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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台下的楚夕照忽然举起手：“那那那明后两天既然不上课，我可以请假回家吗？”

“可以是可以，但得跟教务处说一下。另外，趁着今天晚上回去，起雾以后就不要外出了。”耿老师道：“一般还是建议大家留在寝室里好。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喔”楚夕照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色：“家里有点事情”

她支支吾吾，不愿意细说，耿老师也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

耿老师随后清了清嗓子，道：“雾灾这回事情每年春季都一定会有，大家也都经历过，不过因为这是课本上的内容，所以我还是稍微讲解一下。”

讲台上，耿老师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说的雾灾并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专指每年春季三四月间发生的大规模灾害现象。大家知道海洋中的洋流这回事吧？以太界中也有类似的现象，被称之为灵性洋流，具体成因还不明，如果同学们未来进入科研部的话，或许有望破解这一难题。”

“雾团就是在灵性洋流影响下的产物。雾气只是载体，真正危险的是大雾中活动的那些无形怪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雾之子。”

“这是一种灵体生物，没有固定的形体，无形又无影，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不可见的，但可以利用超感视觉观察到，是一个不定型的光团，而且体型越大，就意味着越强力。”

“这种灵体生物拥有非常敏锐的灵性感知，灵性力量对于它们而言就是食物，因此它们会一边吞噬以太界中游离的灵性力量，一边自发地朝着灵性力量更为聚集的地方移动过去。这也是为什么雾团一旦出现，就必然会被新西府吸引过来，相比之下，旁边的巢城受到的影响比我们这边要小太多了，谁让我们人多。”

“其实不只是雾灾，大多数时候，比如大风暴时出现的台风和兽潮，巢城就呆在我们的后面，因此受到的冲击也远远没有我们新西府大”

耿老师叹了一口气，露出无奈而复杂的表情。而顾南明心中却忽然想到一句话：

你必须攻击那个具有嘲讽的随从

怪不得他想，他以前就在疑惑，以这个世界危机四伏的程度，巢城那样混乱的地方，没有强有力的政府管理，那里的平民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原来是因为有辣么大一个新西府在旁边吸引火力啊

他也明白过来耿老师脸上的那种无奈和微微的愤恨是从何而来。新西府一直在殚精竭虑地谋求生存和发展，但巢城就像是个巨婴，只要呆在新西府这棵大树的庇护下随便混混就能成长起来这实在是太过轻慢地侮辱了新西府里每一个认认真真做事的人。

耿老师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继续说雾之子。这种在雾中现身的存在会一点点吞食受害者的灵体，就像是蟒蛇吞下它的猎物那样完完整整地吞下去，这个过程会让受害者陷入幻象丛生的梦境，什么样的梦都有可能，比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比如腐烂的尸体，比如死寂无人的浓雾，又或者”

耿老师开了个玩笑：“你可能会看见自己的梦中情人正对着你大跳钢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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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南明摸了摸下巴，心里很不着调地想着，这倒是不错那他说不定会看到林雀

“当然大家也不用太过紧张。雾之子虽然危险，但也有很简单的应对方法。首先，这种生物虽然无形，但并不会什么穿墙术，只要锁好门窗防止雾气飘进来就能隔绝它们。另外呢，它们厌恶强光，所以大家最好随身携带手电筒，确保自己处于明亮的光照之下，如果发现身边有人陷入奇怪的恍惚中，及时用手电筒照一照。”

“雾团一般会持续一至两天，在这期间，大家尽量不要出门，锁好门窗。如果一定要出去，尽量走在明亮的光源下，同时两到三人为一组结伴出现，人不能太多，不然容易将雾之子吸引过来。但也不要一个人就出去，万一遇到了袭击没人能救你。”

耿老师表情严肃起来，道：“实际上每一年的雾灾，造成最大破坏的并不是那些雾之子而是在大雾的遮掩下，趁机为非作歹的那些人。”

巢城。

“一号边缘城”酒吧。

与新西府不同，巢城不禁酒。实际上，在巢城，没有任何禁忌的东西，只看钱有没有到位。

巢城的夜生活比新西府更加奢靡，在这间“一号边缘城”酒吧，每到夜晚，都会有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在舞池中，伴随着震耳的音浪疯狂摇摆的身躯，炫目的灯光下，白皙的躯体交缠扭动，客人在舞池边交谈，烟酒与暧昧的气氛笼罩着各处。

但现在却是早上。

酒吧中冷清异常，女酒吧擦着杯子。唯一一位客人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性，个头很高，一头乱糟糟海藻般垂下来的长发，神色颓废，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感觉。他身子趴在吧台上，手中夹着一支烟，叫道：“来杯白开水，谢谢。”

身材高挑、黑发如瀑的女酒保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良久才道：“白开水没有，口水要不要？”

“豁？”张森又惊又喜：“可以吗？是嘴对嘴的那种吗？”

“呸！”

女酒吧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声，道：“还没到营业时间，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滚出去！”

“老熟人了也不能客气一点！”张森拍了拍桌子，梗着脖子叫起来，但在女人目光的逼视下收了声，咽了口口水，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块头，愣是有了种“弱小、可怜、无助”的感觉。

“有话直说。”女酒吧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

“你这女人真是”张森摇头笑笑，道：“和你们老板说一下，雾灾快到了。暗网上发出了一些悬赏，公司一直想要新西府的殖装和植入体技术，所以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赏金猎人趁着大雾潜伏进来”

“袭击执行者？”女酒吧擦着杯子，脸上露出冷笑：“他们不敢。”

“赏金猎人确实打不过执行者，但万一是偷袭呢？”张森终于点燃手中的香烟，很陶醉地抽了一口，道：“总之，不能太掉以轻心我和赏金猎人打的交道比较多，知道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我总觉得不会有这么简单”

“行。”女酒保道：“我会转告老板的。还有什么事儿？”

“再给我来杯白开水，谢谢。”

“”女酒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微微叹气，给他倒了杯水。张森笑笑，结果水杯咕噜了一口，道：“我是做情报生意的，这次就过来免费提醒你们一下。暗网上的消息我会继续关注，但下一次就要做生意了。”

女酒保看着他：“没事儿了就快走。”

“得嘞！”张森从位子上很风骚地蹦跶起来，撩了撩头发往外走，忽然又转过头，问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们酒保一直在哪儿擦杯子？我看你好像同一个杯子都擦了好几遍了”

酒保女士嘴角微微扯了扯，道：“因为没事儿干的时候就擦擦杯子，这样会显得我们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