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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白云,太阳。
帕里什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过去的影子,有些粗糙的右手一页一页抚摸着泛黄的纸张,渴求知识的贪婪目光从一行行黑墨上匆匆而过。
“真想到上面看看啊。”
这样想着的帕里什,视线在患得患失中漂向了属于自己小阁楼的窗外,这里,或者说他现在生活的地方并非是他原来的家。
帕里什依稀记得来这里的那天早上,他死在了原本家所属的那个世界,在那对哭哭啼啼的父母眼前望着枝头蹦蹦跳跳的小鸟。
直到死前最后一刻他都没感到一丝伤感,就连心里也没有任何惋惜,甚至连遗言也没说两句,只是静静地躺着合上了眼睛
随后便是在一片浑浑噩噩意识中飘浮,睁不开眼,叫不出声,甚至根本无法感知到身体的存在。
心灵尚且年幼的帕里什就在这样讨厌的感觉中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天猛然醒来。
“咳---咳”
帕里什挣扎的站起身,倒地溅起的尘土灰扑扑的沾满了他身上的粗布衣服。
长期在黑暗中的失感让这名黑发的小男孩完全没法熟练地掌控新的身体,周围一切的物质对他的刺激都很大,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还是触觉都异常敏感,他甚至能察觉空气的流动。
这些新鲜的体验让他产生了一丝存在的真实。欣喜,激动种种情绪如火山爆发在了他的脑中。
“啊---啊---咳-------啊”
帕里什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不,应该说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对。
咚!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僵硬的石砖冷冷的磕出几缕血丝。
被疼的吭了几声的他,这才从癫喜中回过神来。
双眼打了个圈,帕里什粗略的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前面林林耸耸的几座西式楼房而且看起来都似乎是住宅的样子。
每家都闭的紧紧没有一丝灯光透出来,除了几柱亮着的路灯外几乎都是黑的,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片天空像盖了个笼子般无月无光。
冷风飕飕的吹过,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凉的帕里什不得不将疑惑抛置脑后,用右肢撑着吃力的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男孩这才准备向前方的小别墅走去。
可刚走没几步,来自背后的呼哧叫停住了他被破烂麻裤遮住的双脚,呆愣愣的转过头,他看见一个穿着深黑色大衣的宽肩男人提着个煤油灯走了过了。
“喂,小屁孩,你在这儿干什么?”
宽肩男人伴随随着越拉越长的影子小跑到了帕里什面前,刚才被黑暗遮住的右手握住的亮银色钢棍这才显露出来。
帕里什想要说些什么,可他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不断的支吾,活像被揭穿谎言无法辩解的骗子。
宽肩男人看着眼前小子穿着一身只属于乞丐破破烂烂的打扮,一股无名火顿时冲入心头。
他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人,向来也干的是欺凌霸弱的事,不过凭着姐夫介绍过来的工作,勉强凑活着当了个下层巡警,要不是前几周发生了几起连续恐怖杀人案,头上加紧了夜间训查,这会他就应该在床上享受舞台女郎的温柔,而不是在这该死的空旷墓地守着一群死人。
“喂,你小子不是这层的吧,把通行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虽然很想发泄下,但最近时段风口很紧,这种事情要是被发现,后果可不是他这个巡警承受的了的,所以本着保险的的想法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可帕里什又怎会有什么通行政,完全无法沟通情况下,两人的误会越来越大。
不过这到顺了宽肩男人的猜测,这个时间段,在这么地方,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从货运港哪里偷运过来的人,显而易见面前只有可能是后者,那么对于警察来说赶走偷运来的人可就是本责了。
面前原本绷紧了脸的顺间变得温和,宽肩男人柔声的说到:“是迷路了吧,不要紧张警察叔叔这就带你回家。”
割了几道疤的五支短手指轻轻压在男孩的头上,
然后———
糙皮的圆肥手背青筋猛然暴露,男人直接扯着男孩的头发向地下砸。
狠狠地来了几下后,帕里什的额头冒出的血沫直接溅在了男人丑陋的手上。
宽肩男人摆着一副极度扭曲的表情厌恶的朝倒在地上的帕里什吐了口痰。
帕里什却躺在地上张着嘴却根本吐不出气,好似根本没感觉到疼痛般,只是眼睛变得像死人一样无神。
啊,又是这样。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啊。
宽肩男人见帕里什连声都没吭,目龇尽裂,大吼着:“所以说你都可以瞧不起我吗!”,一脚踩在帕里什头上,随后又是拳打脚踢。
“没意思。”
帕里什从头到尾都没任何反应让男人以为自己是在鞭尸,看着哪个被踢在一旁不成样的男孩,宽肩男人切了一声,提着煤油灯直接转头就走了,临走时还喃喃着:“真晦气,找了半天居然是个哑巴,还是上次那个小女孩有趣。”
而倒地的一旁,帕里什睫毛上粘着一滴鲜红的血珠,他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显得模糊极了,意识的最后这样告诉他————
————看吧,所以说这个世界也是真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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