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

想到那抹微笑，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傅墨琛转动着方向盘，他开得比平常的车速至少慢一半：

“嗯，死了。”

我转过身，身后弯弯曲曲的小路泥泞不堪，已经见不到吴秘书人。

“傅总，你来之前调查好命案了？”

其实我早有了答案，如果是来之前就调查好，那吴秘书拿出来的应该是印刷好的照片。

“凌晨。”傅墨琛语调冷淡，他左右看，胳膊的肌肉崩着，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我恍惚了半天。

眼前闪过凌晨三点多傅墨琛离开的身影，又闪过半路回旅馆的林灵。

“你就没信任过林灵！”

我咽了口唾沫，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傅墨琛歪头，淡淡瞥我一眼，没否认。

凌晨三点的时候，傅墨琛和吴秘书表面上是去谈合作，他是去搜查三个官员的把柄。

他太懂得布局，一开始特意留我下来，再让林灵回来照顾我，是不想让她跟着。

到早上他拿到把柄回来，发现林灵是林权的女儿，这是一个意外。

可女童命案，他们是怎么挖出来的？

傅墨琛从兜里掏出手机，丢到我手里。

“你点开看。”

我怔神，好奇地接过，手机屏幕是一个微信群聊，群名是‘私密调查群’。

我点开聊天信息，第一个头像正好是傅墨琛的微信头像。

他是群主啊。

“往上滑，从昨天中午十二点开口。”傅墨琛淡淡道。

我滑到最上，视线里充满着一条条爆炸性的对话，我震惊不已。

这群是傅墨琛私人的调查信息群，里面一共九个人。

除了傅墨琛和吴秘书之外，其他人的群昵称是阿拉伯数字1到7排名。

我全部扫了一眼，闭眼捋了捋信息。

山区的村子落后，常年靠着稻米粮食过日子，有一条祖辈传下来的骇人习俗。

每年到丰收之际，村子如果碰上大风大雨的糟糕天气，为保顺利丰收，会挑选女童埋葬在稻田里。

这种迷信的传闻在于他们认为孩童冤魂极其邪气，能镇住山神雨神，避免丰收之际闹水灾。

俗称葬童。

那么问题就来了，从哪里弄来孩童下葬？

农村一般重男轻女，这边也不例外，因此每到这种时候，每家每户都想找着借口，拿自家女童下葬。

两位老人显然是不愿自家孙女下葬的……

孙女失踪，他们找遍整个山村，警察来过，只说会去调查，至今没给出答案。

群聊天信息到这里就没了，我把手机还给傅墨琛。

调查一般都有原始数据，原始数据是调查的最重要基础，能否得出正确结果，全靠个人推断的能力。

后面的事情，应该是傅墨琛个人推断出来的。

“那小女孩如果没被下葬，那她现在会在哪里？”

我盯着泥泞的道路上，车轮压下溅出一片黄泥，不禁开口。

傅墨琛侧头，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侧脸崩着：

“在夜总会。”

五岁的女孩子，夜总会……

我脑子嗡嗡乱响，脑海里闪现虐童、恋童癖两个词，一些肮脏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怎么偏偏是在小梁管辖的村子出现这件事？”我侧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