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圆形是不是拼成了梅花的形状？”文飏问。

南乔点点头：“就是梅花。”

“这是很久之前的习俗了。”文飏皱眉，“为了分清楚嫡庶，每一个庶女在成年的时候都要在手上弄出这么一个图案。”

“怎么弄的？”南乔有些好奇。

“我不是很清楚。”文飏摇了摇头，“只是听母后从前提起来过，是把好几根针攥在一起，针尖沾上墨汁，然后往手上刺，让墨汁留在手上的皮肤里，然后这样反复重复，最后就会在手上留下那样的花纹，一辈子都不会脱落。”

南乔听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听着就疼。”

“但是这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废除了。”文飏掰着手指算了算，“按照宰相夫人的年纪，当时应该已经废除了的，不应该有这么一个花纹啊。”

“她手上本来是没有的。”靠着床头的半坐着的荣希开口。

“你确定？”

“我确定。”吃了些甜食的荣希总算是从之前的恐惧中回过神，“她之前不止一次用戒尺打过我的手心，我怕痛，自然会躲，为了不让我躲，她就是一手抓着我的指尖，一手拿着戒尺往我手心里砸。我确定，百分之百确定，她手上没有那个花纹。”

南乔拉起荣希的手，揉了揉：“你受苦了。”

“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人察觉呢？”文飏依然觉得这里有一些不能解释的地方。

“手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南乔想了想，“没人会盯着别人的手看吧，而且女子的衣服袍袖又比较长和宽，所以也不怎么能看到。今天我看到也是机缘巧合，而且是从前没有见过才第一眼注意到的，其他人未必能看到吧？”

“那其他人呢？宰相府里的小姐呢？还有宰相大人呢？小姐们还可以解释，说她们和夫人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可是宰相大人没发现这就太不可思议了吧？要知道这可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啊，怎么可能不注意到手上花纹的变化呢？”

“你说的也是。”南乔皱眉，“这点确实说不过去。”

恰在此时，戚虎带着刘太医来了：“给殿下请安，给王妃请安，给荣妃请安。”

“刘太医客气了，起来吧。”文飏挥手示意刘太医平生，然后吩咐戚虎去外面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然后问刘太医：“你今天给宰相夫人诊脉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夫人确实是对花花草草有些过敏。这边的花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珍惜的东西，但是很多都是从大周种过来的，夫人应该是第一次见，所以有些不适。而且现在是夏季，天气炎热，身子有些虚弱的人长长会觉得喘不上气，这种不适感会表现地更严重一点。”刘太医道。

“这我知道，您当时还说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多吃蔬菜多休息就好。”南乔点头，“但是您当时诊脉诊了很久，这是为什么呢？如果只是过敏，以您的医术应该不至于花这么长时间吧？而且我记得当时听到是您的时候，宰相夫人还不愿意让您瞧病，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