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韩域?由着他开车带自己来到酒吧街ャ

徐凯锋已经到了?双腿交叠靠坐在吧台边?手里擎着酒杯?眼神不羁邪肆扫视着全场?痞帅的气质象极了在酒吧猎艳的公子哥儿ャ

看到曾柔进来?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唇角染上浅淡的笑意ャ

韩域停好车?紧随着曾柔进来?目光沉冷的扫向徐凯锋ャ

徐凯锋的视线与韩域隔空相遇的刹那?脸上的笑意凝固了ャ

他讪讪的放下酒杯?眼睑微垂?遮掩住尴尬ャ

酒吧要比曾柔想像的冷清许多?为了更好的套料?她选择坐在吧台紧临着徐凯锋的位置ャ

韩域手随意搭在她的腰上?不动声色的宣誓着主权ャ

徐凯锋微微勾唇?心里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难受?最多是有些又大又亮的尴尬ャ

曾柔要了杯马天尼?靠着吧台四下张望?自言自语似的对酒保道"今天怎么这么清静?我以前来?不是这样的ャ"

酒保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别问了?总之是倒霉￠"

"怎么了?怎么了?"曾柔一张八卦脸的向前探着身子?"趁着人不多?说来听听ャ"

她出门前化了一个小烟薰妆?选了件斜肩的金色丝光针织衫?透着小小的性感?此刻忽闪着一双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看得人直闪神ャ

酒保眼眸闪了闪道"你真没听说?"

"听说什么?"曾柔装傻道"你们被人举报卖假酒啦?要是的话?快退钱?我可不喝假洋酒?会死人的ャ"

酒保正色道"说什么呢ャ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们酒吧的酒出了名货真假实?你再喝不到比这儿更好的酒ャ"

曾柔晃着酒杯道"那你倒说说?为什么整条街这么热闹?就你家清静?"

"哎￠"酒保又叹了口气?"总之是时运不济啊￠你也别问了?我怕说出来吓着你ャ"

"啧??"曾柔转轻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成心吊我胃口吧?"

"不是?我是怕你害怕ャ"

"我看你就是成心勾搭我的好奇心?快说吧?胃口也该吊足了￠"

徐凯锋也在旁边道"就是的ャ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看你这儿也没什么人?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一样能打听到ャ"

酒吧唉声叹气道"说起来真是晦气?这边后巷昨晚死了个女人￠是被一刀捅死的￠那股子血腥味啊￠我到现在好象还能隐约闻得到ャ偏偏还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客人?你说丧不丧气?这不?客人们全都吓得不敢来了￠"

曾柔捂着嘴很惊讶的样子?"捅死了?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那男的昨晚也在店里ャ"酒保指了指徐凯锋的位子?"就坐在这位先生这个位子上?整晚一言不发的喝闷酒?小凤倒是时不时的逗他说话?其实也是为了哄那男人给她买酒喝ャ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足足喝掉了两瓶威士忌?要不是店里突然停电?估计还得喝ャ现在想想那男那脸色阴郁的样子肯定是心理有问题?要不就是个变态杀手ャ"

曾柔和徐凯锋交换了一个眼神?徐凯锋接茬问道"小凤?这名字听着好象有点儿印象￠"

酒保轻笑声?戏谑道"那你一定是被她骗过酒喝￠"

徐凯锋搔搔头?顺着酒保的话道"还真有可能￠"

曾柔好奇宝宝上身?"就那个小凤经常在这儿骗酒喝吗?"

酒保笑道"何止这儿啊?这条街的酒吧?她都转遍了ャ老实说吧?我们这儿的酒吧?都给她返点ャ她就靠这个吃饭ャ"

曾柔若有所思道"那??那男人是不是发现她是酒托?所以一气之下捅了她啊￠"

酒保耸耸肩?"这就不知道啦￠不过要我说就不象?那男人挺大方的?小凤要喝酒他就买?只是不怎么说话ャ"

韩域转着酒杯道"那你说的停电又是怎么回事儿?这边应该是不夜城才对啊￠"

"谁说不是呢?"酒保一边擦着吧台一边道"要不说昨天邪门呢?无端端保险就跳闸了?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还是第一次遇上ャ然后就那么会儿的功夫?后巷就死了个人ャ"

曾柔眼睛闪了闪?和韩域ム徐凯锋交换了个眼神ャ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会儿?"

