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抛弃你不是正合你意吗？”

荀云苏说着，示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说吧，你们昨天晚上又战了几回合？”

“战……战个屁啦。”

方易东差点掉下套，挑眉瞪了也一眼：“棉花糖还是个小姑娘，有没有十八岁都还不知道，你觉得我还能对她做什么吗？再说了，就算她愿意让我做，我对她也没兴趣好不好？”

他大概担心会被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忙不迭岔到了别处：“昨天晚上我实在累得慌，早早就睡了，半夜好像是听到了一点动静没错，不过我以为是谁睡不着起来走动的，当时也没太注意。”

“噢。”荀云苏不再调侃他了。

“昨天晚上……”温晏突然打断二人，“你们当真都没听到交响乐声吗？”

“嗯。”荀云苏颔首。

方易东也道：“没听到，大半夜的哪来的交响乐声。”

“可我确实听到了。”温晏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挺奇怪的，那声音好像是长在耳朵里，听得难受。”

一想到昨天晚上温晏被交响乐声困扰的情形，荀云苏至今仍感到后怕：“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听有懂音律的人才听得到，所以织女昨天的反应最强烈，昨天晚上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织女不仅昨天夜里神智不清，听田螺姑娘说，她这一整天也是神智不清的。

大概那交响乐带给她的后遗症很严重，白天她连楼都没下来，一直躲在屋子里睡觉。就算偶尔醒来，也只是喃喃含在嘴里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很快便又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下午，三个人在剧院里寻找线索。

昨晚在这里只顾着听交响乐，今天一看，剧院比想象中还要大许多。

舞台上方摆着各种乐器，此时静静地被摆在那里，每一件乐器都被擦得油光发亮，仿佛正在等着它的主人来演奏它。

荀云苏走到一架三角钢琴面前，翻开盖子，一排黑白整洁的琴键印入眼帘。随后按下一个键，顿时有一声清脆的声响落入耳朵里。

“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温晏提醒了一句。

“噢。”荀云苏愣了一下，忙不迭盖上盖子。却在这时，被琴架上方的一本曲谱吸引了视线。

忍不住打开之后看了一眼，发现那本曲谱里面竟然是空白的。

“阿晏，你快来看，这曲谱怎么是空的？”

温晏好奇地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曲谱，翻了几页。无一例外，一整本曲谱里都是空白的纸张。

熟练的乐师不看曲谱直接演奏也很正常，不过在琴架上摆放一本空白的曲谱难免有点画蛇添足了。更何况，这个世界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没有道理要在一本曲谱上偷工减料。

“其它的会不会也这样？”荀云苏心里有些猜测，迅速又走到一架大提琴前，取下谱架上摆放着的一本曲谱，打开看了一下。

果真，和意料之中的一样。

“这本也是空白的。”

方易东在两人说话之际也检查了好几本曲谱：“这边这几本也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