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怪我乱动你的画，觉得增一笔就为多。”弦歌叹了一口气，“不如我们打个赌，我将画带回去，再添一些，你看到时候是不是胜过之前。”说着便要将画卷走。

“跟你赌的，还没有几个能占了便宜去的。”乌吟哦抬手拦住弦歌的动作。“罢了。”

“那我也该走了，看月致来此怕是有事情。”弦歌说道。

“不忙，说起来，同你也有关。”乌吟哦说道，便开始转头同月致说起来。“最近，韶韵的琴学得如何？”

“这个嘛……”月致想了一想，“假以时日，一定超过她在舞上的造诣。”

“我是问现在。”乌吟哦蹙起了眉头，月致这么说，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莫不是真的要……”弦歌忽然轻笑起来，“我那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议一议而已，许你说，不许我做？”乌吟哦有些耍起小脾气。

月致不知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她只能在一旁恭敬听着。

“月致，韶韵是不是在习琴上一点天赋也无？”乌吟哦忽然问道。

“这……”乌吟哦如此直接，月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内心确实如此觉得，不过要是说出来，又觉得如此武断有些不妥，她也不知她此时的犹豫是慈悲心作祟还是不想显得自己专断。

“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弦歌插言道，“先天后天，没有那么绝对，即使没有天赋也未必……”

“我们在说的不是一回事。”乌吟哦直接封住弦歌后面的话，“我只是问一问，你紧张作甚？我又没要怎么样。”

“你问了不就是想……”

“那还不是你想出来的。”

月致忽然觉得她此刻不该在此处，这不是她平时见到哦娘惯常的样子。而且看来，哦娘对于韶韵还会有什么秘密的安排。

月致不知乌吟哦喊她来此，到底是考察韶韵的，还是来考验自己的，她在想要不要自己悄悄出去，反正乌吟哦要问的，她也只能回答这些了。

不过乌吟哦没有给月致这个机会。

“不同你这个人饶舌了。”乌吟哦转头看向月致，“你觉得暂时让韶韵离开万花丛一段时间如何？”

“离开？”月致一时不知道乌吟哦是何意思，离开这里去哪呢？难道乌吟哦还有别的产业？这里离开过的就没有再回来的了啊。月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吓到她了。”弦歌笑着说道。“这事你还是不说了吧，说出来，我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馊主意是你出的，我只是问一问。”

“一个馊主意也能让你动心，看来乌老板是越来越昏聩了。”

“月致，这里有一盒果子，你拿回去分给姐妹们吃了吧。”乌吟哦不同弦歌拌嘴，拿出了一个盒子。

月致眼睛一亮，正好借此告退，乌吟哦也正是这个意思。

月致走后，弦歌幽幽地说道，“没想到，松斋会做出这么没有格调的事情。”

乌吟哦道，“有没有格调，做的事情都不是好事，那要格调干什么，只是伪饰而已。”

弦歌笑道，“绕了半天，就为了说我。总是想今天找回胜场。”

乌吟哦道，“岂敢，那我不是自讨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