酒保道"跳闸前?小凤正说要开第三瓶酒?然后店里就黑了ャ男人起身要走?小凤好不容易逮到条大鱼?不愿意放手?就跟着男人出去?说是去其他酒吧继续喝ャ"

"那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二点?店里客人不多?这一停电?也都全走了?其中有好几个连帐都没结?趁着黑就溜了ャ我一看索性关了店门?拿了手电去看电箱?也就我修好电闸那会儿功夫吧?就听到警车响了ャ出去一看?才知道出了事ャ"

酒保蓦地向前探了探身低声道"我今天上班才发现?吧台里切水果的刀少了一把?也不知道和昨晚的事儿有没有关系￠"

曾柔捏着酒杯的指尖不禁用力?缓了一口气?沉淀好自己的情绪道"那你没和警察说ャ"

酒保摇头?"没有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ャ你说是吧?"

从酒吧出来?曾柔长长的吐了口气ャ

"停电的事情很可疑?可惜电箱那附进没有监控ャ"

韩域悠悠的开口?"但你可以看到是谁拿了那把水果刀ャ"

曾柔眼睛一亮?"对￠这可是个重要线索?如果丢失的水果刀就是杀死小凤的凶器?那偷刀的人就很可能是凶手￠我得马上通知方警官?让他过来录口供?调监控ャ"

说着她掏出手机?韩域按住她拨号的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回去睡觉?明天再说ャ"

曾柔扁扁嘴?收起手机ャ

徐凯锋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很多余ャ

他今天没开车?曾柔就提出由他们顺便送他回去?他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同意ャ

以至于大冬天别人是喝风?他是喝狗粮ャ

虽然那两个人并没有刻意秀恩爱?可就是最普通的对话?举手投足间也透着让人羡慕的和谐ャ

韩域望向曾柔的眼神很深?漆黑的瞳仁里溢着满满的宠溺?明明是个雷霆万钧?杀伐决断的狠角色?在曾柔面前却成了温润如玉的暖男一枚ャ

而曾柔在对着韩域时总会流露出平时看不到的孩子气ャ对着他们?她运筹帷幄?思虑周祥?牙尖嘴利又睚眦必报?同事背后都悄悄叫她?曾怼怼?她怼天怼地?所有惹到她的人都躲不过她那张嘴?可对着韩域?她扁扁小嘴乖得象只小猫ャ

徐凯锋双手抄袋?缓缓低下头?以脚尖碾着道边ャ心里有些后悔答应和曾柔他们一起走ャ

代驾很快把车开了出来?徐凯锋主动坐到副驾驶位?报了自己的住址ャ

曾柔坐在后排头靠着韩域的肩?她晚上喝了酒?这会儿有些犯困ャ

磕着眼养神?蓦地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掏出手机?"不用方警官?我自己就可以调监控￠"

韩域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ャ

??

翌日ャ

伍佩仪挎着双肩背包从警局回来ャ

曾柔见到她急急的起身迎上去ャ"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

她昨天调了酒吧的监控?可是很遗憾?吧台的某一角在监控盲区?凶手正好利用了这一点?从那个位置把行凶的水果刀拿走了ャ

当时坐在吧台边喝酒的客人除了林青北和死者小凤?还有三男两女?他们的排查还得交给警方处理ャ

伍佩仪今天一早就去警局跟进这件事ャ

徐凯锋从桌上端起温水?递给伍佩仪?动作十分自然ャ

伍佩仪接过水杯一口气喝掉大半杯?用手背擦擦嘴道"暂时没什么发现?吧台边那几个人方警官都找来问过话?当时他们都忙着喝酒划拳?谁也没注意周围的情况ャ只有一个女孩儿对林青北有些影响?她说是喜欢他身上阴郁的气质?多看了两眼ャ"

这个情况早在曾柔的预料之中?不过听到还是有些泄气ャ

伍佩仪放下水杯?"哦?对了?我把酒吧监控?还有它四周几条街的监控全拷回来啦ャ"

说着伍佩仪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我看ャ咱们还是得靠自己ャ"

曾柔表示赞同?"好?你分配一下?一人分几个文件?慢慢看?尤其注意二点至二点四十五这段时间?靠近过酒吧后巷方向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ャ"

康景秋过来找他们吃饭时?三个人正自己的办公桌前?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手握鼠标?不断暂停ム回放ム慢放?每个细节都反复播放了许多次ャ

听到房门响?伍佩仪抬起头?看到康景秋?冷冷收回视线?置若罔闻ャ

徐凯锋差不多同时侧过头?他伸了伸腰?"都已经到中午了吗?时间过得好快呀￠"

他们的办公桌成回字型摆放?伍佩仪与徐凯锋的办公桌相对?侧面靠着窗?一侧头就可以看到门口ャ

曾柔的办公桌则是打横放在他们的另一侧ャ脸对着窗?背对着门口ャ

此时?正好看到关键的时间点?虽然听到康景秋的声音?并没有回头理会ャ

康景秋看着徐凯锋?言笑晏晏?"都已经十二点过五分了?其他同事都已经去吃饭了?我猜你们就是忙的忘了时间ャ听说?楼下新开的西餐厅不错?要不我们中午就去那儿吧￠离得近ャ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还能放松一下精神?充足电回来再继续搏杀?怎么样?"

