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干笑道：“二小姐陆续很起劲……”

“起劲才有鬼。”李秀宁皱着眉头：“她的性质我很打听，你跟我说清楚，看着很冷，实则老是稀饭到处搞事，那中二病犯了多少年了也不见好转。”

“这，这个……”李管家干笑道：“二小姐已经禁止了许多了，至少并没有大夜晚跑出去行侠仗义，虽然经常说着少少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话。”

李秀宁按着眉心，这妹妹也是让她头疼不已，从小性格看着很是崇高冷艳，但现实上经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老是摆着一副‘你们这群凡人完全不懂姐’的表情到处搞事。

六岁的时候，声音还奶声奶气的小丫环就张口闭口说——哼，凡人的伶俐，怎么样了解王权的崇高！

八岁的时候，改善了一点，但也气的教书先生差点暴毙——什麽人之初性本善，人穿戴衣服的猿猴，生下来就应该被安排，平民庶民哪里懂什麽善恶妍媸，都是被贯注的观点！谈什麽信仰，说什麽圣人，安排世界的始终是武力，你和那群草原蛮族去说爱与和平，看看对方会不会一边喝你的血一边说我爱你！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三十个先生了，就连大学士也要被她换着种种方法嘲讽，完全没有谁能撑过半个月。

现在的李诗冥已经十六岁，以她的身份崇高，理论上这个年龄即使不出嫁，也应该有一个好婚姻，但由于她的鼎鼎恶名，完全没人敢凑近她，更别提联婚了。

“于是，她现在去哪了？”李秀宁按着太阳穴，哭笑不得：“这一年我不在家，她没把天捅个洞穴就算不错了。”

“二小姐最近的确颇为守纪，也可于是找不到值得搬弄和嘲讽的对象了吧。”李管家干笑几声：“近期二小姐陆续在天乐坊中学琴，观剑舞，收成颇丰，进步神速。”

“学琴，剑舞。”李秀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诗冥虽然性格糟糕，但能力无比出众，过目成诵，且关于诗歌书法有着极高造诣，是一位不可能多得的才女，如果是男儿身，参加科举也能高中元首……也一样由于她极高的才学，不论学习什麽，往往最多一月就出兵，所以虽然她涉猎的身手许多，但无法登峰造极，难以窥见圣道。

现在又去跑去学琴……e毫米毫米毫米……我已经瞥见结局了，万一谁说了她的琴音不动听大约有问题，她恐怕会索性拆了那人的骨头吧。

李秀宁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待会儿去天乐坊看看吧。”

……

另一边，眼看天色渐晚，柳芷雅在长安里开始闲逛起来，四处散步，到处找些人聊谈天，看看能不可能触发一下主线或支线剧情，江湖听说倒是听了很多，只是并没有NPC给她公布剧情使命。

无奈之下，两人找了个堆栈安谧以后，柳芷雅冥思苦想都以为不对劲，这个异世界太过于守纪了。

因而某雅盘算主意要去青楼楚馆看一看，涨一涨见识，即使不可能体验一下，至少也能刷一刷人生阅历，运气好说未必可以触发一下主线剧情，再不济，刷一波装逼打脸的通常使命也是极好的。

然后她支开了公孙幽雪，表示——我去买点橘子回归，你就留在堆栈里，不要四处走动，万一外出遇到个姓孙的某人就欠好了，一看你这天真天真胸大无脑的女捕头神志，十有八九会被拐跑。

公孙幽雪哪里晓得柳芷雅内心的心思，但本能的觉得不对劲，想要跟上来。

柳芷雅试图忽悠她，可没想到经由三两天的言传身教，公孙姑娘的免疫力提升了许多，思维方法都获取了数个版本的更新……某雅的一席话语并没有可以胜利洗脑忽悠她，反而被她听出了不对劲。

几番回答未果后，公孙幽雪虚着眼睛问：“先生难不可是想去那花柳之地？”

“说说说，说什麽胡话呢！我白某人像是那种饥渴的人么？”柳芷雅目光游离，试图狡辩：“我只是出买个橘子，趁便建个火车站而已！多花点时间是正常的，你万万别误解了。”

“先生不必惊慌失措，幽雪不是先生的什麽人，如果你真的想去，幽雪也也无权阻止先生，有些事情需求提醒一下。”公孙幽雪幽幽的语气里不怀好意：“长安城不比金陵，不如秦淮河畔的花船画舫，但这里也是一国环节，这里许多家当都是有宗门家数之分。”

柳芷雅点了点头：“这个不难理解，宗门天然有响应的家当，穷念书，富练武。”

“于是呢，能在这里开设青楼楚馆之人，往往背景不容易，由于这里的长处太大，据我所知，许多稀饭采阳补阴的邪路门派就稀饭假借青楼开门做生意举行某些鲜为人知的采补。”公孙幽雪笑意盈盈道：“虽然不会致人殒命，但一次以后，根基要虚弱大半年，而以先生的环境，极有大约会被盯上。”

