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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起来,还是有些复杂,但,其实也算简单,她只不过,让裴连珏将药的成分改了一些,在暗地里喂了一些解百毒的药丹,如此罢了。
她自己估摸时间,离磨将军三天左右就能醒来,中途别人给他的毒药,全部会被消散,当然,会有些副作用,但阻挡不了他醒来的脚步。
栾女瞧着离磨,许久她走到裴连珏身旁,低头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吓我一跳。”
离磨没有动作,低着头看着身旁的栾女,不语,而此时安浔又看见悄悄想要离开的殷柔,伸手抓住殷柔的后襟,一脸微笑。
“妹妹这是要去哪?”安浔声音轻柔的问道,脸上笑意也越来越大,“让离磨将军昏迷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这是,想要跑到哪里去,嗯?”
听安浔如此说道,殷柔身体抖了抖,慢慢转身,笑着打哈哈,“我只是看见将军醒来,太过激动,想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外面的人罢了。”
安浔勾嘴一笑,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温柔,什么可能,当她傻子,还是这里的人是傻子,我要是不抓住你,你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管殷柔说什么,安浔揪着她的领子扔到四人面前,看着她摔倒在地安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四人将殷柔死死围住,使她再也逃不掉。
殷柔被安浔摔倒在地上,惨叫一声,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感觉自己手臂一阵痛,还有湿润的感觉,她便知道,自己手臂那里,流血了。
安浔!
殷柔压住眼中的恶毒,为什么这家伙能破解自己的毒药,可恶,百种毒药她吩咐别人喂给离磨,不曾想,还是醒了。
这安浔到底是何人,她背后有势力还是自己不认识的大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破解她的毒药,一定不简单。
本来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本来离磨离死亡就差那么一步,只好他死,一切都简单了,当时裴连珏手中的药水,是不是就是解药,可恶,当时若是能拦住就好了。
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将军!”殷柔一咬牙,猛的跪在离磨面前,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慢慢流出,她沙哑着声音,哭道,“是我鬼迷心窍,对你下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请你惩罚我!”
听着殷柔的话,安浔却皱起了眉毛,她这是,想要包庇栾女?
安浔转头看向栾女,果然她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不过很快让她压了下来,她双手捏着离磨的衣袍,最后,眼神最终坚定下来。
“贱,人!”栾女上前伸手打了殷柔一巴掌,瞬间殷柔的脸偏向一旁,脸上都出现红色印子,栾女怒吼,“你差点害死我的丈夫,我岂能轻易绕过你!”
栾女说着,还要伸手打向殷柔,却被离磨叫住了,她瞪了瞪殷柔,眼中闪过不忍,嘴角对着殷柔微动,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这些动作,旁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安浔一直在震惊于栾女说卖人就卖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加上一丝犹豫的,这让她大为吃惊,明明两个人都下迷,药了。
而且都想让离磨死,虽然栾女得知离磨“死去”之后,表现得有些意外罢了。
“将她关到这里,明天刺毒,”离磨后背着身,转过身,说道,“不是爱用毒么,那便让它送你最后一程,好好享受今晚的月亮,你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了。”
离磨说完,便大踏步离去,裴连珏跟上前去,安浔瞧了其余二人一眼,见殷柔捂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而栾女在旁边心疼的看了殷柔。
冷笑一声,安浔转身与刚进来的侍卫们擦肩而过,她跑到外面,看着周围,有些疑惑,因为她看不见离磨的身影了。
疑惑的看向裴连珏,他身后指了指了茅房的位置,她瞬间了然,“噗呲”一笑,那个药的副作用,就是就将毒药排到体外。
而最简单粗暴的排出,那便是……
嘘,不可说,意会便好。
牢房中。
殷柔被侍卫抓住,毫不温柔的扔到里面后,她躺在地上看着头上苦笑,耳边牢房门被铁链锁住的声音,她眼神又暗了暗。
直到旁边的脚步声离去之后,殷柔手撑着地站起来,对着面前的栾女笑了笑。
“孩子,”栾女脸上尽是懊悔与心痛,她伸手想要牵着殷柔的手,但是距离太远她放弃了,抓着铁栏,她道,“苦了你了。”
殷柔内心白眼一翻,但没有让栾女看见,她走到栾女面前,伸手与她握住,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死亡,但我终感觉有些事情可惜罢了。”
“什么事?”栾女对殷柔本就心有愧疚,她立马开口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我竭尽全力帮你,告诉我,好么?”
