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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和斐连珏连夜准备,直接带着军队奔赴突厥,连皇上都圣旨都不曾管。
甄素钥的突然死亡在朝廷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誉王带兵出征让整个皇城动荡,人心惶惶,一个年,风波四起,注定不会平凡。
“皇上!誉王大逆不道,留下一封书信,这算什么?”那些个老臣在朝廷上义正言辞,背地里却是个蛀虫,将这天临弄的摇摇欲坠。
他们在一点点掏空,面上一副慈和,谁知道背地里是个什么模样。
他们走在那些烈士的尸骨上,肆意的铺张,他们赞誉着现在的浮华,却将用血换来的历史忘在脑后。
口口声声,怒目圆睁。
是浮生烩世,是庸脂俗粉,从里到外,从高到底,没有一个干净的。
他们在笑。
笑容丑陋,如同魔鬼的化身。
他们在哭,惺惺作态,怨天尤人,却从不知道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用那一点点的伤口公之于众,将那一点点鲜血大肆渲染,他哭的悲哀,他在悼念。
拉他的人千疮百孔。
渡他过河的人伤痕累累。
是他们在撑,撑住这沉重的天,用脚趾抓紧这四分五裂的大地。
爱人者人人爱之,恨人者人恒恨之。
哪有什么感恩?都是虚妄的图样。
慕容复坐在上面,听着朝廷上的辱骂斐连珏,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说实话他也不是特别悲伤。
这两个夜晚,虽然没了甄素钥,但是还有“华云裳”。
她给他全方位的安抚,他眯着眼,心里对这点事心知肚明,若他是个明君,定会为斐连珏解释。
可惜他厌恶的便是斐连珏。
功高盖主。
他手指在龙椅上蹉跎,眼角的皱纹堆到一起,他穿着龙袍,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立不直了。
人性贪婪,若换做以前,他可能还会自责一下,良心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安,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同样的事情做多了,心里也就没了感觉。
甚至认为是理所应当。
他借着自己心底狭隘的名头,做尽恶事。
这皇位是他偷来的,但以后也只能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让外姓人抢了他子孙的位置。
慕容复往下看去,慕楚然依旧俊郎,立在那里像是一副画似的。
翩翩公子,绝世无双。
这样的好相貌,自然是配的上他这位置的。
“可这甄素钥是突厥之女,本来两国交好,誉王爷突然进攻突厥,拿着几十万的士兵,莫非是太猖狂了些!更何况,他还将安郡主一起带走,莫非要去自立领土。”这是最恶毒的揣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模样,把人推进深渊。
斐家世代英烈,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畜生?
那些个老顽固在心里呐喊,眼里的愤怒显而易见。
他们咬着牙,像是要把人给吃吞入腹。
鹭舒江突然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许是鹭舒江太久没有说过话,又或者他的笑声太过空灵。
让周围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在角落里注视着这场闹剧,嘴角上扬,身上的气息越发冷,不染尘世,超凡脱俗。
“二皇子,这是朝廷,可不是给你拿来当听笑话的地方。”刚刚说话的人又开始吵吵,一张脸通红,像是不满他这样的行为。
谁愿意呢?这样被人轻视,永远得不到自己的那份尊重。
鹭舒江挑起一缕发丝,眼下的泪痣像是能看透人心。
薄唇轻起,眼里水波婉转,神圣不可亵渎,“死亡现场,可不止有那甄素钥的尸体,还有两个紫衣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东西是西域的幻香,鲜少为人所知,而这样东西,在甄素钥的身上也有,皇上前些日子就召见过誉王爷,你们在这里大放厥词,是真蠢还是装的?”
