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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受伤时,侍女每日都帮安浔清理干净,但斐连珏不同,斐连珏日夜守在安浔身边,加上几日的奔波,也忘了这件事。
斐连珏抿了抿唇,安浔吩咐外面的奴仆送水,自己到了大厅去等斐连珏。
云涵换了件新衣裳,扯着脖子给安浔看斐连珏对他造成的伤痕。
“安小姐,王爷说他洗干净了。”侍女红着脸把斐连珏的话叙述了一遍。
大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连带着云涵的表情都暧昧不明。
安浔扶额,一本正经的提起一箱,走进了斐连珏的卧房。
府里的人现在都知道斐连珏对安浔的疯狂,看着安浔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总有一种羊入虎口舍身赴死的感觉。
斐连珏这次脱的很干净,除了亵裤,身上一丝不挂。
完美的身体线条露在安浔眼前。
她深吸了两口气,身上的伤口还在,不能冲动。
“夏天蚊虫多,王爷还是把裤子穿上比较好。”安浔嘴上这样说,眼睛却没从斐连珏修长笔直的腿移开过。
斐连珏一动也不动,脸上表情如旧。
安浔都快以为是自己在多想了。
她用月见草做好的丹药化成药汁,一点点涂在斐连珏身上,针灸引出黑血后又用帕子擦干净。
斐连珏过去积攒的十多年毒素在此刻被诱导出大半。
难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斐连珏的两颊微红,安浔却是面不改色。
“起来。”安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身打开了窗户,把味道散出去。
斐连珏的身子被安浔那双小手摸了个遍。
他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有些粗重,紧绷的肌肉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安浔微微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剪断一节纱布后就开始给斐连珏包裹伤口。
古代没有医用胶带,像背后这种伤只能绕着他身子缠一周。
若即若离的女子温软让斐连珏手指攥紧,欲望在燃烧,他再极力忍受。
安浔不得而知。
失忆了的她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
安浔换完药便退了出去,临走的前一秒却被斐连珏喊住。
“这个,你拿着。”斐连珏从床头的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
纯金的,上面刻着一个誉字。
安浔拿着令牌,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适应,“是发生什么了?”
斐连珏睫毛颤了颤,轻嗯了声,“本王要去淮城了。”
安浔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不好多问,拿着令牌不知道干什么。
“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是本王的大夫,也算誉王府的人,如果有人想要对你做什么,府上的五千铁骑,任你调动。”斐连珏双眸温柔似水,比起慕家儿郎更胜一筹。
安浔只觉得手中东西滚烫,如同斐连珏带给她的感受一样。
灼热的让她无法直视。
接受不了想要逃离。
“那王爷的病怎么办?”安浔试图转移话题,两颊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连带着唇也水润起来。
夏日衣衫薄,安浔逆着光,好端端的站在斐连珏面前,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也足够斐连珏熬过生命里的黑暗和糟糕。
只是缺个念想。
只是从未有人对他好。
才造就了他现在的偏执和疯狂。
“本王死了,你会难受吗?”斐连珏双眸与安浔的视线相对,像是一眼可以看穿。
安浔淡淡一笑,红唇轻张,“会。”
斐连珏紧绷的肌肉松懈,他闭上眼,眼角湿润,“出去吧。”
安浔站在原地不动。
“我答应王爷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安浔这次醒来后发现周围的人态度很奇怪,不亚于她刚刚穿越过来时的惊讶。
但这并不阻碍她对生活的热爱。
有时候铭记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已经知道这十多天她过的不愉快,那她也不回自掀伤疤。
让疼痛和回忆笼罩她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她是安浔。
不会随意的放弃生命。
斐连珏拉下了床帘,层层叠叠的纱隔离了两人的交流。
安浔呼出一口气,背着药箱去了丞相府。
公孙仪与安浔随意说了些家常,两人一同等待许芙蓉回家。
“义父和义母感情很好。”安浔眉眼弯弯,说到了公孙仪心口里。
