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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白”并不排斥陆佳茵通过自己给“陆鸣光”介绍资源,在他看来这些都是“陆鸣光”应得的。可时间一长,他忍不住心软,想到自己缘分浅薄的亲情,不希望“陆鸣光”一直和家人僵持下去,便开始自发地帮陆佳茵劝解“陆鸣光”。
这不,双方关系虽略有缓和,但“陆鸣光”心里那根刺还没完全消下去,陆佳茵在弟弟面前向来强势,也不屑故意服软,所以落得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顾月白夹在这半路姐弟之间,听着陆佳茵絮絮叨叨指责长老,突然好想晕车啊。
而向来又担当的陆长老却在这种时候乐得清闲,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看顾月白磕磕绊绊地应付陆佳茵。
“月白,这次连累你了。我那个弟弟不省心……”
顾月白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光哥都是为了我,是我连累了光哥!”
陆佳茵自然舍不得怪陆鸣光,她这么说也是不想顾月白因为这件事和陆鸣光离心,此时试探出顾月白的态度,不由放下心来。
“哎,你别看他平时对谁都笑嘻嘻的,其实脑子轴得很。”不知想到了什么,陆佳茵眉心拧起,“典型的唯我主义!”
“唯我主义?”顾月白歪头。
陆佳茵向他解释:“不说以自我中心,不求自己的标准被所有人认可,但就是要以自己认定的方式行事。”说着一顿,寻求认同地问顾月白,“你说是不是?”
顾月白“唔”了声:“这就是唯我主义吗?”
那他们修真届不全是这样的人吗?
也不尽然。
顾月白回忆着从前师兄们讲给他听的山下见闻,对比陆鸣光的作为,他略有些骄傲道:“就算是唯我主义,那光哥也是全宇宙最正的唯我主义!”
不因舆论而折损丝毫风骨!
可这番话在旁人耳里,则成了……
“噗!”陆佳茵忍俊不禁,“月白,你这句话不费点脑子,还以为是在说鸣光把自己当作宇宙中心!哈哈哈哈哈哈!”
顾月白:“……”
陆鸣光:“……”
陆鸣光斜眼。
顾月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长老你听我说!
好生取笑了自家弟弟一番,见陆鸣光一路上不动如山,没有丝毫反应,陆佳茵唉声叹气:“臭弟弟,越来越不好玩了!”
虽说知道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陆鸣光身在其中总会有些许变化,但这次相见,从陆鸣光身上散发出的变化尤其大,隐约让陆佳茵感到了不安。
那张英俊依旧的笑脸下,少了几分人气和亲近。
“或许是这次的事件对他打击太大了吧。”陆佳茵为弟弟的改变找理由。
继而愈发心疼起自家弟弟,对于陆鸣光拜托自己的事也更上心。几人抵达伦敦的第三天,倒完时差,陆佳茵便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偌大的洋房里只剩四人,没有工作也没有偷拍。
陆佳茵笑他们:“你们俩倒像是来度假的。”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度假”,陆鸣光当真带着顾月白逛遍了伦敦大大小小的景点。
穿越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青灵不是没给顾月白放过假,可呼吸着伦敦湿冷的空气,在阴雨绵绵的城市里与陆鸣光并肩,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不用时时刻刻警惕偷拍,不用担心粉丝之间互相攻击,他第一次有了度假的轻松感觉。
尽管有原身的记忆,但身处异乡,亲眼所见全然迥异于原来世界的人和物,顾月白仍是感到无比惊奇。
他像是回到了刚拜入天极门的那段岁月,看什么都新鲜,甚至忘却了身份地位的差别,像缠着师兄师姐们那样,对着长老喋喋不休。
“长老长老你看,这个伦敦眼像不像二长老的无形之意?”
二长老是天极门掌门的师兄,被陆鸣光这个小师弟压了一头,一直不服气,想要自研功法胜陆鸣光一次,却不想过程中出了岔子,本是气吞山河、可削山平海的巨轮异变成一只巨眼,威力也大大削弱,异变成侦探用。
不过无形之意施展出来,那么大一只眼悬浮在半空,人人都能瞧见,早失了侦查的隐蔽性,其实用性等同于无。
而陆鸣光出其地纵容,没有嫌他聒噪,反而轻笑了声:“敢打趣二长老。”
这是陆鸣光头一次提起从前的事,顾月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长老这是和他一样,脱离了在国内紧绷的状态,变得轻松起来。
顾月白粲然一笑:“有大长老罩我!”