他字字珠玑,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说,让事实曝光在阳光下,接受着洗礼。
慕容复还没听后,就这样呗鹭舒江打断,他脸色青紫,心里同时感到诧异,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平日里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死。
将对方推入两难,帝王之策也不过如此。
他眯起眼打量,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心还想要看到更多,手指在周围揉捏,皮肤累到一起,皱的像是张晒了很久的皮。
现在出门,他都要在脸上像那些妃子一样,涂上厚厚的一层粉。
他咬唇,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大臣们并不知道这一回事。
虽然先前早有听到谣言。
有人重重叹息一声,像是叹在了人的心尖尖。
有人抬头望远。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退到一旁,不在说话。“朕先前有派过眼线,誉王的确受了朕的命令。”
他早有言,只不过是因为这突然而有些措手不及。
下面的大臣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倒戈一时间想要回去捡自己刚刚说回的话,有些脸皮薄的,倒是红了个透。
“皇上,这甄素钥可曾查实了突厥的野心?”先前的突厥都求和本来就让人觉得古怪,如今更像是证实了一般。
慕容复被逼着说出了真话,心里很是不好受。
他冷哼一声,一句自有定夺,便他们先前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慕楚然瞥了鹭舒江一眼。
自从他眼睛重见光明,很多事情感觉就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没掀起什么风浪,却总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有人不甘平凡。
鹭舒江冷冷勾唇,先前的点点笑意全然不见。
他步步生莲,身上似是有光浮现。
他没有管慕容复,甚至比斐连珏还要狂妄,偏偏无人敢拦。
是开了封的宝剑,寒光历历,夺目刺眼,似随时能将人劈成两半。
慕容复一张脸通红,一口气卡在喉咙那半出半不出的,让人估摸不准,谁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退朝。”他手一挥,明黄的袍子是金线所做,穿在身上沉淀淀,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剩下的臣子跪了一地,心里都是五味杂粮,那些想要借此打倒斐连珏都人心里更加不甘。
他们手指紧握,背后青筋暴起。
“一群混账东西。”没有一个有用。
慕容复在屋里砸东西,一个接着一个的碰撞,噼里啪啦的,太监们缩着脖子,他双目通红。
生活里的不如意快要把他逼疯。
当什么皇帝,当了这皇帝,却还不如一个将军权利大,被自己儿子给堵的哑口无言。
凭什么?!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强大的落差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是一个起落的过程,最开初的什么都不懂,到中间的运筹帷幄,最后将一切都遗忘掉。
便的和最开始一样幼稚。
他手掌被瓷片划破,一旁太监连滚带爬的来给慕容复处理伤口。
慕容复气的拿起佩剑一剑刺了过去。
太监死不瞑目,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
慕容复拔刀有些费尽,扯的时候分了好几次,血溅了一地,周围的人不敢阻止,亦然不敢抬头,他们只能惶恐着。
“噗嗤。”肠子挂在了刀上,气味很难形容。
他突然咧开嘴笑,殊不知自己的民心正在被自己一点点败坏。
曾经的尊敬,曾经的追求,在此刻落败。
消失不见,像水汽一样挥发,看不见光。
娘子关。
“这距离突厥还有一日路程,下一站便是凉城了。”安浔拿着地图,走到斐连珏面前,长发被束起,长长的坠在身后,红色的发绳平添了几分英气。
眼尾是一抹红胭脂,艳丽的像是那罂粟花。
她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姑娘,她能拿剑,能拿枪,甚至可以在沙场上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气吞山河。
波澜壮阔。
“去凉城扎营,南春在那里等着的。突厥地阔,攻守都是长期站,好在之前就有收购粮草,这朝廷若真的想要突厥的地,慕容复定坐不住,再气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的把粮草给本王送过来。”斐连珏坐在客栈里,官兵在娘子关外。
这里曾是平阳公主为守国家而殉葬的地方。
英魂烈烈,如火燃烧。
这娘子关,虽不站天时地利,却是让士兵们最为怀念的地方。
他们的父辈,曾在这里撒下热血,奠定了现在的江山。
他们的祖先,在这里流下过汗水,每一颗,都是曾经的回忆和情怀。
日落夕阳,豪情壮志。
有人高歌有人前行
这是祖祖辈辈的梦想。
他们一代一代的延续,总有一天,可以完成这所有的一切。
阻止战争和平的希望。
人人安定大同社会。
“嗯。”安浔挑眉,步步生莲,她裙摆轻扬,胸前是皮夹,一个个坚硬的方块烙在上面。
丝衣贴在里面,刚柔并济。
她眯眼,连着唇角一起上扬。
斐连珏将最后一个棋子落下,黑白玉铺满了棋盘。
安浔呼出一口气,连着眉眼都带着温柔。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无论去哪都是快乐。
哪怕面前说死局,她也会义无反顾,有斐连珏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属,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安浔装作不经意的丢去一个小香囊,里面的干红豆碰撞,叮当响时带着阵阵清香。
斐连珏抬手稳稳接住,眼里也难得有了几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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