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于人？”戚如松不明白。

“如果说，山姆知道这样做，大明的高层不会怀疑自己，还会怀疑别人的时候，他们这么做何乐而不为呢？”欧阳成说道。

“这就是一个伪命题。”戚如松说道。

“对，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中国电信的存在与否全部得看对方的意思。”欧阳成说道。

戚如松不傻，只是因为缺乏情报才会请教欧阳成的，要是在一般的事情的分析上，他可以远远地甩欧阳成好几条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戚如松说道。

“静观其变吧。”欧阳成说道。

“大刘村，这个地方，似乎有点什么别的意思。”戚如松说道。

“什么意思？”欧阳成看着戚如松，不知道这刚被自己舒缓了心情的家伙，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大刘村。

“这个地方，必然有着别的什么东西的存在，而不仅仅是倭人第三路军的老巢。”戚如松说道。

“嗯？为什么？”欧阳成不明白的说道。

“我和总兵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他似乎对大刘村这个地方志在必得。必须要拿到手一样。”戚如松说道。

“什么意思？”欧阳成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自然分析不出总兵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觉得，总兵似乎有点着急的想要拿下大刘村了。”戚如松说道。

“为了政绩？这应该可以理解吧。”欧阳成不知道，戚如松也没有跟他说过之前的事情就是一次为了探清楚奸细的行动。

“不，他太急了，按理说，他已经等了一年，又何必在乎多等几天呢？但是他上次的语气，似乎就是要我几天之内拿下来一样。”戚如松说道。“但是在我仔细的给他分析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嗯，对，大刘村这个地方不能打，因为根本就打不下来。”欧阳成说道。

“这不是打不打的下来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戚如松说道。“不论使团被害有没有东瀛热的参与，按照你刚才的分析，东瀛必然是受益者。”

“现在东瀛人因为惧怕大明调兵来将那些人一扫而空，于是才不敢打下泗水。可是一旦我们打下了大刘村，倭人又知道了大明的部队被山姆和黑鹰牵制着，泗水根本就守不住。”戚如松说道。

“所以？”欧阳成问道。

“我觉得大刘村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甚至于这次总兵叫我试探奸细，都是一个策划好的圈套。”戚如松越想当时的事情越不对，总兵为什么早就把钟辉的情况调查了个清清楚楚？按理说，调查道总兵那一步了，肯定就能知道钟辉是奸细，为什么总兵没有拆穿？

而且，要是说，总兵是在那天前不久才知道的消息，为什么他会摆露出那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奸细？什么奸细？”欧阳成似乎是从戚如松的话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就是总兵之前让我抓奸细啊。”戚如松头也不抬得低头沉思，顺口就说了这句话。

“戚如松！”欧阳成发现自己被骗了，于是有些愤怒的说道。

“啊？”戚如松才回过神来。

“你说的奸细是怎么回事？”欧阳成说道。

“奸细？我有说过这个么？”戚如松根本就不认账。

“你说了，还说总兵让你抓什么奸细。”欧阳成说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说，你怀疑我也是奸细么？”

欧阳成不是一般的愤怒，而是非常。

“不不不，欧阳你别误会，我这不是怕走漏消息么？”戚如松说道。

“于是，你刻意的接近蒋景峰、钟辉，就是为了看看他们谁是奸细吧？”欧阳成说道。

“不错，这点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刻意瞒着你的。”戚如松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的工作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多亏你没出事。”欧阳成一脸不悦的看着戚如松。

“你是奉命来保护我的，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被你的主顾解雇，不是么？”戚如松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欧阳成说道，“你这么做，万一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伤害，咱俩都没啥好下场你知道么？”

“好，知道了，这事情就揭过去，以后有什么事情肯定会告诉你的的。”戚如松说道。

“你啊！”欧阳成都不知道该对戚如松说些什么才好。

“停，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不会对你所隐瞒的，这一张揭过去啊。”戚如松说道。

“而且，你刚才的任务不就是让我回复心情么？现在你做到了啊，咱们不说这个了。回到正题，我觉得大刘村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戚如松故意转移话题。

欧阳成对此也是无可奈何，难道自己还能把戚如松打一顿么？要是被主顾知道了，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丢掉饭碗那么简单了。于是只好配合着戚如松。“你说大刘村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觉和总兵的行为告诉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东西才对。”戚如松道。

“没有根据就不要瞎猜，你以为自己的直觉很准么？”欧阳成说道。“我的主顾告诉我，人的直觉往往只有三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的准确性，所以，你还是拿出事实来。”

“我没有事实，但是我想探索事实。”戚如松说道。

“你想干什么？”欧阳成看戚如松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

“我想拜托你，去大刘村走一趟。”戚如松说道。

“你疯了把你，去大刘村？”欧阳成看着戚如松说道。

“对，不过纠正一下，是你去，不是我去。”戚如松说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欧阳成不理解戚如松的意思。

“探路。或者说是探宝。”戚如松说道。

“你的线人呢？你不是有这可以知道对方动向的卧底么？”欧阳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