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也不容易。”文里感慨。

“还行吧，不过我心里，还是更喜欢，我画的那些姿态翩跹的舞。文兄你是知音，你懂的。”王斯又辩解道。

提到那画了“舞女”的册子，文里心中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下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好了，文兄，我要先走了，若是给韵韵发现，就不好了。文兄，你可不要说出实话啊。”王斯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了，他怕去晚接头人就不在了。

“自然不会，我就说有人请你捉刀写字去了。”文里拍胸脯保证。

“有劳。”王斯说完便匆匆离去。

文里看着王斯的背影，不知道他后不后悔，以前没有多读些书，多练写字，不过一想，他若是少了花天酒地的经历，也不知赚钱的手段是否比现在多呢。

中午。

王斯没有回来。

“王公子不来吃饭吗？”平儿在饭桌上问道。

“他又出去兜售生意了。”韶韵随意地说道。

看来韶韵是知道的，文里暗想。

“不过他大多时候无功而返。”韶韵吃了一口菜，又说道，“他的字写得那么差，没什么人喊他去写的。”

咦，这个情况似乎同王斯说得不同，而且他卖的并不是字……文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既然如此，王公子为何不中午回来吃个饭。”平儿问道。

“因为他走得太慢，中午回不来。”韶韵说道，“反正他饿一顿也没事，晚上他会吃好多呢。”

“那我要陪韵妹妹多去买些菜呢。”平儿说道。

“今天他正好不再，我们再去王员外那里吧。”韶韵说道。

说着，她转头对文里说道，“文公子，还请不要告诉斯哥我下午会去王员外那儿。”

“他这个人嘴很严的，肯定不会说的。”平儿说道。

“这倒是的，我这个人，不会乱说话的，不该说的，绝对不说。”文里回应平儿。

“如此便好。”韶韵拍手道，“今天我们早点回来，还可以多买些吃的，特别是好吃的。”

“好吃的好。”文里连连点头。

中饭吃过，韶韵、平儿休息片刻便走了。

见三人都走了，文里忽然灵机一动，将店门关上。

他思忖等稍晚些再开了，只要三人不发现就好。

众人算是各有心思，好在不必当面揭露。

轻车熟路来到王员外家，韶韵放好琴，等着王员外午睡后来学。

“小韵、平姑娘，你们来了。”王员外看起来有些心情不佳。

“王员外，我先将上次的一曲弹奏一遍？”韶韵察言观色，贴心地替王员外减少训练。

“小韵先不忙，我昨日说请你帮忙找的女先生，可有眉目了？”王厚泽开口问道。

“这才过去一日……”韶韵说道，“润儿是很着急吗？”

“是我着急。”王厚泽说道，“其实昨日之前，就已经请了一些女先生来，今早还请了一位，只不过……”

“王员外请说好了，平儿姐姐不是外人。”韶韵说道。

“诶，都怪我太娇惯她了，几位先生都被她气跑了。润儿又跟我耍性子了，中午吵得我，没有睡觉，我现在都有些头疼。”王厚泽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