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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爷说过的话,若是食言了,传出去可不大好听。”紫衣女姬喘着粗气,腰间的伤口狰狞,红绳却依旧稳稳当当的系在上面。
似是头可断,绳不能落。
她们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唯一都象征着自己灵魂的便只有这根绳子。
粉色品阶的女姬没有红绳,因为他们的贞洁在一开始就不复存在。
那样明艳的尤物,不过是为欲望而生,一身沦为鱼水之欢。
不过尔耳。
她们学习琴棋书画,圣女则是在一百个黑衣女姬里摸爬滚打里出来的。
一层推一层,最顶峰只有一个。
那便是红色。
鲜血和信仰,都如火般燃烧。
一点点烧成灰烬。
人间没有双全法,想要得到更多,付出的也就得更多,想要不劳而获,不如从楼上一跃而下,一劳永逸。
她呼出一口气,血的味道并不好,更何况还是她自己的。
步履艰难,却没人在乎。
“本王何时食言?”斐连珏带着安浔离开,鹭舒江讽笑一声,蓝蝶铺成路,他永远走才光上,身后是点点星光。
星夜烂漫,连一丝云都没有。
除夕的月亮意外的圆,紫叶女姬抬头,总觉得那月亮像是染了血似的。
许莹趴在那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连着手脚早就没了知觉,若不是那两具尸体时刻提醒着她,她都要以为她做了一场梦。
她咬唇,整个人都有些不真实。
许莹颤着手收集了一段那死去女姬的红绳。
上面还沾着肉末,连着大厅里的地板都被劈成了两半,安浔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的闺阁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偏偏这人还是她妹的义女。
二皇子一直低调,却像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人。
如果他愿意,这皇位怕早就在他手里了。
连着斐连珏身上的金光,都让她魂不守舍。
她踉踉跄跄,哪里还有半点今日在宴会上的温婉大方。
半路上,草丛里伸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裸,许莹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就直接到了她的面前。
像是螳螂一样从地上浮起。
华云裳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许莹的面前,华云裳咧开嘴,嘴里流出的不知有血,还有看不清模样的蛊虫。
“给我解药……”她把许莹禁锢在那一寸之间,身上的毛孔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光是看着就让人哆嗦。
并不是所有练蛊的人都和安浔他们一样,就像是生活一样,丑陋的总是站了大多数。
许莹吓的哆嗦,她今晚已经看见了好几个怪物,她知道练蛊是控制虫子,却没有想到以身养蛊会如此可怖。
鬼都长的比她好看。
“砰。”一个药瓶落在华云裳的脚边。
华云裳将要拿起来,眼里的疯狂掩盖不住,贪婪又粗暴的把东西全部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许莹若与凡人尚有一战之力,但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认知。
她看着华云裳的身体一点点发生变化,妆容精致的脸只差翻个白眼晕过去。
华云裳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的杀意不减,“就凭你?也配取我的性命?”她压低了声音,黑色斗篷上血迹斑斑,连着压都开始变的锋利。
人是一点点进步的。
他们是特殊群体。
而她费尽心思,怎么能让一个凡人毁了自己?
许莹眼里满是泪水,恐惧被放到最大,这个女人,杀了她的孩子,却还告诉自己不配取她性命?凭什么?
就因为没有和他们一样吗?以为自己多了些孔,就高人一等了。
许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腕间的暗器飞射而出,华云裳看着自己的腹部,疼痛差点让她松开许莹。
她咬着牙,直接把飞镖拔了出来。
暗黑的血飙了许莹一身。
她咧开嘴,背后却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许莹瘫软在地上,看着白发的安浔,意外的有几分求救的意思。
华云裳瞳孔猛缩,对安浔是恨之入骨。
她的斗篷被风吹起,软鞭像是上天的谴责一样又落了下来。
蛊虫从华云裳身体里飙出,安浔的血蝶一时间意外的有些招架不住,斐连珏重剑一扎,剑风连着华云裳旁边的树一起劈开。
不过是闹了一场。
打破了些凡尘俗规。
他挑眉,看着许莹有些意外。
若许莹没有被幻药迷晕,身份也有待商讨了,他倒是不担心她说出去,就算说出去,谁又会信呢?
