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飏突然低头，语气里有些愧疚：“我觉得我很不好。”

南乔一笑：“怎么又扯到你身上了呢？”

“我觉得我很不好，在和亲路上就让你担惊受怕了一路，还差点丢掉了性命，和亲之后又有这么多烦心事，还得你出手解决，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谁说的？”南乔转身看着文飏：“你心里也早就有这个想法，不过就是因为你一直觉得应该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模样，所以你也不敢去怀疑，对不对？”

南乔这样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文飏的脸颊：“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无能的蠢蛋，怎么会在在一开始看到我时就设防那么深呢？”

“我没有……”文飏捏着声音有些委屈地道。

“你没有？你要是没有，为什么会偷偷摸摸去查婢女的死因？你要是没有，怎么会借着肉粥那么大一个圈子来提醒我？”南乔笑着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文飏还想辩解。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文飏问。

“你呀，就是想说，当初设防无所谓，如今坦诚相待就可以了，对不对？”

“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南乔这话听的高兴，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身。

“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文飏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坏笑。

“什么事情？”南乔看着文飏这个表情就觉得不对劲，她拍了一下文飏，笑着道：“你一出这个表情，我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文飏把嘴凑近了南乔的耳边：“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个姿势，有点……”

文飏的声音带着一些魅惑，让南乔浑身抖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被文飏搂着，两个人挨得很近，几乎就贴在了一起。南乔脸上一红，扭着就要让文飏松开自己。

文飏怕南乔生气，便松开了她，手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摸一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手足无措。

南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稍微冷静了一下，又继续说起了本来打算说的内容：“其实你当日去偏殿不也是这个原因吗？你怀疑，但是你又担心这件事真的成为真相。因着怀疑，所以你要去查，你也有能力去查，但是面对查到的结果，你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对不对？甚至当真相真的摆在你面前时，你心还会痛。”

文飏点点头。

“当时你得出府里有你皇兄的眼线时，你心里怎么想？你知道有，但是当戚虎真的把这件事摆在你面前，而且还一个一个去斩断这些眼线时，你仍旧不好受。哪怕伤口已经愈合，仍然改变不了留下的伤疤。”南乔隔着衣服抚上文飏的衣袖，一路顺着手臂摸上去，最后在肩膀处停了下来，用力按了按。那里就是当日文飏伤口的位置。

“南乔，我发现你真的好懂我。”文飏心里感慨了一句，这样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这就是知己吧。”南乔笑了笑：“这几日好好休息，不日就是纳妃典礼了，虽然比不上纳正妃那样声势浩大，可是荣希好歹也是相府的小姐，排场还是不能少。”

“况且，那天我们还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