徐凯锋瞟了眼寒着脸盯着屏幕未动的伍佩仪道"还是算了?我们叫几个外卖就行了ャ你去吧￠"

康景秋微微有些失望?特别是看到另外两个人好象完全看不到自己一般?喉咙一阵发紧ャ

如今?所有的文件都已经被归到相连的另一间办公室?这边的办公室很宽裕?完全可以放下四张办公桌ャ

当初明明说过整理好后?让她也搬进来ャ可现在好象完全没人提起这件事?康景秋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说ャ

看着他们三个人把办公桌这样凑在一起?就算她摆过来?也只会被孤零零甩在一边?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一点?还真是康景秋多心了?曾柔他们选择这样的摆放形式?完全是因为工作时互相交流起来更加方便ャ

康景秋觉得自己好象被他们排斥的越来越远了?刚开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绞了绞手?缓缓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深处浓重的心事?"那你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们带回来ャ"

徐凯锋刚要开口?就听伍佩仪冷冷地道"不用了?我已经叫了外卖?一会儿就送上来ャ"

康景秋尴尬的抿了抿唇?"那好吧￠你们忙?我先走了ャ"

伍佩仪对着刚刚转过身的康景秋道"康律师?下午茶也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忙得很?没有那么多闲情玩小资ャ"

康景秋背脊僵直?脚步顿了顿?"我知道啦ャ"

身后?徐凯锋在问?"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我怎么不知道?"

伍佩仪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点开外卖软件看ャ

徐凯锋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还在追问?"快说说?你都点了什么?我还真饿了ャ"

伍佩仪随手打开一家小食店?道"煲仔饭￠"

"完了?"

"你还想吃什么?"

康景秋听着身后的对话?眼眶慢慢红了?她加快脚步?低头离开ャ

曾柔暂停了手上的文件?抬头道"给我加杯港式奶茶￠"

伍佩仪顺手点上?"港式奶茶??还有什么?"

徐凯锋傻呼呼的还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问"点完还能再加单呢?"

伍佩仪抬眸睨着这个二傻子?"你还想加什么吧?"

徐凯锋嘿嘿笑着?"那就再给我加份烧腊三拼?饮料的话咖啡就行ャ"

伍佩仪按徐凯锋说的点上?又另外加了份肠粉和柠檬茶?"搞定￠再等半小时?开饭￠"

她站起身?活动着发僵的腰ャ"哎呀?这一上午可累死我了￠"

曾柔侧过身?抬头看着她?"我看你怼人的时候?精神挺大的ャ"

说实话?伍佩仪对康景秋那种毫不掩饰的排斥?表现得过于孩子气ャ在曾柔看来完全没有必要ャ

伍佩仪撅了撅嘴?"我哪有?"

曾柔揶揄的笑了两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伍佩仪唇瓣微启?似乎想说话?视线扫在曾柔的电脑屏幕上?突然怔住ャ

她向前一步?俯身过去?移动鼠标?前后回放?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似乎发现了什么ャ

曾柔索性站起身?让她坐下ャ

徐凯锋也凑过来?瞅着屏幕看了半天?和曾柔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伍佩仪在看什么ャ

伍佩仪终于切到一个满意的画面?指着其中一点?"这个人?能不能放大一些?"

搞电脑她是没有曾柔在行?只能求助ャ

曾柔伸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将画面拉大?定格在伍佩仪指的那个人身上ャ

伍佩仪眯了眯眼睛?"没错就是他￠小凤的男朋友?我在方警官的资料里看到过他的照片ャ"

"你确定￠"这可是重大发现?小凤在问酒吧喝酒的时候?他的男朋友同时在酒吧街的另一间酒吧喝酒ャ

"确定￠小凤的男朋友是社团的人?人称飞龙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脾气上来ャ自己的女人都打ャ小凤就曾经被他家暴过?有一次打得厉害了?有路人看不下报了警?所以方警官那里有他的资料ャ"

曾柔看了一下视频上的时间显示?二点￠

正是小凤和林青北从酒吧出来的时间￠

曾柔重新缩放了视频?指着酒吧的招牌问徐凯锋?"知道这间酒吧在哪儿吗?"

