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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 『式（shiki）』（三更）

——【黑】方的最后一个御主，assassin（暗杀者）的master，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相良豹马，是日本本土的魔术师，在成年后才进入时钟塔进修，之后再加入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

从才能才看，他是个平庸的男人。

从勤奋来看，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从人格来看，他是个符合魔术师这一身份的男人。

在浮现出令咒的圣痕后，他就接受了自己将要成为御主参加圣杯战争的事实，并迅速着手准备。

首先他从地下渠道，买来了传奇杀人魔「开膛手杰克」使用过的匕首。

虽然开膛手杰克不过是个隐藏于历史迷雾中的杀人狂，论实力和神秘性都无法和历史和传说中的英雄相提并论，但暗杀者有暗杀者的战斗方式。

从开膛手杰克的故事来看，‘他’毫无疑问是最适合诛杀御主的从者。

而且因为在各种亚种圣杯战中，所有的十几名哈桑都已经被召唤过了，现在自己召唤出一个不同于哈桑的暗杀者，说不定就会起到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对此抱有期待的相良豹马，因为考虑到在时钟塔所在的英国本土召唤从者未免太过招摇，因此为了确保在最好状况下召唤，他前往了自己的老家日本。

实际上这是非常好的做法。日本与英国同为岛国，在神秘性上也更为接近，而且也是相良豹马自己的老家，准备可谓到位。

为了讨好这位预想中的猎奇杀人狂，相良豹马特地绑架了好几名年轻的娼妇，模仿了历史上杰克的杀人手法将她们活体解剖，在她们的哀嚎悲鸣中用她们的血完成了召唤仪式。

——要再次强调的是，他是个符合魔术师身份的男人。

这种程度的恶行，对他来说连‘恶’都算不上，只是像杀鸡杀鸭差不多的行为而已。wap.

召唤仪式的完成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在鲜血构成的召唤阵完成的同时，汇聚的魔力就迅速构成人形，令他无比感动。

当魔力的光辉稍稍消散，魔法阵上出现了模糊的人影的时候，相良豹马就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向旁边还活着的「一只」娼妇伸出手。

『请用吧，随你喜欢的使用也没关系。』

就像为刚买来的凶猛猎犬喂食一样，男人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谄媚的笑意，希望以此博取‘他’的好感。

对此，当魔力的光芒逐渐散去，‘他’雍容的睁开眉目之后……

“真臭呢。”

她带着淡淡的苦笑，说出了这个评价。

之后，名为相良豹马的男人就再也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

开膛手杰克竟然是个女人——这件事让他惊讶，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概不是这样。

毕竟一个英国工业时代的杀人狂，无论怎样……都不应该穿着日本的和服才对。

这是个彻彻底底的日本人。黑发黑眸，带着优雅而从容的淡淡微笑，令人如沐春风的大和抚子般的日本女性。

——是吗，自己赌错了啊。男人明白了。

特地找来了开膛手杰克的遗物，做足准备召唤出的从者，但因为别的因素干扰，实际出现的是和那个杀人狂完全无关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是什么东西影响了结果，这个平庸的男人已经没有去更深思考的机会了。

因为当他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注意力就已经全都转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从手腕再往下，自己带着令咒的手……已经消失了。

他甚至没有发出哀嚎，因为根本连半分痛觉都没有。

就好像自己的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只有从断面的血管中不断流出的鲜血才能证明自己肢体曾经的存在。

但这些都无所谓——重点是，自己的令咒一同消失了。

连带着证明自己价值的证据、那刻画着三枚鲜红印记的手背正滚落在地上——

“对不起呢。我不太喜欢——叫不认识的人『主人』的感觉。”

大和抚子般柔美的女性如此说着，闪烁着寒芒的日本刀贯穿了地上的手掌。

令咒消失了。联通圣杯的通路被切断，通过契约链接的道路被轻而易举的消灭了。

……男人哀嚎了，恸哭了。

不是因为自己的断肢，而单纯是因为自己失去了证明价值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没有御主供应魔力的话，从者也是无法存在的才对！

面对男人竭尽心力的提问，黑发的女性优雅的一笑：

“不用担心，魔力的供应我自己能解决。只是为了不伤害这个世界脆弱的框架，我才通过这个『通道』过来而已。毕竟像那孩子那样硬是用『兽』挤破的话，我也会被‘他’说教的呢。”

少女说着相良豹马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像是在谈论午餐吃什么一样平淡。

少女没有对这个肮脏的环境多瞩目一眼。周围散落的女性的肢体和内脏、洒满墙壁和地板的鲜血，这些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与她毫无干系。

她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一样，平静而又优雅的避开所有血污，一身洁白的和服没有被半点污秽沾染。

“……”

她的视线和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女性重合了。

不可思议的，那个活着的女人眼神中也没有对这个场面的畏惧，只是像被吸引了一样一直望着她。

和服少女微笑着偏了偏脑袋：

“为什么看着我？”

“……对不起，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有点看呆了……”

“——呵呵呵呵~，是吗。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夸奖，有点高兴呢。”

少女轻笑的动作就像是纯洁的精灵一样，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能遇到这样的人也是有缘。少女在女人面前蹲下，将掉落在旁边的——本来应该用来解剖她的刀拿了起来，轻轻放到她的手中。

“我认识的一个老人说过，『人的一生只能够杀死一个人』。我觉得这很有道理，但也要分情况呢……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杀戮，我觉得是活着的生物所必须要做的事情。你怎么看呢？”

“……我不太明白呢，这么难懂的事情从来没考虑过。”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对『你们』来说，活着应该是义务一样的事情。所以……来吧，活下去吧。”

少女雍容的站起身，伸出手——就像是邀请她一样，引向了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抽泣的魔术师。

……女人本能的懂得该怎么做了。她握起染血的刀，亦步亦趋的走到他的身边，高高举起匕首——

最后，女人望向神奇的少女：

“我叫做六导玲霞。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是呢……我是，『式（shiki）』。”

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自我介绍，就在教会了一个人类活下去的过程中，以利刃贯穿心脏的乐音为点缀结束了。

作者留言：

七月：为式姐姐打疯狂打call??ヽ(°▽°)ノ?

式姐姐好可爱！不管是和服式还是夹克式都很可爱！想让她们都怀孕！(*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