说道最后,栾女明显有些恳求的意思。
殷柔眼神暗了暗,突然勾嘴一笑,像是无奈,像是可惜,她松开手,转身背对栾女,道,“罢了,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栾女说道这里,靠在铁栏上,不等栾女开口,她眼泪又流了下来,结成串子慢慢掉下掉落,她红着眼,咬着唇,声音哽咽,
“我本为奴,凑巧被姑姑所救,您待我极好,遇到这种事情,我自当挺身而出,算是还了您的恩情,只是奴爱慕裴连珏已久,到最后,也没能等到他的睁眼相看。”
栾女听殷柔这般说,眼眶也微红,她伸手想要触碰殷柔,却被她身体抖了抖立马躲过,她心一痛,捏着铁栏的手越发使劲,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等我!”栾女说道,而后立马转身离去,而就在她离去时,她没有看见,背对而她的殷柔,低头却是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以及栾女同没有听到的话,
“傻瓜!”
……
“什么?”安浔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栾女,瞪大双眼看了看裴连珏,又看了看栾女,栾女刚才的话让她忍不住出声大叫。
什么叫“为了送人最后一程,满足人家的最后心愿,与那姑娘结成露水之缘,事情都不需要他负责,只要做这件事情就好。”
裴连珏脸色也难看的要紧,只是面前是栾女他没有忍不住爆粗口,不过他现在看上去也在爆发边缘,眼中怒火清晰可见。
“容我拒绝!”安浔走到裴连珏面前,皱着眉,冷笑,“这种事情,别说裴连珏不会同意,作为他现在妻子的我,肯定可是不会同意。”
这哪跟哪,安浔气乐了,只是因为殷柔之前没有告发栾女罢了,那女子说了几句话,卖个惨,这家伙就这么容易上钩了?
也太可笑了。
而且栾女提出的建议,连个门安浔都不会给殷柔,别说门,缝隙都给你锁的死死的。
“你别生气,”安浔看见栾女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伸手让她闭嘴,而后接着说到,“我先跟您讲个事情,听了之后,您再做决定。”
将手放下,栾女看了安浔几眼,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于是安浔接着说,“当初离磨将军本来只是昏迷,但为什么到了今日,他差一点就死亡了您想想,这是为何?”
“当然有人下毒,”栾女自顾自的说,“不然你以为他怎么突然死,首先离磨要是死了,我的嫌疑最大,裴连珏不会杀人的,你吧,口头硬,但是也不会真动手,排除这些,谁能得到最大的益处?”
安浔问道,栾女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而安浔也转头看向裴连珏,露出了无奈的微笑,但裴连珏听到她的分析后,脸上神情貌似有些糟糕。
她戳了戳胳膊,她怎么感觉这周围有些冷,错觉么?
“可是,”栾女挣扎着,想要为找出一些错误,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低下头神情憔悴,“为什么。”
为什么,安浔抬了抬肩,看着周围偌大的镇国府,心中道,只要“安浔”死了,离磨将军也死了,这个时候殷柔只需要在栾女身边美言几句。
让栾女打起精神,然后露出来她天才的统治能力,她也一定会如她自己所愿,得到这个府邸,况且裴连珏已经没有妻子,加上栾女的压力,他很有可能会娶殷柔。
而至于为什么安浔猜到殷柔会有这般能力,是她发现离磨将军到现在还没有从茅房里出来,这一看毒药就不容小觑。
能得到这么厉害毒药的人,岂是普通人?而且再说,能在暗卫眼皮地下毒药的人,功力,也是不能让人小看呀。
“果然是老了么,”栾女苦笑,抬起头看着安浔,眼中满是悲切,她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都看不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浔上前拍了拍栾女的肩膀,绕过她说,“我若是不提醒你,你怕是很久之后才能想到。”
婆媳关系从来不好,这是安浔坚信不管是那个世界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有办法让她们和好,这不,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办法。
对于陷害自己的栾女,安浔不太讨厌,只是为了名利而做出的事情罢了,她喜欢聪明人,更喜欢知错就改之人,化敌为友,那最好不过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安浔微笑着向栾女伸出手,道,“之前的事情,我们全部当做没有发生,重新来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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