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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征,太子监国。
凌宸宇对自己大婚的事,好像也不是很热衷,到现在时间都没有定下来。
五月初五,钦天监送来了叶桐的婚礼时间,有三个供挑选:五月二十八,六月十六,七月十二。
老夫人知道后,就让刘氏选了五月二十八这天。
“娘,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急了?樟儿到九月里才满十六岁呢。”赵氏看了看刘氏的脸色,开口说道。
“不急,不急。”老夫人的神色不是很欢愉,总觉得像是有心事:“老大媳妇,桐儿的婚事尽快操办起来,樟儿的怕是等不到九月了。”
“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们的事,我们不用管。咱们啊,只要好好的把两个丫头打发出门就好了。”老夫人接过吉祥递过来的匣子。“这是咱们家田产铺子的契约,你们两个一起看看。”
“娘,看这个做什么?我们两个又不管事。”拿赵氏的话来说,她在这个家里生活的时间比在娘家都长,她有时候也更愿意把自己当成老夫人的女儿,还时常撒个娇什么的。
“你们呀,也就樟儿还能帮帮我了。”老夫人摇了摇头,都是孩子嘛,不宠着还能怎样。“不看就不看吧,三分之一给桐儿做嫁妆,其他的分给两个小子吧。”
“那樟儿呢?”刘氏有些奇怪,按说老夫人应该更多的留给叶樟才是,她是要进宫的,耗费更大。
“不用担心她,她不是有如意杂货铺嘛,尽够她进宫之前用了。”咱们家的命脉都在她手里了,这些浮财她是不会在意的。
“那个小铺子,顶什么用?”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但她不准备告诉她们实话。
“进宫了也用不到她自己的钱,天家可比咱们富有。进了宫,就不是咱们能给她撑腰的地方了,全靠她自己呢,东西再多也不顶用。”老夫人看了看她们二人,还是让吉祥把匣子抱走了。“算了,你们两个啊。”
赵氏和刘氏对视一眼,一点不尴尬,同时对老夫人笑笑,“娘多费心啦。”
刘氏和赵氏忙了起来,派人去安国侯府量了尺寸,召集了不少木工,在别院里开始打家具。
从桌椅板凳到梳妆台拔步床,两个人以自己微博的经验,挑剔的木工师傅差点不干了。
一个主张高雅,一个主张实用,一个看中外观,一个强调内在。
反正每天都有不同的要求,而且两个人的要求常常大相径庭。
木工师傅托人找到叶樟,大倒苦水。
叶樟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去了别院,把赵氏和刘氏哄回府了,另外派了管事在那里看着。
回来的两个人也不闲着,就叶桐的衣服鞋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辩证。
叶桐已经躲到她舅舅家去了,在家里一天试八遍衣服,真的很让人崩溃。
叶樟在刘芳舟那里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告诉了叶樟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刘家在和卫家议亲了。
刘氏回到刘家,把刘芳舟数落了一顿,却被气急的刘芳舟关到了门外。
回来就和赵氏感叹,侄女大了也不由姑啊。
赵氏也有些遗憾,她为刘芳舟选的那几家,都是她精挑细选的。
如果她再有一个女儿,也只是这样挑选人家。
可惜人家有自己的主意,她也就和叶樟感叹几句,就丢开了手。
叶樟也没有什么表示,虽然叶樟和刘峻舟很熟,但她这个妹子,因为做了温成公主凌冰月的伴读,跟凌清月不对付,所以叶樟跟她并没有多深厚的关系。
五月初八,於桦来送聘礼。
聘礼的数量是商量好的,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加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到叶桐出嫁那天,估计红绸能飘满半个景城。
别人都是送的两只大雁,於桦送了两只鹰,却意外的得了叶桐的欢心,熬了四天四夜,才驯服了这两只半人多高的雄鹰。
雄鹰展翅翱翔的时候比较让人喜欢,这两只鹰落下来的时候,叶樟头疼的想打杀了它们。
它们只听叶桐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它俩老是把毛毛撵得满府乱窜。
叶樟把毛毛当狗儿子那么养着,平时专门有个小丫头伺候着,被这俩鹰一祸祸,饭也不好好吃了,也不找叶樟撒欢了,整只狐都是恹恹的。
再加上叶樟自己心绪不宁,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整天跟毛毛同款造型,一样的精神萎靡。
叶樟有心带着毛毛去避个暑,但府里都在忙叶桐的婚事,她也不好没事人一样走开。
还是老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打发了叶樟和叶桐去城西的妙峰山散心。
妙峰山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七八百米高,但它上边有一座娘娘庙,灵验不灵验的不好说,但一到夏天总是有很多女香客来避暑。
妙峰山的向阳处,植被繁茂,多桂花树与松树;背阴处多藤萝,有清泉从山顶流下,泉水清澈甘甜。
