肯定值一个亿!”

黄叶紫：“真的假的？”语气中半质疑半暗喜。

季子文点点头：“当然。毕竟你的脑子开发价值更高。”

黄叶紫：“……”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是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