公孙仪平身没有什么骄傲的地方,三连中第他不自豪,二十五岁居丞相之位他不自豪,他唯独喜欢炫耀和聊的,就是许芙蓉。
“这是自然。”他眯着眼,拿着酒杯有了些醉态,两颊酡红,脑袋摇一摇的很没有威严。
与朝廷上板着脸的他完全不同。
许芙蓉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温馨画面。
严厉的眉眼不自觉的温和下来,与其他孕妇并无差异。
“娘。”安浔声音清甜。
许芙蓉揉了揉她的脑袋,开口打趣了几句后就把公孙仪打发回房,直留下花厅里几个奴仆。
她挥了挥手,奴仆也躲的远远的。
“你现在和誉王爷怎么回事?”许芙蓉想到上次安浔脸色苍白的来找她,心里的怒火就压制不住。
安浔握住她的手,试图让许芙蓉冷静些。
“我不知道,云涵说我失忆了,恰恰就忘了这十多日的事情。”
许芙蓉挑眉,心里有了衡量,很多想问的问题被她自己憋了回去。
她也不希望看到安浔一脸憔悴。
想必上天也是不忍心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让安浔丢了这十多天的记忆。
“那无事,我且告诉你个新消息。”许芙蓉三个字把安浔搪塞了过去。
两人心里都默认为这件事翻了篇。
许是已经掩盖。
但发生过的事情,在它需要的时间里,都会一一被称述,被曝光。
参与这件事的人,依旧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不过所有人都在逃避。
视而不见。
“誉王爷在宫里求皇上给你们俩赐婚,是正妃之位,只不过皇上没答应。”这是许芙蓉今日进宫听那些太监说的。
许多对斐连珏有意的女子都因为这条小道消息而死了心。
“还有人说,是太子在其中作梗。”许芙蓉观察着安浔的表情,手指捏着茶杯,心扑通扑通的跳。
“你告诉干娘,你是如何想的?”许芙蓉抚了抚安浔的头发,似是在引诱。
安浔没有想到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心里却不诧异,像是早就听过一般。
“我不想嫁人。”安浔的唇轻轻蠕动,小声嘀咕了一句。
许芙蓉叹了口气,拿起的茶杯又被她放回了桌上。
就这公孙仪刚刚用过的碗筷,舀了一勺温热的桂圆莲子粥。
“你还有三个月弃笄,你不想嫁人,那你告诉干娘,你想做什么?”许芙蓉问的问题向来直接。
安浔眼眸低垂。
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她漆黑的双眸清澈,却又有着浓厚的欲望和野心。
目标不加掩饰,强烈而干脆。
是许芙蓉喜欢的。
“我想收服安国公府。”安浔给许芙蓉布菜。
“胆子不小,你爹要是听到这话,恐怕会七窍生烟。”许芙蓉享受着安浔的侍奉。
一切都怡然自得。
“干娘问我这个,是要帮我么?”安浔咧开嘴,顺着杆子往上爬。
许芙蓉揉了揉太阳穴,思量片刻后答了个好。
安浔手一顿,她没有想过许芙蓉真的会答应她。
“我本来就不喜欢曲江,宫里皇后又处处为难我姐姐,我帮你,一半于私,一半于公。”许芙蓉手轻轻放在肚子上,白嫩的手指轻轻敲击在了她的肚皮上。
时间和身份都不会磨灭她对权利的热爱。
这是生在骨子里的东西。
安浔心里的愧疚感少了一些,但还是觉得许芙蓉宠她宠过了头。
“你打算怎么做。”许芙蓉挑眉,喝完了碗里的羹汤,彻底屏退了花坛的所有奴仆。
这是对安浔的信任。
仅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许家屹立天临几十年,许家子女从未胆颤和畏惧。
皇帝的弑兄弑父没能让他们退步,十几年的先帝猜疑没让他们退步,赤武之乱没能让他们退步,他们是在枪林弹雨里站到最后的人。
赢只是时间问题。
许芙蓉的笑容自信又张扬。
“先探探底,看看哪些人能为我们所用。”安浔对那个所谓的家没有任何感情。
安治没有给过原主一分父爱,只有无尽的伤害,在原主死后依旧扎根在这具身体里。
倘若他们曾经有过一丝怜悯,也不会造就今日这样的安浔。
世上没有后悔药。
安浔下定决心后就不会回头。
“好。”许芙蓉一口答应,像是随便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安浔知道许家有这样的底气,羡慕的同时也庆幸,自己遇到的人都挺好,就比如胸口处还在发热的令牌。
暖洋洋的。
驱散所有寒冷和阴霾。
她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在她努力之后给她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许芙蓉给她温暖,誉王爷则是成了她的后盾。
她安浔,无所畏惧。
安浔离开了丞相府,只觉得这一身伤痕好像不存在。
“呦,这不是我们的准誉王妃吗?”蓝倩儿的声音阴阳怪气,一辆庞大的马车架在了路中间,拦住了安浔的去路。
安浔眸光一闪,见马车上走下两个人。
一蓝一黄,倒是相得益彰。
“安小姐,好久不见。”慕楚然淡淡一笑,依旧君子端方。
安浔象征性的给慕楚然行了个礼,态度冷淡。
蓝倩儿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转身就要走,两个侍卫却是把安浔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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