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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退让妥协

作者:石桥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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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吧,叶樟也没有这个意思。

毕竟小皇帝一直都算听话老实,她就没必要跟人一孩子过不去。

自从那天朝臣驱赶东方宸,这孩子表现的就很奇怪了。

她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的。

安排暗卫盯了凌君泽好几天,也没有陌生人接触他。

这才明白,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既然这样,不如早早的摊牌了事。

“你还真有这个打算啊?”凌清月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微微闭着眼睛。

她是对国家大事不感兴趣的,朝堂上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至于是凌君泽做皇帝还是叶樟做皇帝,都不会太影响她的生活。

就是觉得那个团子一样的小孩,被叶樟这么惦记上,怪可怜的。

“哎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感觉挺不错啊。”

“你得了吧,欺负个小孩子也值得高兴。”

树荫下的三个躺椅上,两个大肚子女人躺在两边,时间静谧,现世安稳。

她这么努力,这么算计,不过是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一个现世安稳。

也为了,她来这个世界,没有白活。

山上没有俗事打扰,每日里喝茶看书,逍遥又自在。

朝堂上可就乱成一团了。

凌君泽在龙椅上坐着,一脸的愤怒和惶然。

大臣们提出来的这几件事,其实都是一件事,就是要钱。

可他哪里有钱?国库里没钱,他也没有私库去补贴。

皇宫里倒是有库房,可那也是叶樟的,跟他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

他还想着,这几件事不成,总有其他几件事可以做,比如秋闱监考官的人选。

别人他不知道怎么样,自己的三位老师,哪个都够资格的。

特意避开了那三件事,来说一件,可就这么简单的事,他居然都没办成。

原本想着,沈圭是太师,也是自己的外祖父,更是学究泰斗,让他来做是很合适的。

虽然外祖父不上朝了,可自己的舅舅沈沛还在呢。

凌君泽就想把这件事给安排下来,怎么说也算完成了一件事,在随便找两间就完成了和叶樟的约定了。

“着太师沈圭,为大庆三年秋闱主考官,负责此次秋闱的所有事物。”

“皇上,家父年迈,怕是无法巡视全国。”沈沛委婉的拒绝了。

凌君泽看着沈沛,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自己的亲舅舅啊,就这么拆自己的台吗?

前两天还天天来给自己上课,昨天是自己的休息时间,今天就年迈了?

“无法巡视全国,就在京城住着啊,大不了朕再委派几个副主考,去巡视各府。”

“是,臣回去就转告父亲。”

到底还是没有直接应下,回了他一个转告。

凌君泽的心里,这时候更加的七上八下,愤怒也是与时剧增,

太师推托了,还有太傅呢。

看着站在文官中间的赵景晖,凌君泽还没开口说话,赵景晖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皇上,臣能教的已经教完了。臣请辞官归隐,还请皇上恩准。”

看着弯着腰抱着拳,等着自己说话的赵景晖,凌君泽一阵怒火上涌。

他“腾”的一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赵景晖,又看了看满朝文武,缩在袖子里的手,把手心都掐出血来了。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联合起来欺朕吗?”

“皇上,臣一个教书的,又不能左右国家大事,辞官归隐不算欺人吧?再说了,皇上现在也用不上臣了,臣拿着朝廷的俸禄,深感羞愧。”

“朕还不到十四岁。”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愣住了。

是啊,你自己都知道你还不到十四岁,还不到亲政的时候,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起了心思要扳倒叶樟,要独揽大权的?

从那天见到亲娘开始吧?

平时自己跟叶樟也算和睦,甚至有时候还希望自己就是她亲生的儿子,怎么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就闹成这样了?

他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这些大臣们,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已经是天底下最强大的那个人呢?

就在这时,腰间荷包里飘出来一缕极淡的香味儿,让他想要清明的脑子,又糊涂起来。

“太后在时,你们一个个老实本分,做事认真,如今对朕,就这么避如蛇蝎,敷衍塞责吗?”

“太傅,你是太后的舅舅,是不是也巴望着太后长长久久的坐在朝堂上?”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

“但我告诉你们,有我在一天,那个女人就别想名正言顺。”

“退朝。”

他带头走了,大臣们互相看着,唯有叹气。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回到乾和宫的凌君泽,依然觉得气难消,气鼓鼓的摔了几个瓷器,这才做了下来。

结果宫女手里的凉茶,一股脑的灌下去,茶碗也给摔了:“走,你们都走。滚——”

屋里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出去。

他一个人在屋里,絮絮叨叨的诅咒了一会儿,又默默的流了一阵眼泪。

从窗口看着他的言若卿,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才一推门走了进来。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皇上是我。”

凌君泽抬着红红的眼睛,看了看她,跑过来,抱着言若卿的腰,嘴一撇,又哭了起来。

“皇上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言若卿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的轻言细语就像一双温暖的手,把他快要凉了的心,给捂热了。

“你说,为什么他们那么怕太后,却不怕我呢?”

“因为你还小呢。”

“可我是皇帝啊,不管大小,他们都要敬畏我吧?”

“肯定的。皇上你是世上最尊贵的人,谁都要尊敬你。”

“那为什么朝堂上,却都不把我当一回事儿?”

因为你没有实权啊,兵权没有,财权没有,他们当然不会听你的。

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

凌君泽和叶樟之间的别扭,要解决了,要不然,他真的有被换下去的可能。

“大臣并不是不尊重你,只是,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解决了,太后又把局面铺的这么大,处处都要用到钱呢。”

“我就是看到母后的野心,才着急的。可大臣们为什么不理解我呢?为什么一定要顺着太后的心意,把两国人民推入战火之中呢?”