才不怕二长老呢。
大长老陆鸣光抬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他一下:“罩你?”
顾月白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戳得心软腿也软,身子一歪顺势往后倒去。
陆鸣光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揽住他腰身,衣裳下的手臂肌肉凝出漂亮的线条,一使力,便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但到底没拥入怀里。
顾月白站定,陆鸣光便松开了手。
当着顾月白的面,捻了捻指尖。陆鸣光学着他疑惑时的模样,歪头盯着人,视线在他眉清目秀的脸上逡巡了遍,眉心述而一蹙,故作头疼道:“你这么弱,要是没了本座,可该怎么办?”
顾月白胸腔里的一颗心骤然紧缩,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捏了下,无关生死,反而有种风月的暧昧。
他喉咙发干,眼圈却蓦地湿润,张了张嘴,语气又软又黏叫了一声“长老”,湿得能滴出水来。
陆鸣光“啧”了声,没有情绪起伏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无措:“怎么还哭了?”
陆鸣光没有收过弟子,自然也不会哄小弟子。虽然从前在天极门时指导过其他内门弟子,但他素来严厉,不知顾月白怎地突然落泪,也不知如何安慰小弟子。
只好抬手抚了抚顾月白的背,干巴巴地道:“别哭了,本座不还在么?”
好似对待易碎品般,生怕下手重了吓着顾月白,陆鸣光无奈却耐着性子,生平头一遭哄人。
顾月白摇头,大约是陆鸣光难得一见的温柔让他胆子大了些,他顺势扑进陆鸣光怀里,将脸埋进对方颈窝,瓮声瓮气道:“长老,我也在。”
陆鸣光不习惯人近身,在顾月白扑来时稍稍后退半步,但到底没舍得彻底将人推开,只站在那儿被迫地接受顾月白突如其来的情绪。
颈项有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锁骨往下滑。
想推开。
可小弟子细声细气地说“长老,我也在”,他蓦地心软下来,推拒的手也改为搂抱。
听出了那句“长老,我也在”的真实含义——长老,我也会陪着你。
就像这次新闻发布会上,义无反顾地说出相信自己,从解约到出国,一直一直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笑顾月白的不自量力,即便没有顾月白的陪伴,他依旧能安然无恙。
他郑重应下:“好。”
伦敦的风冷而潮,乌云终年阴沉沉地压在头顶,清晨散开的迷雾不知何时又聚拢,街边行人匆匆,无一不裹紧了外套抱紧双臂,预判到即将到来一场雨,想快些回家。
只有一对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在伦敦眼下,在寒风中相拥,孤勇地像是不被世俗认可进行出逃的爱侣。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行人匆匆一瞥,惊艳于两人脱俗的相貌,情不自禁地欢呼鼓掌。
“Good luck!guys!”
毕竟谁不爱看美好的事物呢?
包括两个帅哥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伦敦的雨来得突然,在天气预报上没打一声招呼,随着温带海洋性气候刮来,淋得陆鸣光和顾月白一个措手不及,被迫中断这场“温馨”的相拥,而后狼狈地奔进距离最近的一家餐厅躲雨。
恰巧两人还没吃午饭,顾月白餐厅老板的热情推荐下点了许多,全是油炸高热量的食物,平时被青灵禁止出现在他食谱里,这一次全点了个尽兴。
“好想吃!”深深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脂肪的气息。顾月白却不觉腻,只有油脂的香气扑鼻。
陆鸣光扫了眼:“都是青姐平时不让你吃的吧?”
顾月白点头,杏眼明亮又充满希翼,还带了点儿可怜:“是啊!”
陆鸣光眯眼,把桌上食物分了分,最后拨给顾月白一份绿油油的、看上去健康又营养的水果沙拉,漫不经心地问:“知不知道自己来伦敦做什么的?”
“嗯?”顾月白眨眼。
陆鸣光视线下移,落到他腿上。
“腿上有伤,还敢胡吃。”
顾月白:“?”
陆鸣光勾起嘴角,把汉堡炸鸡薯条归到自己面前,理所应当道:“这些,就让我来替你解决吧。”
顾月白:“?”
顾月白呆呆地望着陆鸣光,喃喃道:“长老,你开玩笑的吧?”
陆鸣光忽地一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你猜。”
顾月白:“……”
顾月白面上呆滞,内心疯狂os:啊啊啊啊这个笑得妖娆又勾人的妖精究竟是谁????这一定不是我天极门最年轻、最威严的大长老!!!!
顾月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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