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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凉薄的唇一勾,袖袍猛的一甩,那金龙靴就踏了出去。
华云裳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让身边的嬷嬷给慕楚然传了个口信。
如果慕楚然不来,那华云裳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差十天她的玉珠蛊就调好了,这父子俩,一个也逃不过。
半刻钟后。
“砰。”慕容复又回到了御书房,茶盏摔在了慕楚然的面前。
斐连珏冷眼旁观,连带着茶壶也一起炸裂。
慕容复眼睛瞪的老大,见茶水从里面哗啦啦的流到地上,旁边的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去捡瓷片,宫女拿着白帕子清扫,除了浸湿了的地毯,一切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楚然,朕在问你一次,你可是想清楚了?”慕容复只觉得自己腮帮子都在痛。
慕楚然手指微动,薄唇勾起一丝苦笑。
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也怪他自己,若他早有防备,怎么会被他的亲生母亲拿捏到如此地步。
娶一个蠢笨如猪的女人,活在她掌心一辈子。
这是她想要的东西。
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慕楚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在这条荆棘大道上,他选择了短暂的蛰伏,从而抛弃了安浔。
“儿臣想好了。”慕楚然清脆悦耳的声音彻底打破了慕容复的幻想。
慕容复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厚让两人退下。
斐连珏丝纹不动,慕楚然见斐连珏没有起身,也跪在原地。
慕容复被他气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怎么,你也要帮连珏求他和安浔的婚事?”慕容复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到慕楚然心里。
慕楚然耳垂微红,缓缓的从殿内退了出去。
慕容复手指敲了敲桌子,一旁的小太监就连忙换了一副新茶。
“你也别跪着了。”慕容复倒了两碗茶。
斐连珏挑眉,依着他的意思在他的对面坐下。
“连珏,在过些日子,安浔就弃笄了,你也看到了,来给朕请婚的人,数不胜数,你想提前得到某些东西,就要用别的来换。”慕容复虽然气慕楚然让他难堪,但他昨日的话并不是不无道理,若让手握重兵的斐连珏和安浔真的在一起了,朝廷很多支持的方向就变了。
他除掉斐连珏的父亲已经花费了殚精竭虑,如今面对他的儿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皇上想要什么?”斐连珏已经懒得在和慕容复墨迹。
无论他今日在他手里拿走的什么东西,改日他都会加倍的让慕容复还回来。
“不是朕想要什么,连珏,这安浔是天临的郡主,你觉得拿什么东西来向朕聘娶,这才是最重要的。”慕容复把话说的好听了些,实则里面还是那副芯子,让人看了就不大舒坦。
“一颗真心。”斐连珏幽幽道,脸上表情一本正经。
慕容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心情复杂的盯着斐连珏,皱巴巴的手指比了个五,然后连忙摆了摆。
“军权。”慕容忍屈辱的咬牙。
斐连珏眉头微挑,话风轻变,“皇上是天子,这军令是您交给臣的,臣所作所为皆是因为皇上您在上面颁布号令,这一块令牌不过是个摆设,虽放在臣此处以有五余年。”
他眼里的不屑刺痛了慕容忍的自尊心。
古铜色的军令被放在了桌上,慕容忍还强撑着自己最后的颜面,没有猴急的直接去拿桌上的东西,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心情。
他别过头,怎么也不相信斐连珏就这么放弃了那些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朕不是怀疑你,只是有些道理,连珏你自己也明白的,你和安浔,必得有一弱,否则这外界的传言,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到你以后的生活。”慕容复试图开口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却被斐连珏似笑非笑的唇角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拙劣的演技让斐连珏心生厌恶。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斐连珏看着慕容复提笔,把他和安浔的名字写在一起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多谢皇上。”斐连珏做了辑,不等慕容复在客套几句,直接大步离开。
给慕容复的感受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誉王府内,安浔本打算出门,却被夏萧和夏洛拦住。
斐连珏似是早就料到,但他不会让安浔一个女儿家,去为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奔波。
这本就是他的责任。
“王爷回来了。”老管家在门口探了许久,看着那一抹玄色身影,嘴都要咧到后脑勺。
安浔放在自己手中的冰粥,双眸微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斐连珏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安浔唇轻扬,理所应当的帮斐连珏脱下外套。
