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间的鹿灵内心忐忑，贼兮兮的瞅了瞅元柯，默默低下头给景南驰发了条微信

鹿灵：完了……

景南驰此时正靠着椅子背大喇喇的，侧着脸跟成霁瞎聊，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又无意瞟到不远处鹿灵闪闪的目光。

莫名的笑了一下，窃喜那种

掏出手机……

景南驰：？

鹿灵低头回：搭错桥了（沮丧）

景南驰看着屏幕了然的笑了笑：元柯？

鹿灵：嗯呢呗

的确，这顿饭这俩姑娘眼色用的太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

景南驰很快回：没事儿，都是明白人。

鹿灵：厉博士人家有女朋友，但是估摸着分手了。你说他真不喜欢元柯？

温温柔柔的为啥不考虑接触接触？

景南驰：……没那感觉吧……

鹿灵：他刚才打电话我碰巧听见了，让他逮住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景南驰：碰巧吗？呜呜什么？他打你了？

鹿灵：真碰巧，打我？那怕是会被我反扣，我可得过北京青少年跆拳道邀请赛冠军（高傲）

景南驰一挑眉，提手冲着鹿灵的方向，竖了竖大拇指。

您厉害……

元柯这边气压越来越低，其实在敬酒第一轮她就感觉出来了，厉湛对她一点想法没有，巧了，成霁对她这种桌面上的勾引迎合，也，没想法。

这男的不为你吃醋，那可能是真不酸。

不酸就是不喜欢呗。

但当自己产生这个“成霁一点不喜欢自己”的念头的时候，那种席卷而来的失望堵在胸口，太难受了。

越想越烦躁，够到了一瓶红酒，倒在杯子里，仰头，一大口。

辣又带点甜。

成霁去了卫生间，厉湛似乎又处理了点事儿，刚进了门，没坐回原位，而是直直的坐都鹿灵边上，景南驰看着，眼神明灭，喝了口茶。

没什么尴尬，在厉湛眼里，鹿灵就是一小孩儿，晚辈。

因为整天和局里那些老科学家在一起，厉湛时常觉得。自己起码四十了。

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瞧鹿灵，淡淡开口“功课怎么样？”

鹿灵听了这话一懵逼

？怎么有种春节被长辈“关怀”的感觉

“嗯……还行吧一般般……”

“高二？”他挑了挑眉

鹿灵点了点头

“那快了。”

“啊？快？”

转过头看着她，“快能自由恋爱了。”

“……”鹿灵讪笑，“害，还小呢，不想那事儿。”

他吹了口茶，喝了口，似乎不太满意，皱了皱眉头“是吗？现在你们小孩儿现在不都早熟吗？”

鹿灵不好意思的理了理碎发，眨着眼睛，“厉博士羡慕啊？”

不知道为什么，厉湛看着她八卦的嘴脸，竟然笑了一下，放下茶杯，“我高中没上多久，没早恋，倒不是羡慕，就是觉着新鲜。”

“新鲜？”鹿灵不解。

“两个人在除了对方桌上有几本书今天穿了什么之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是根据什么，说出口喜欢呢？”

厉湛皱着眉，似乎真的是不解。

是呗，早恋是带着颤抖和窃喜的关系。词汇危险，但背后单纯，是因为那时候的男孩女孩，把房和车这样的词汇，换成了，“要一起上自习吗？”和“放学等我。”

那个时候的关系，美好和残缺，都带着年轻的希冀，是带着崇拜和爱慕继续下去的。没什么需要说明，都在不言中，也可能就是那样的不言，故事总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