“不不不，不会吧？我运气哪有这么差？”柳芷雅咳嗽一声：“更况且我并没有希望去，你不要污我明净。”

“不，幽雪所说的是事实。”公孙幽雪那一瞬笑的有点腹黑：“由于先生……嗯咳，元阳未泄。”

——妈耶，处男已经很惨了，没想到居然还会被当做炉鼎。

“行了，你不必说了，我已经想通了。”柳芷雅一脸厉色道：“我不去买橘子了，有没有香蕉给我来一根？”

“说好的不逛窑子，那为什麽你还要把我拉到这儿来？”柳芷雅一脸诡谲之色。

“这里可不是青楼楚馆，天乐坊整个长安乃至神州帝国都著名的乐坊啊。”公孙幽雪望着那街道止境的派头建筑，一脸向往道：“世界著名的歌姬、舞姬、艺伎都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在天乐坊中献艺从而名扬世界，若是有幸被召入唐宫里为圣上献舞，更是莫大的光彩。”

“容易来说，便是高级点的娱乐的地方。”柳芷雅斜眼：“我们从黑龙寨里打劫，呸，劫富济贫来的一切家当加起来也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在这种高级的地方，恐怕一瓶公元七世纪的矿泉水都要收费几十两。”

“哪有那麽过分，天乐坊之中的酒水糕点都是解放提供的，十两银子便购置一个坐席，越凑近的坐席，大约单独的包厢才加倍高昂。”公孙幽雪翻了个白眼：“连一杯茶水都要几十两银子，这么黑的店谁还敢进去啊？先生莫不是把天乐坊当做土匪窝了？”

柳芷雅干笑道：“我都是被某些黑心店和重生小说祸殃了，别认真……话说回归，你也没来过长安城，为什麽关于天乐坊这么打听？”

“这个啊。”公孙幽雪柔柔一笑：“以后你就晓得了……”

天色渐晚，这时天边的火烧云已经将近看不见了，整个长安城里张灯结彩，夜晚家家户户都亮起灯火，而热烈繁华的贸易区、红灯区的亮堂光辉乃至比起白昼更有甚之。

天乐坊坐落于贸易区和红灯区的交界处，一侧是巨贾云集之地，一侧是青楼林立之区，栏杆画栋，画舫凌波，鸠合了古迹、园林、市街、高楼于一体，异常繁华。

令人奇特的是，不管贸易区和红灯区都是异常喧华的，在天乐坊四周却几乎听不见什麽喧华的声音，它的装修样式也不同于其我建筑的派头和糜费，没有高扬的彩旗和连串的灯笼，不那麽璀璨堂皇，却有一种低调的高雅，远远观之，鹤立鸡群，卓雅非凡。

好吧，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至少以柳芷雅这当代人的眼光来看，所谓璀璨堂皇，低调豪华的建筑物，远不如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来的加倍直观，你跟她说这里多少多少银子砸出来的，她最多回复你一个‘哦’——对不起，我不晓得银子的采购力是多少，你索性给我说多少软妹币得了。

进了天乐坊，交了银钱，便有侍女领着二人前往坐席。

这里的确是正轨的地方，一路走来最恬静，侍女穿戴装扮也最正常，不但正常，反而有些庄严庄严，令人不但追念起只存在于影戏电视里的音乐嘉会。

大厅止境是一个平台，高处大地数尺，用朦胧的薄纱遮住，看得见里面的景致，却又看不真切，帘幕之中临时空无一人……这四周已经坐着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但无数都是少少年轻人。

“有种在看中国好声音的既视感。”柳芷雅表情莫名圣人化。

“我们来的真是时候，今日献曲献舞的不知是哪位名家。”公孙幽雪低声道。

一会儿后，平台止境表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与此同时，二层的阁楼上也悄然翻开一扇门窗，垂下珠帘，珠帘后一样是一位佳端坐，她身前摆放着一个古琴。

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是这么两道模糊的身影表现，便让围观的人群产生了些许纷扰。

秘密和含糊老是可以很快勾起人的猎奇心，迷惑更多的眼球，这种套路柳芷雅在种种氪金手游、网游和steam上不晓得吃了多少次的亏，早已屡见不鲜。

只听得二楼上的佳拨动琴弦，十指动，古筝鸣，天籁之声缓缓传来。

随同着古筝乐曲起，平台之上的佳也开始缓缓舞动，她的手中表现出了一柄剑器，动作柔柔曼妙，剑舞之中更多的是美丽而不是凌厉。

可跟着乐曲渐至佳境，本来迟钝琴音也随之变得仓促起来，如小雨绵绵，挨挨挤挤，好像清泉叮咚，水流不断，琴瑟和鸣；而平台之上的剑舞也由慢转快，跟着琴音的仓促骤弹变得灵活凌厉，那舞动的剑器，荡起森然寒芒，透过薄薄的纱衣，刺痛了观众的眼眸。