大臣都比你有心气儿啊。

你一心只想着安安稳稳,在景国的土地上,做你逍遥自在的皇上,当然会让大臣们觉得你无大志。

“太后的想法谁能知道呢?太后的雄心壮志,她的心思莫测,都不是我们奴婢们所能了解的。”

看了看凌君泽的脸色,言若卿还是把最后一句话也说了出来。

就算不能当时就让叶樟去冷宫,也给皇上心里种一根刺。

“皇上过两天,去把太后迎回来吧。毕竟又太后的庇佑,至少大臣们是不敢反抗您的。”

言若卿伸手扯下了凌君泽腰间的荷包,起身去换了香炉里的香,又唤来宫女伺候凌君泽洗漱,这才传了早膳进来。

“皇上用膳吧,等会儿还有奏折要批阅呢。”

听到这里,他才兴奋起来。

是啊,自己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完成三件事的约定。

但时候让母后帮自己跟大臣们所说,他们应该就会归心听话了。

这时候想起来母后了,而不是一直都用的“太后”,“那个女人”,来称呼叶樟了。

可等他到了偏殿,看到书案上寥寥无几的奏折,心里一沉。

连忙走了过去,来不及坐下,伸手拿起来一本,修河堤的;再拿起一本,催粮草的。

就这五六本奏折,他很快看过一遍,脸色铁青的把手里的那本摔到桌子上。

果然,全都是要钱的。

他其实一开始也是动了心思,要清查户部的,要去看看国库里到底还有没有东西了。

但后来一生气,一来二去的也就忘记了。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小李子,跟朕去户部。”

“是。”

小太监也不知道怎么得的凌君泽的青眼,他就这么着一个人也没有叫,和凌君泽两个出了皇宫。

还是光禄寺卿粟源看到了,叫了一队侍卫,跟着凌君泽一起去了。

户部的门脸,一点也不像有钱的地方,一般大户人家的大门也比它气派。

走进去是一个天井,周围是执事房,第二进是办公场所,户部侍郎在第三进的屋子里。

凌君泽也不急着去见户部侍郎,他就在第二进的院子里观察了起来了。

但办公的人也不是都认识他,还有人来赶了他两次。

直到户部郎中彭石林出来看到他,跟他见了礼。

“皇上怎么来了?是来找雷大人的吗?”彭石林十分殷勤的引着凌君泽往第三进走去。

“我来看看,你们户部,人看着不少,怎么就这么穷呢?”

彭石林也是经常上朝的,所以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但他并不像掺和皇上和太后的战争,他准备打个哈哈,就这么把这个话题让过去。

“秋收还没有开始呢,下边的赋税也没有收上来,国库确实是比较艰难。”

“是吗?不是说这两年,风调雨顺的,都是丰收年吗?”

“是啊,可是全国那么多府,那么多老百姓,都需要耗费国库的库存呢。”

“反正你们就是没钱是吧?”

“具体情况,不如您见了侍郎详细问问?”这个烫手山芋,赶紧的抛开了为好。

“带我去见他。”

两个人来到侍郎的办公室,却只看到一个跑腿传话的,站在门口。

“怎么?工作时间,跑哪里去了?”

“皇上,侍郎和书记官,去了库房。”

“走,我们也去。”

彭石林准备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可国库里现在都能饿死老鼠了,他去看看就看看吧。

当然了,国库里也不是真的啥都没有,还箱子铜子儿,几价值不值钱的金银首饰,一小盒的珍珠玛瑙。

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满共就这么点东西。

就算去变卖了,那也是杯水车薪啊。

凌君泽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雷格笙从里边出来,一边还小声的跟身边的书记官说着设什么。

“参见皇上。”雷格笙带着几个人跟凌君泽见了礼:“皇上来时要看看库房吗?”

“看看。”

“皇上请。”

进去转了一圈,凌君泽啥也没看到,脸色非常难看的走了出来。

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就知道国库的收入是靠的赋税,这个时候还没秋收呢。

最后也没有说话,带着小李子离开了户部。

刚出了户部大门,就有人拦住了凌君泽。

不是外人,正是他舅舅沈沛。

“舅舅有什么事?”

“家父听说皇上出宫了,想请皇上去一趟。”

“怎么?太师不满意朕的安排?”

“不敢,皇上请移步。”

他到底还是个少年,沈沛一坚持,他就没有办法拒绝了,可能也是他不想拒绝。

来到太师府,凌君泽跟着沈沛直接进了后院,在卧室的床上,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沈圭。

“外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老夫最近觉得身体沉重,怕是不能完成皇上的嘱托。”沈圭说一句喘三声,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虽然他知道沈圭大概是装的,却不知道该怎么拆穿他。

身上的荷包被拿走之后,他身上的那股子愣劲儿没有了。

这时候就显得格外可怜。

“太师也不肯帮朕了吗?太师也打算像太傅一样,离开朕了吗?”

“老朽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太师好好休息吧,朕走了。”

凌君泽走了,走的时候垂头丧气的。

他做过的事,他都记得,说过的话,也能记得清楚,可他总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意。

下午的书房里,只有他和两个陪读,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下午。

第二天早上的早朝,赵景晖没有来,直接递了辞官的条陈,赵元亨替他说了一声。

什么事都没有解决,他少了那个咄咄逼人的心,这个早朝没有任何波澜的结束了。

沉默的早朝,冰冷的皇宫,凌君泽到第五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他亲自去了三王爷府上,非常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有情真意切的哭了一场,终于得到三王爷的原谅,答应他,和他一起去妙峰山,请太后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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