“如何?”安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想听斐连珏亲口告诉她。
斐连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滑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去嘬一口。
“等着接旨罢。”他修长的手刮了下安浔的鼻子,对慕容复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
安浔诧异,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外面太监尖细嗓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君子有德,成人之美,许安家大小姐为誉王府王妃,赐珠玉一箱,布昂十车,婚期待定。”太监满头是汗,见斐连珏和安浔慢悠悠的走出来,心中颇为不满。
“誉王爷,接旨罢。”他憋嘴,扭头看向一边。
斐连珏拿过圣旨,旁边的老关机递了十两银子过去,太监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
“送客。”斐连珏搂着安浔进了屋。
门口太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偏偏那管家笑咪咪的,让他有气也无处撒。
安府内,蓝倩儿在那小宅子里接了旨。
她打赏了银子,安治等人围着她问东问西,每个人都在庆幸她有先见之明。
蓝倩儿将圣旨死死的护在怀里,里面的婚期写都明明白白,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她彻底的平静。
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怕慕楚然被别人给抢走。
“倩儿,你去了东宫,父亲也就知足了。”安治讪笑,脸上的讨好显而易见。
蓝倩儿成了太子妃,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想要一个好名声,自然会善待她的父母,就算皇上以后不愿意重用他,还有慕楚然在。
他只需要熬到那老皇帝去世,他就有出头之日了。
蓝倩儿吃软不吃硬,向来就喜欢听些奉承的话,一时间被周围的人夸的飘飘欲仙,殊不知自己在走向深渊。
是她自己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谁也怨不得。
京城里两个最受议论的男子都订了婚,结果虽然和他们最开始想的一样,但其中波折不少人又体会到另一番滋味。
比如那些先前传言是安浔咬嫁给慕楚然的人,就觉得她嫁给斐连珏是不可思议,偏偏这皇上的态度蹊跷古怪,赐了婚,却不写婚约。
像蓝倩儿,则是在弃笄的后三日就会出嫁。
蓝倩儿并没有比安浔小多少,她性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等她成了正儿八经的太子妃,不少人又要开始头疼了。
成沐雪被闲置在宫,先前被斐连珏拒绝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导致宫里那些人看成沐雪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是一国公主,哪怕远走他乡,也依旧有自己的底线,不是这些人可以随意侵犯的。
但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不知不觉就被成沐雪记上了名字。
宫里暗流涌动,短短几天就死了不少宫人。
这时候那些个看热闹的嫔妃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鹭舒江依旧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幕幕的闹剧演出,手里拿着的是皇后的半成品,玉珠蛊。
倒也难为她了,一个半路入行的人,学着古籍做出这些东西。
如果只是偷师,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华云裳拿它来害人,动了自己心中那唯一一块纯净地方。
鹭舒江唇角轻勾,一颗软润小虫被冰丝蛊吞噬的干干净净。
华云裳三年心血毁于一旦。
弃笄当天——
安浔的院子里处处纱幔,本就精致的府阁更增添了几分喜庆。
许芙蓉在门外招呼着宾客,安浔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眉。
月淑今日穿了一身粉,整个人看起来都活泼了不少。
“小姐头发真软。”月淑给安浔理着发丝,编程一朵朵精致的髻花,珍珠镶嵌在里面,灵动又不失大气。
安浔轻笑,放下眉笔,身上的红裙如同水波荡漾,层层叠叠看不真切,裙摆秀着米章,一丝一线都代表着它独特的意义,珍珠流苏垂在耳旁,眉间一朵牡丹栩栩如生,宛若刚刚绽放。
金箔贴在花蕊处,精致的脸凭空带了几分仙气,像误入凡尘的女姬,从神界而来,染了一身烟火,骨子里却还是冰清玉洁。
安浔的鞋面是苏锦所制,鞋底用的是沉香木,金银丝线已经不足为奇,硕大的红宝石镶在鞋底的正面,形成一朵莲花状,太阳一照,便有细碎的光照下来,映衬着这十月的天,火红的枫叶,连着湿润的土地,都在欢庆。
慕容复也没有缺席。
问天临谁家女儿有此殊荣,唯安浔也。
少历繁华,却是终身繁华。
生来历经苦楚,却总是能乘风破浪。
“臣女参见皇上,太子殿下,二皇子。”安浔甜甜一笑,意外的瞥见许莹跟在皇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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