剑舞之人越舞越急，一点冷光万丈芒，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无数人呼吸仓促，好像深陷此中不可能自拔，那纷飞的剑光，那乱舞的剑意，令观者无一例外的屏息回答，不敢作声，恐怕打断这神乎其技的剑舞与这琴瑟和鸣的乐曲。

直至一声酣畅淋漓的宣泄以后，乐曲蓦地一收，剑舞戛止。

观众们纷纷低声喘息，身子微微颤抖，随同着这一阵颤抖，一切堕入静谧，她们下意识的抬起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为之动容，毫不悭吝的献上掌声。

“怎么样？”公孙幽雪问：“可比去花街巷柳要酣畅多了？”

“随同着一阵颤抖，一切变得枯燥无味。”柳芷雅也献上掌声：“厉害，厉害，不算白来……我差点没忍住。”

“没忍住什麽？”

“韦天把戏棒。”柳芷雅干笑一声：“没什麽，听了这一曲，观一场剑舞，收成颇丰啊。”

这不但仅只是精力上的满足，刚刚在旁观剑舞之时，柳芷雅觉察到了一只沉眠的白虎居然也有了复苏的迹象，乐曲引发了精力上的共鸣，令它也加快了恢复，哪怕只是一点，也是不可能多得的益处。

本来听音乐有这个用途啊，柳芷雅默默想了想，要不要去复习一下b站的猎奇合集，说未必就能醒悟什麽不得了的哲学♂男魂。

“一曲已完……多谢各位今日前来。”珠帘以后的佳讲话了，而那名剑舞的佳则是措施翩然的离开了平台，消失不见：“今日有歌者三位，舞姬六位，琴女九位顺次登台献艺，直至月至中天……请各位享受。”

“请等等！”一位蓝衣公子站起道：“姑娘请稍等，在下有事想问。”

珠帘以后的佳微微一顿：“公子请说。”

“素问天乐坊集世界琴绝、舞绝、歌绝，在下关于声乐琴道有所打听，大胆向姑娘请教一番。”蓝衣公子朗声道：“一共三问，还请姑娘能替在下解惑。”

公孙幽雪闻言皱起眉头：“这人……”

柳芷雅点了点头，眯着眼睛，一脸感慨道：“她是在装逼啊，果然凡是这种地方，都有自以为是主角的愣头青。”

“不对！”公孙幽雪摇头：“她是在和这位姑娘谈论乐律之道，天乐坊乃传播世界声乐之道的高峰，故而它从不悭吝于接受搦战，在天乐坊里就有这么一个礼貌，听众可与琴女、歌姬、舞姬论道。”

“这不是让嘴强王者用嘴遁之术的最佳的地方么？”柳芷雅奇特道：“怕不是这天乐坊老板脑子有坑？”

“当然不是全部人都能问，所谓论道，也只能出三个问题，若是乐姬答不出，则需求接受对方一个请求，普通而言都是默许为……与对方促夜长谈，共进晚膳……相配因而属于一个人的乐姬。”公孙幽雪说。

柳芷雅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眼蓝衣公子：“懂了，这家伙便是冲着这个来的……因吹斯听。”

“天乐坊的乐姬只卖艺不卖身，即使她想提出那种请求，十有八九也会被回绝，但如果是正式的追求，天乐坊则不会干涉。”公孙幽雪轻轻感叹道：“这里的乐姬往往都出身卑微，若是能被世家公子看中，即使做个小妾也大多都是毫不牵强，于是说是论道，但除非是名扬四海的乐姬，否则根基都会存心不答，以顺水推舟。”

柳芷雅表情加倍诡谲了：“这里是相亲会所么！这么容易装逼胜利吗？用途说这蓝衣的根基是稳了？”

“也不尽然，有的乐姬为了扬名，有的心有所属，则不会应允……如果她失败了，三个问题，一问千金，一共三千白银，这是必需求付的。”公孙幽雪歪了歪脑壳：“于是勇于发问的人并不多，要么有十成控制，要么……便是色胆包天了。”

某雅拉长了声音：“看来这位是色胆包天了，这礼貌如此听来倒也合理，三千白银，这种肥羊当然要宰了……这可比起什麽劫富济贫要强多了。”

蓝衣公子朗声道道：“姑娘身手极为崇高，这点我不否认，但也不是完善，就拿刚刚这曲来说，问题有三。”

“请说。”乐姬清静道。

“第一，曲乐过于枯燥。单凭古筝，曲乐贫乏变化，奏不出两种声音，若能连结其我乐器，相互合营，则必能使得韵律加倍富厚，琴瑟和鸣，龙凤呈祥。”

