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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陆筠又开始思索,这去大相国寺又是哪一出?陆筠发现自从来了长安,就没有哪一个人让他看清楚过。包括自己的母亲,兄长。
陆筠想着怎么也得抽个时间去一下大相国寺。那是后话了。
最近他倒是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上次良含营说的茶诗会就在这个月末了,新春伊始,万象更新。
据说地点还设在了山上,环境清幽。
这段时间以来陆筠在太医院也混熟了,那些个太医们包括孟太医在内都对他关照有加。当差的日子也过得清闲。
一晃眼就到了月末,再过两天陆筠就要带着拜贴去茶诗会了,那天正好是休沐日,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都会去。
但是,这天夜里,冉晋三却带着一身的伤回了他们禾府的住处。
陆筠自太医院回来以后就没再见冉晋三,问了洛宁,问了禾陌淳,还问了院子里的下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了。
陆筠知道冉晋三是不会随随便便离开他的,他也保证过了不会再不辞而别,这次应该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绕是如此安慰自己,陆筠也睡不着,眼看着天越来越黑了,初春的夜里还有些凉。
陆筠觉得冷极了。整个人缩在黑暗的屋子里。感觉又回到了那种寂寞空洞的日子。
当外面踉跄的脚步声响起时,陆筠猛的将头抬起,几乎没经过大脑身体就已经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
冉晋三很狼狈,双目猩红,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帅气整洁的黑衣破败不堪。
尤其是腰上流出的血液污浊了衣衫,刺痛了陆筠的眼睛,几乎是看到冉晋三的那一刻,陆筠的眼睛就红了。
好在是夜里,冉晋三庆幸陆筠应该看不完全他的伤和狼狈,陆筠庆幸冉晋三看不出他脸上的狰狞。
黑了一夜的屋子里点上了蜡烛,陆筠有随手在屋子里准备医药包的习惯。说什么也要给冉晋三处理好伤口。
冉晋三也不推脱,直接脱了外衣,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皮肤。
除了腰上的伤口严重一些,其实也都算小伤。但是实在太碍眼了。陆筠一边处理着伤口,心里越发憋闷。
连带着绑绷带的动作都用力了一些。
“嘶——你要疼死我了。”冉晋三呼痛,陆筠才缓缓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你去哪了?”声音闷闷的。
冉晋三也不想让陆筠担心胡乱猜想,“咳,就是回了趟魔教,内部矛盾,小问题,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你弄成这样?”
“这点小伤,谁还没有挂过彩啊?”冉晋三低头看着陆筠低垂下的头顶,嘴角噙笑,“担心我?”
“……不然呢?”陆筠耳朵发热,腹诽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撩?有完没完?
冉晋三轻笑出声,“知道你担心我,就不疼了。”
陆筠狠狠瞪了冉晋三一眼,这人怎么回事?
伤口处理好了,冉晋三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陆筠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阿筠。”冉晋三突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你今晚别走了,在这睡吧。”冉晋三黑亮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十分吸引人。
“不行,你受伤了,我睡觉不老实,会碰到你的。”陆筠犹豫了片刻又正色道。
“可是,万一半夜里伤口自己崩开呢?”冉晋三哀婉地道,“你不会让我自己爬起来弄药吧?”
陆筠就要开门的手放下了。
冉晋三眼里流光一闪,“快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陆筠无奈地走到冉晋三身边。
“躺下,我跟你说。”
陆筠耳根隐隐发红,之前一起睡了那么久,也没觉得怎样,最近实在太不寻常了。
“说吧。”陆筠和衣躺好。
淡淡的皂夹的香气飘进冉晋三的鼻子里,十分好闻。冉晋三心情大好。
“首先是关于白逸的身份,我怀疑他是宫里的人,而且身份地位不低。”
“宫里的?”陆筠喃喃,眉头皱起。
但是宫里没听说有一位姓白的公子当值啊?
“我跟过他一次,之后他再没出现过,当时他消失的地方就很微妙。”冉晋三继续道。
“哪里?”
“东市。”冉晋三随即道,“一般人可能联系不到皇宫,但是我查过了,东市正好有一条秘径,通往皇宫,具体说是东宫。”
陆筠哑然,歪头看向冉晋三。
冉晋三看了一眼陆筠,继续道,“东市有个通道是专门给宫里运送物资的,包括食物,布匹等等。那条路由东市街坊穿过密林直通东宫前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冉晋三嗤笑,“我闲呗,不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怎么安心你在这里?”
陆筠心里扑通扑通的,面上却淡定,“但是也只是有一条路而已。”
“对,这是一方面,他可能是宫里的,也可能是个普通的商人,然后他与小侯爷结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冉晋三顿了顿道,“你还记得咱们跟白逸第一次见面时,良含营说的话吗?”
陆筠思索一番,当天他其实挺注意良含营的,他说了什么还真有些记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嗯,还有一句……”
“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陆筠犹豫道,“是吗?”
冉晋三点头,“挺微妙的,一方面,他担心白逸,另一方面又知道不会有什么能干扰或者惹他。”
陆筠不语,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去猜。
冉晋三继续道,“第二次是偷听到的,他们聊的什么,朝廷的事情。白逸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陆筠呼吸一滞。
“白逸身份绝对高贵,王侯将相什么的,但他住在宫里,或者在宫里当值,胆大妄为地私自出宫……你也查了宫里根本没有白逸这号人物……他姓皇甫。”冉晋三一锤定音。
陆筠无法反驳,“白逸”是那个他还从未谋面的太子表哥。宫里这个年纪的贵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皇甫晟专注朝政,子嗣稀少,就只有这么一个太子,还是已经去世的皇后留下的。后宫相当于一个摆设。后宫里几个贵人喜欢明争暗斗,但实际上她们连一个子嗣都没有,就是争一口气的。什么皇帝的宠爱从来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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