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飏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什么头绪，便让戚虎先去休息了。

可是他怎么品，也品不出除了劝人戒酒之外的其他意思，只能如此作罢，先休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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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的江凌寒也是彻夜未眠。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休息吧。”雪颜看着凌寒站在廊下的身影，很是心疼。

“你说，王妃能听懂我的提醒吗？”江凌寒喃喃道，像是在和雪颜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姐，您何必管那么多呢？”雪颜给江凌寒披了件外裳，“您该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事情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多思伤神，您是医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啊。”

“不是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是我做了我不应该做的事。”江凌寒眉间升起一丝痛苦的表情。

“小姐，您自然是有您的苦衷，我们都明白的。”雪颜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抚着江凌寒。

“我为什么要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救命，可是如果真的要让我用这样直白的手段去害人，我……”

雪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抱住了江凌寒。

“我调低了浓度，又暗示了王妃解酒的方法，但是我还是怕，万一他们没明白我的意思怎么办？”

“他们是王爷和王妃呢，就算有什么问题，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你在说什么？这本来就是文飐蓄意的，他铆足了劲想挑文飏和南乔的错处，甚至不惜用这样卑鄙的方式，怎么可能不怪罪他们？如今的陛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而是一个做事情不择手段的人，他的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小姐谨言慎行！”雪颜听到江凌寒这样说，赶紧惊慌失措地捂住了江凌寒的嘴，“外面还有人看着我们呢。”

“看着就看着了，能把我怎么样呢？难不成还敢直接进我们济世堂吗？”江凌寒面色发白，“他无非就是想把我们困在这个济世堂让我们不要出去通风报信而已。”

“小姐……”

江凌寒不再听雪颜的话，而是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向众神祈祷，希望此次春猎，文飏和南乔都能平安无事。

至少不能和她的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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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睡好吗？”早上，文飏起来收拾停当，看到南乔出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走吧，今日是要先去宫里的，之后才能和所有仪仗一起出发。”南乔觉得有些头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

“那你先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吧。”文飏扶着南乔上了车，看着靠在马车壁上个的南乔，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南乔看到文飏这样，开口问。

“你先休息吧，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文飏不想让南乔在身子不舒服的时候还要劳心劳力。

“无妨，你说就是。”南乔坐直了身子，等着听文飏的话。

“嗯……昨天夜里，宰相闫默忠突然托戚虎给我送了一封信。”文飏掏出信纸递给了南乔。

“这不是陶潜的《止酒》吗？”南乔皱眉。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猜不中他给我送这首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