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然，你速度真快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事成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来了你就知道。把人带上。

“好。”

沉鱼打开密室。一脚将姚青松踹下去。

“哎呦。”姚青松顺着楼梯滚下去，浑身摔破了好几个口子。

“什么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姚大人心里没数吗？四月……”

四月摘下姚青松的眼罩，将她捆到架子上。

“你你……你们……”

“姚大人很惊讶？”沉鱼冷冷说道。

“什么姚大人，姚大人这官职被人一撸再撸，现在不过是个犯人罢了。”

姚青松看向说话的吴悠然：“是你，那日之事果然是你做的。你是她的人。”

“你错了，他不是我的人，他也是在为父报仇。”

“报仇？”

“姚大人你不防再好好看看他这张脸。”

姚青松盯着好一会，他嘴巴眼睛不断张大：“你，你是……”

“怎么，你是不敢认还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吴！悠！然！”

“是我。想不到吧。我福大命大，没有死。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竟然落到了我手里。”

“贤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我找了你好些年，你父亲对我恩重如山。得知你逃走之后，我一直派人找你，想要照顾你。”

“笑话，派人找我。分明是派人杀我。”

“我没有，这里边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害死我吴家几十条人命，你跟我说误会，真是天大的笑话。”

“吴家是齐山他们下的手，不是我。我只是被他们推上去，我没有害吴大人啊。当时就连我也被蒙蔽了。证据确凿，我也以为……”

“姚青松，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年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贤侄……”

“闭上你的臭嘴，有没有你，你我心里没数吗？”

“罢了，你对我误会太深，我多说无益。”

“哼，误会？那本宫呢？难道也是误会。”

“我与公主初相识，无冤无仇。不知公主何意。”

“呸，不要脸。我不信你不知道本宫是谁？落入我们二人手里，就没有必要再装了吧。我没有吴悠然这等好耐性。你若是再装腔作势，我不介意杀光你姚家人让你恢复正常。”

“你……你究竟想怎样？”

“本宫想怎样你不清楚吗？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姚大人不会是没有听过吧。”

“既然我已落入你二人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姚青松知道落入其他人手中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可这二人心里门门清。眼下只求一死。

“姚大人是父亲的下属。当年父亲就对您照顾颇多。如今，小侄当然是子承父业，好好照顾你一番才是。”

萧沉鱼瞅了吴悠然一眼，只见吴悠然双目歃血般的通红，周身被仇恨包裹着。她好像每次见到吴悠然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如此。

或许那日，齐家抄斩时，他也是这样？

“吴悠然……”沉鱼轻拍了他的肩膀。

“我没事……”

“哈哈哈哈哈哈妖女，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想报仇，你还要杀多少人。你以为大家都是傻的吗？从你回来开始，发生了多少事情。你别想好过。”

“你给我闭嘴。”吴悠然怒气更甚，狠抽了他一鞭子。

“啊——我说错了吗。平静了那么多年，自妖女回来，一切就变了。你等着，大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以为我怕吗？本宫当初就是不甘心自己一个人下地狱，所以回来拖着你们一起下去的啊。我不怕下地狱，我还要到地狱里继续好好折磨你们。”

“你…你这个贱人……”

“啪——”吴悠然又一鞭子抽下去.

“你们这两个奸夫**。”

“混蛋，侮辱长公主，你找死。”吴悠然连着抽了好几下，抽的姚青松直喘气。

“吴悠然，住手——”

“公主……”

“他一心求死。别成全他。”

姚青松心惊，居然被发现了。

“妖女，你和辰王有婚约在身。却勾搭外男，你就是个贱人，荡妇。”

吴悠然举起鞭子欲再抽下去。

“吴悠然……”

见鞭子在空中停住：姚青松又抓紧一切机会挑拨事端：“吴悠然，你这个孬种，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她就是个贱人，就是跟你玩，你以为她放着萧颖辰这个全盛京最尊贵的男人之一不要会要你，你不过是一介贱民，商户罢了……她就是在玩弄你，她就是个贱人……”

“四月，割了……”

四月抽出一把刀，瞬间割掉姚青松的舌头。

“呜呜呜呜呜……”

“疼吗，姚大人。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心眼小，最受不了人骂我了。不过我今日肚量大，辱骂长公主，我只要你一条舌头，留你一条狗命够意思吧。你要知道，以皇兄对我的宠爱，他要听见你骂我，那可不是这条舌头能解决的问题了。”

“呜呜呜……”姚大人呜咽着，痛的死去活来。

“姚大人，你放心，你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么怕死，装腔作势着。我成全你，不杀你。你看本宫多善良。昔日你我无冤无仇，你那般害我。如今，本宫可是以德报怨嘻嘻嘻……”

姚大人又疼又怒。晕了过去。

“四月，这药，定时给他吃，别叫他死了。”

“是。”

二人出来，在廊上透气。

“公主，为什么留他一命。”吴悠然依旧双目通红。

“吴悠然，昔日六岁的我，容貌尽毁，背井离乡，四处漂泊，受尽苦楚，甚至……哎，总之，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这些年我受的苦，谁来承担。我也要叫他失去一切，我要让他悔不当初，否则他没有资格去死。”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确实，那样太便宜他了。方才……”

“我明白你的报仇心切，我也是如此。所以太不知收敛了。”

“那日，齐家抄斩，我近距离地看了。齐山的脑袋差点滚到了我的脚边。自此，我更是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我吴家，当初也是如此吧……”

“吴悠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