"不清楚ャ"徐凯锋摇了下头?"不过?可以上网查地图ャ"

他走到自己的电脑前?登陆查查地图?输入酒吧名?启动全景模式ャ

伍佩仪指着地图?惊道"你们看?原来这酒吧?就在问酒吧斜对面￠"

飞龙哥二点钟从酒吧出来?正好可以看到隔着一条街道?同时从酒吧出来的小凤和林青北?当时他们俩个人喝得醉醺醺的?难免会互相架扶着?这看到飞龙哥眼里很可能就变成了搂搂抱抱ャ

以他脾气急燥?又大男人的性格?一怒之下捅伤小凤?又把刀扔在林青北身上?嫁祸给他?一切都很合理ャ

三个人同时想到这一点?面露喜色?伸手击掌￠

伍佩仪高兴地道"Yes￠只要我们证明飞龙哥才是杀害小凤的凶手?林青北就有救了￠可我们要怎么证明呢?后巷那边是盲区?就算飞龙哥确实往那个方向走了?也不能证明他走进过后巷￠"

曾柔眯眸?"不?我们不需要证明?我们只要当庭指出另一个凶手的可能性?根本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林青北就可以被判无罪ャ"

伍佩仪不放心的道"这样保不保险啊?万一陪审团不相信呢￠"

"那就要看咱们的盘问技巧了￠先将飞龙哥加入到证人名单?然后在庭上来个出其不意?突然指出他是凶手?打他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ャ只要他情绪一乱?咱们就赢了￠"

徐凯锋弱弱的问?"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万一他不是凶手呢?咱们岂不是冤枉了一个好人?"

伍佩仪瞥了瞥他?"他算什么好人?最多是个恶霸￠你同情恶霸干什么?别忘了林青北才是咱们的当事人￠他也才最无辜的好不好?被康轻害得伤了手?丢了工作?借酒浇愁还摊上个凶人案?被人当成凶手抓起来?这样还不够惨吗?难道还要让他做冤枉牢吗?"

徐凯锋还有些不赞同?"恶霸不等同于杀人犯啊￠他虽然家暴过小凤?但不代表他会杀了她呀￠"

"不是飞龙哥?难道还是林青北啊￠他之前都没见过小凤好不好?他有什么理由杀小凤?杀人动机根本不存在￠"

伍佩仪双手插腰?情绪有些激动ャ

"好啦?好啦￠"曾柔抬起双手?拦住两人的争吵?"都不用争了￠"

"伍姑娘说得有道理?作为律师咱们的工作就是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帮他打赢官司ャ至于凶手是不是飞龙?那是警方负责的工作?咱们只需要指出这种可能性￠并且让陪审团相信这种可能性很大机会存在?就足够了￠"

"听到了吗?"得到曾柔的支持?伍佩仪瞪着眼睛得意洋洋的冲徐凯锋摇头晃脑的示威ャ

这时外卖送了过来?曾柔接过外卖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再讨论具体策略ャ"

热气腾腾的煲仔饭?香气四溢?三个人也都饿了?很快就放下工作上的争论?坐下来专心吃饭ャ

没一会儿功夫?伍佩仪又和徐凯锋争起了烧肉ャ

曾柔看着这两个成年小朋友?为一块烧肉?一件肠粉?打得不亦乐乎?两双筷子上下纷飞犹如华山论剑ャ

伍佩仪一边用筷子挡?一边吼道"徐凯锋￠你有点儿风度好不好￠就不能让着点女孩子吗?"

徐凯锋飞舞着筷子?"我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的小肚腩都凸出来了￠"

"你说谁有小肚子?你哪只眼看到我有小肚腩了?"伍佩仪放下筷子改为用手捶打徐凯锋?"我要你胡说八道￠"

曾柔伸手夹起最后一块烧肉沾了梅子酱放在嘴里?"行了?这块归我?都别争了￠"

徐凯锋和伍佩仪看着最后一块烧肉进了曾柔的肚子?感觉自己好象上当了￠

两人的眼睛同时盯上饭盒里唯二的肠粉?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一人一块别打?不能再给敌人可趁之机ャ"

转眼?两人又站到了同一阵线ャ

吃过饭?三个人把酒吧外的几个监控同时调到二点钟的位置?三台电脑的屏幕并排放在桌上?分别放着三个不同角度的视频ャ

一个视频正对着问酒吧的门口?二点钟小凤架着林青北的胳膊从酒吧门口出来?另一个在同一时间街对面飞龙哥从酒吧走了出来?他喝了些酒?但步伐尚算稳健?最后一台电脑?再对着两个酒吧之间的街道?清晰的看到飞龙哥的运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