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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您也可以向皇兄搞价嘛,出去游山玩水,放松放松,然后等一两个月之后在回来,想必皇兄会允准的。您可是老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臣’二字有的时候未必管用。”刚说完这局话,闫默忠便拍了拍自己的嘴,“臣又在胡言乱语了,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就是在闲话家常,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况且,”文飏刻意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几片已经垂下来的遮光竹帘。
“那也不能失了规矩,能和殿下一起闲话,是老臣的荣幸,但是这并不是老臣恃宠而骄的理由。”
“父亲还在时就十分依仗闫宰相,我自然也要尊重您了。”
提及先王,闫默忠看向文飏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愧疚:“先王为国操劳,一生辛苦,确实是一代明君。”
“明君也离不开名臣的辅佐,如果没有您,一切都是未知数,您说呢?”文飏的目光里带了些探究。闫默忠的话看起来说的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实际上也是在逃避。
他不会不明白文飏反复提到“止酒”“先帝”这些词的含义,但是他依然选择了避而不谈,像是自己在抗拒深入谈论这些话题,又像是有什么人制止了他,不允许他谈论这样的话题。
怎么才能让闫宰相有话直说呢?
文飏觉得有些头痛。
“老臣只是辅助,至于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君主的抉择。”
“不过,文飏一直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讨教。”
“哦?殿下不妨说说看,老臣或许知道。”闫默忠脸上波澜不惊,但是袖子里的手早就紧张得握成了拳状,手心里湿漉漉地出了一手的汗。
“《警世恒言》中有个故事,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我不是很懂。‘我朝自与你邦和亲之后,出嫁公主做你国质婆,永不许兴兵相犯。’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大抵就是用女子来做人质以安边境的意思。”
“安边境的道理我懂,但是‘质婆’又是什么意思呢?”
“质子是做人质的公子,质婆自然就是做人质的女子了。”
“那,大辽和周的和亲也是如此吗?”
“这已经是既成事实,殿下为何还要多问?”闫默忠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声音陡然提高。
“我也只是好奇。毕竟这次和亲提出的着实蹊跷,宰相大人经营官场数十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这是先帝做出的决断,自然应该去问先帝。”
“可是父王早就驾崩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闫默忠对着文飏吼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您提醒我不要喝酒了。”
“那又怎么样?”
“我以为,您是愿意帮我的。”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帮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吗?”
“您自然可以帮到我。您劝我戒酒,就是帮我了。”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您知道吗,郑成斌调为巡边大将军了。”文飏逼问未果,只能换一个话题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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