“其二，贫乏情感，姑娘所弹奏的乐曲虽说本领崇高，惋惜贫乏着实情感，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濮上之音，却难深入身心。”

“第三，剑舞过于耀眼了，若是贫乏了剑舞的合营，恐怕不可可以打动民气，事实上绝大部听众们的视野是落在了剑舞之上，这就有些本末失常了，让乐曲沦为剑舞的陪衬。”

蓝衣公子大言不惭，说完以后，傲然一笑：“不知在下的这些见解可否能入姑娘高眼？可有错漏？”

珠帘后一片沉默，众人举目望去，只听得几缕琴音传来，好像是对方思索之时无意间颠簸的弦音……那名乐姬寻思一会儿后，倏然站起：“公子所言有理，看来公子关于乐律之打听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水准。”

“岂敢岂敢，在下只是纸上谈兵。”蓝衣公子摆手道：“反而是在姑娘面前献丑了，既然姑娘认为在下所说的没错，不知在下可有光荣与姑娘探讨乐律呢？”

——妈耶，这人都不掩盖一下自己的色心吗？为什麽她任意一通嘴炮你们就信了啊？连我这种连管弦乐都分不清的人都能任意扯上两句好吗？

柳芷雅斜眼，不忍直视：“嗨呀，真是好气人啊。”

到这里，挫折来了！

只听见乐姬笑语无比温柔：“那麽，还请公子，脱衣吧……”

她的声音倏然间极冷无比：“豪恣！来人，扒光了丢出去！”

“等等！等等！这分歧礼貌！”

“你们不可能这么对我，我父亲是户部尚书！”

“我家先祖为神州帝国流过血，为陛下尽过忠，在天乐坊撒过币，你们不可能如此，我要见老板！”

并没有什麽用，这位蓝衣公子一看就晓得是没什麽本领在身的，面临几个肱二头肌比她脑壳还大的壮汉们，几乎毫无抵抗力的就被扒光了衣服丢出了大门。

整个天乐坊恬静几秒，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听众们纷纷点赞，笑声传来。

“嗨呀，这可真是当众丢人了，看她以后恐怕是没脸见人了。”

“可不是吗？这也不晓得哪家的糟糕孩子，不晓得上头那位是谁，在这里装什麽睾雅。”

“如果是普通天乐坊的姑娘任意问问也就得了，区区尚书之子也安敢在此饶舌，的确自寻末路。”

“兄弟，回神了，你还看什麽呢？人都走了。”

“没啥没啥，我以为刚刚那奶油小生的屁股挺白的，我稀饭。”

“……噫！”

柳芷雅托着腮帮，望着那珠帘后的曼妙身影：“这真是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公孙幽雪沉默不言，一会儿后才尴尬道：“这必然是有哪里不对，听她人的口气，也可于是上头这位姑娘的身份不普通，天乐坊虽然乐姬浩繁，但也会有少少王公贵族之人来这里学艺……这里的奇佳许多的，琴棋字画等身手无一不醒目。”

“总之是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柳芷雅饶有兴致：“我对她有点猎奇了……要不要上去凑个热烈呢？”

“刚刚那位公子的了局你没瞥见吗？这种时候跳出去岂不是自讨苦吃。”公孙幽雪白了一眼。

“她不可能不必然代表我不可能。”柳芷雅傲然一笑：“我现在很想搞事啊。”

“收起你那大胆的心思！憋住了，万万别主动跳出去作死，你莫非也想被扒光衣服丢出去吗！”公孙幽雪拉住柳芷雅的衣角，试图阻止她主动作死的举动。

柳芷雅微微一笑，正欲站起作死，大呼一声‘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这是，一阵不同的既视感倏地从身后升起，柳芷雅整个人从逗比状况进入了严肃状况，眼瞳倏然染上一层金色，她回眸望去，摊开感知，整个天乐坊的会场之中，每一人的灵魂颠簸都细致入微。

一切都显示着最正常。

——错觉吗？

柳芷雅闭上眼睛，悄悄的想到，但被这么打断了一下，她也并没有意情继续搞事了，本来认为这是个触发剧情的时机，现在看来，好像这里并不是合适的地方。

以后的一个时候里，那种既视感再也没发现过，柳芷雅也逐渐轻松下来，权当是来听音乐会和看演出了。

……

天乐坊二层的贵客间里。

“大小姐，如何了？”李管家留意到了李秀宁表情的不同。

“总以为……背影有些眼熟。”李秀宁摇了摇头：“没什麽，大约只是个错觉吧，大约我是有些累了……本以为诗冥会有些收敛，没想到自始至终的行事强横，说丢人就丢人，完全不讲事理，户部尚书这儿子也真是虎父犬子，的确便是纨绔，文不可武不就，最多五十年，势必家境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