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看着海报上的照片，来不及开口说话，一旁方易东惊讶地先叫了出来：“这不是……织女？”

温晏眉宇缓缓蹙了蹙，似有些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是织女没错。”

舒逸和周扬两个人没玩游戏，自然不认识织女，但看到他们三个人脸上皆是一副诧异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舒逸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找个人过来问问。”

片刻后，他带回了之前的那个服务生。

荀云苏忙不迭指着海报上面织女的照片，问：“这个女的是谁，她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吗？”

服务生扫了海报一眼，面上表情淡淡道：“她啊，她是附近一所培训学校的老师，之前晚上的时候都会在我们这里兼职弹钢琴，不过已经有两三天没来了。”

这和织女之前自己说的一样，她确实是一名老师。

荀云苏轻吸了口气，虽然知道答案可能让人窒息，但仍是忍不住接着开口问：“她两三天没来了，是突然不来的吗，你有没有她的消息？或者能不能联系到她？”

服务生之前被荀云苏追问柳文西的私事时就不太高兴，此时见他又一次追问酒吧里的兼职工，不免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跟她认识？”

“我们在游戏里见过。”荀云苏脱口而出。

服务生狐疑地看他一眼，之后又扫了扫他身后的几人，欲言又止。

这时，温晏道：“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问一下这个人的近况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也没事，可否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再来弹琴，我们想过来听。”

他说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服务生轻舒了口气，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你们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

酒吧里播着轻音乐，电话里听不太清楚，服务生便走到门口去打了。

众人跟着走出门。

片刻后，服务生脸色阴阴地走回到几人面前：“小优自杀了。”

小优是织女的名字。

服务生不可置信的表情，艰难地咽了一道口水：“我刚打电话过去，是她家里人接的，她家里人她得抑郁症很久了，一直在治疗，可能是治疗没效果吧，前天跳楼死了。”

意料中的结果，然而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荀云苏仍是不可避免地身形顿了一下。

身后，温晏伸手扶了他一下：“没事吧？”

“没，没事。”荀云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

织女在那个世界只待了两天就走了，和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她大伙才知道了《血月圆舞曲》的存在，所以对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只是令人惋惜，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和那个世界一样的命运。

“你们……”服务生似乎还未能消化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事实，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小优死了？”不然，为什么听到她死了，却没有表现出意外？

荀云苏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怔怔地叹着气。

方易东伸手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回去吧，等你们老板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叫他马上联系一下我们。”

服务生吞吞吐吐的：“好，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