娘娘庙的主持是个三十多岁的比丘尼,号妙常,慈眉善目,有种普度众生的慈悲像。
叶樟也很想跟其他主角一样,跟这种和尚道士尼姑之类的隐藏高手打好关系,可惜的是,妙常尼姑对叶樟并不感冒。
所以,叶樟在娘娘庙里,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客。
她和叶桐各自带着两个丫鬟,跟别人合住了一间小院。
东厢房住着她俩,西厢房和主屋里也住了人,直到叶樟都安顿好了,也不见她们的人露面。
叶樟把毛毛放了出去,此处山林虽然比不得草原辽阔,可让一只狐狸撒撒欢,还是尽够了。
夏日炎炎,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叶樟有些昏昏欲睡。
绵绵在旁边打扇,红柳在旁边剥荔枝,除了树上不知疲倦的夏蝉,周围还算安静。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在叶樟身上,形成各种形状的光斑。
叶樟穿着桑蚕丝的抹胸长裙,露着洁白修长的脖颈,如墨的长发从吊床的一边垂下来,像一丛海草在轻轻飘摇。
一直对叶樟不感冒的妙常,满眼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殿下决定了?”
“恩,总不能再让师傅失望,让师叔失望了。”
“殿下要注意安全。”
“师叔放心,宸自有分寸。”
两个人透过窗户,看着那个悠闲自在的睡美人,只见她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心事郁结不去。
妙常看了看叶樟,再回头看着一脸贪婪和苦涩的东方宸,伴着佛号,叹了一声。
“殿下如果可以放弃身份,妙常可以把她偷走。”
东方宸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妙常,自己的表现这么明显吗?
东方宸对她笑了笑:“师叔不用费心,宸心里有数。”
就算他愿意,也要看她愿意不愿意,就算她也愿意,还要看这天下愿意不愿意。
谁叫他现在还没有掀翻整个世界的能力和勇气呢。
人总是有很多的不如意,只能想办法尽量如意了。
叶樟并不知道自己入了别人的眼,成了一种奇特的风景,她在迷迷糊糊中,被绵绵叫醒了。
“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叶樟的起床气发了半截,就收回来了。
她迅速的站起来,对着皇后福了福,才说道:“靖国不知道娘娘到来,失礼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恩,没事。我们聊聊吧。”
皇后一身普通妇人的装饰,如果不是看到脸,从侧面或者背面都是认不出来的。
“娘娘微服到此,有什么要事吗?”
“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说了这句她就住口了。
叶樟登时就明白了,这是要屏退左右啊。
“绵绵你带着红柳去看看桐姐姐,这里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是。奴婢告退。”
“皇帝受伤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那他一直昏迷着,你知道吗?”
叶樟当然知道,皇帝受伤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刚出征到边关,皇帝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对外传的是失足落马,事实上,是皇帝被暗算了,捡回了一条命,却每天里有大半日都是昏迷的。
叶樟没有看皇后,她在盘算着皇后的打算。
凌宸宇并不是皇后的亲儿,皇后是继皇后,他是前皇后的儿子。
皇后能暗地里见自己,应该会站到凌宸宇这一边。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陛下准备回转了。同时还招了几位皇子回京城。”
皇后的话,让叶樟猛然抬起了头。
凌宸宇的地位看似很稳,但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居然把成年皇子全都招了回来,这位皇帝想要干什么?
叶樟不得不为凌宸宇着想,她从穿过来,就被绑到了凌宸宇身上,万一他不幸落败,她也是要被牵连的。
“我该怎么做?”
“皇宫里的人我可以帮你控制,但外来的皇子有些暗地里的势力,我就鞭长莫及了。”
“二皇子残了,不用在意他。三皇子最得皇上宠爱,去年才去封地,这要是回来,定能拉起一大波党羽。但他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志向,就是怕被人拱火。”叶樟也顾不得藏拙,事关身家性命,她也得拿出点东西来,才能稳住皇后这位强大的盟友。
“老四老五呢?”
“四皇子跟太子表过态,永世不回京城,他可以暂时不用理会。关键时刻,可以发展成勤王之师。”叶樟看了看皇后,还是决定说完:“五皇子最棘手,他不止在大臣中有面子,在军中,他也能说的上话,现在就看您这位姨母的态度了。”
“我要是站在你这边呢?”
“你要是站在我这边,我保你司家五十年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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