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许莹身子抖个不停,看着斐连珏就像是在看怪物。
斐连珏懒得给她解释,世人就是这样,你往往为他们付出了很多,他们却不懂得感恩,甚至反咬一口。
月挂中央,华云裳带着一身伤离开了御花园。
安浔收起那条沾满血的鞭子,白色的发丝随着斐连珏的安抚一点点变回黑色,红瞳闪烁,是黑夜里最亮的那一颗星。
“你害怕吗?”安浔看着斐连珏,哪怕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上一次又一次。
她也没有安全感。
直到她愿意去相信,但现在的荒芜世界里,又有什么是真的值得相信呢?
许莹缩在角落,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十多年修炼的气度像是被她吞到了肚子里,现在的她腿发颤。
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华云裳那张十分可怖的脸。
是其他的生物带来的威胁感。
明明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东西,他们却自认为优秀。
有人随大流,有人特例独行,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两种结局。
许莹手扣着地板,安浔并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
斐连珏含住安浔的唇,吻热烈昂长,明明是让人不屑和唾弃的画面。
许莹居然有片刻的羡慕。
无论如何,他们的爱不会被任何东西阻拦,足够变态,足够的疯狂。
又或者是她错了。
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用唯一的标准去衡量,见证的是非对错,在她这里都显的有些好笑。
她呼气,自己在后面借了一点力,明黄的袍子已经脏掉,这两人也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她步伐依旧优雅,哪怕受到了惊吓,自己的真实面容永远在面具下
他们在奔跑,她亦然如此。
凉城。
“救命呀!”百姓的惨叫声在城里回荡,官兵似乎死的太快了些,突厥进攻的格外容易,让她不得不警惕。
“就这么攻占了?”突厥士兵开始狂欢,为首的将军一脸困惑。
等最后一支队伍进了凉城,外面的城门突然被锁上,消息还没能传进去,城西的墙头便像南门射出满天的火箭,几乎要把天给照亮似的。
“有埋伏!撤离!”将军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这一条街都是草屋,刚刚被杀死的百姓又跳了起来,将军的眼瞪都猛大。
火落在草上一点就燃,人被烧死是极度痛苦的。
连着皮囊一起焦灼,散出臭味。
是皮肉变成焦炭,血液干涸,浓烟埋葬。
突厥的将军脸色铁青,这不过是第一次进凉城,几乎死了一半的士兵,若拿不到这块地,只怕会被甄沪分尸给几大块。
甄素钥在皇宫里死不瞑目,甄沪在突厥和小妾欢好时也感受到了一阵心慌,乱如麻。
一点点斩断后的不留余地。
甄沪打了个激灵,如兰立刻攀附上去,身上的肉柔软似水,每一处都是金贵。
光是走路,就能迷的甄沪神魂颠倒。
她吹出一口气,带着甜香,嘴像是永远吃不够一样,一直弄个没完没了。
甄沪把如兰扑倒。
一直到太阳的升起,边境才传来落败的消息,甄沪气的乱砸东西。
涑戈低着头不说话,承受着甄沪的怒火,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才是他的第一步,一切都为时尚早。
他要看着这一大片的土地都被收近天临的怀中,西域王若想一战,才有一战之力。
鹤汝姝从他们那里拿走的,他们要一点点拿回来。
涑戈的眉毛甚浓,都快从中间连起来,长到一块去。
他挨骂,那些平日不得宠幕僚便高兴,突厥人不像中原,并不会顾虑太多,想到什么就要去得到。
他现在怕的不是计划败露,而是怕人挑拨离间,让甄沪一气之下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
如果真和脖子分了家,他就只能安慰自己是为未来的巫蛊做了一份贡献。
命运很奇怪,有时候明明享受不到的福去强求。
也许会如你愿,或者比你想的更糟,到了关键时期,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造成结果的偏差。
哪里有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过是步步惊心,用着自己发全力去换的。
你站在别人羡慕的位置,亦然要为这个位置付出自己的责任。
啼笑尔耳。
“这就是你给本王的说都必胜。”甄沪一个卷轴扔在涑戈的脑袋上,涑戈踉跄两步,微微弯腰,跪在地上,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可汗,汉人狡猾啊。”他装作委屈,眼里甚至有泪花在闪烁。
甄沪意外的被这句话怼的没有下文,他瞪大了眼睛,恨的牙痒痒
只能在帐篷里走来走去,骂的话甚是难听。
下面的人心思各异。
有人在窃喜,有人真的感到悲哀。
但无论怎么样,事实就是事实,再多的情绪也改变不了结果,如兰坐在一边,懒洋洋的吃着水果,像是一只妖。
下面的男人时不时朝他看两眼。
每一个动作都能在甄沪眼里放大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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