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兰馨语气里全是委屈。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和殿下说。”看着兰馨拿着荷叶带着其他婢女走了出去，掩上了门，南乔带着些不满白了一眼文飏：“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和她说话？”

“她这话问的本来就不合适，还用那样的的语气，我差点就怀疑她心里是不是有鬼，是不是和济世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文飏带着气道。

“心里有鬼”，“和济世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话听到南乔耳朵里有了些别的味道。

或许这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南乔心里这样想着，避开了这个话题：“荣希今天怎么样了？”

在南乔眼里，文飏是随口一说，可是文飏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是有深意的。如今南乔避开了这个问题，恰好说明她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文飏又一次在心里暗暗夸赞了一遍南乔的机敏和聪慧。

“容小姐今天精神比昨日好多了，刘太医开了安神的药给她，只不过这个药吃了会瞌睡，所以一直在听雨居内休息呢。”

“嗯好多了就行。”南乔点点头，端起碗开始用膳。

“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文飏问。

南乔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分析过的吗？关于王后和陛下之间的事情。”

“王后和陛下之间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关系和睦、相敬如宾，相反，他们之间可能有不少矛盾和冲突。”文飏想了想，“我记得我们上次就是这样说的？”

“嗯没错。可是今天见了顾夫人，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为什么？”

“我今天在武安侯府借着璐小姐的事情逼了一把顾夫人，最后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消息。从前我觉得陛下和王后之间不和睦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太后强扭的结果，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情谊，所以才这样冷淡疏离。可是今天听了顾夫人言语间的意思，似乎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顾夫人怎么说？”

“我们做个假设好不好？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南乔话还没有说完，文飏就打断了：“不用假如，就是你。”

“我？那你算盘可打错了，我的假设不是你想的那样。”南乔耸耸肩，继续道：“那就当是我吧，你喜欢我，可是我们并没有成婚，有人逼你娶了另一个女子为妻，就是不娶我，你会怎么想？”

“那还是不要说是你好了。”文飏嘟囔了一句，“我大概会生气？”

“那你对那个强制塞给你的女子，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对她？”

“额……”文飏犯难了，“我不喜欢她，自然是不想和她做夫妻的。可是说起来她也是无辜，如果就因为这件事我各种苛责虐待她，似乎我也不是个东西了。”

“嗯我明白了。”南乔点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

“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王后和陛下之间应该也是表面夫妻。或者这就是王后和陛下成婚多年却没有诞育子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