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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阳刚刚上山，卖包子的老李就挑着自己蒸笼到了平日里自己卖包子的摊子上，还没等他吆喝，附近就有不少的人来找他买包子。

“多谢多谢，找您的两文钱，好吃下次再来啊！”

“您老要的三个鲜肉包子，给您包好了，拿好啊。”

老李正细笑眼看的忙活着，忽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睁眼一看，原来是天海世家的武卫们开门了。

“李老头，来五个牛肉包子！”

一身黑甲的中年武者丢了几文钱，神情似乎有些紧张，还不时的朝四周看。

“好好好，大爷您稍等，马上给您包。”

“鲁教头，今儿你怎么自己出来买包子了，看您这样子，莫非你们家家主又发火了？”

一些与鲁教头熟识的人见鲁教头神色有些不对劲，出于好奇便询问了他两句，鲁教头结果了包子，神色依然有些紧张：“你们不知道，昨晚我们天海世家里来了个疯子，他....”

鲁教头话没说完，就感到脖子一凉，视线不受控制往下落，随即入眼的便是自己没有头颅的身体。

“咦，那..是..什...”

鲁教头到死都没还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个的头就这么掉下来了？

“杀人了！杀人了！”

“我的妈啊，好恐怖快走啊！”

众人哪里看过这种人头落地了还能说话的恐怖场面，顿时吓的肝胆俱裂，纷纷发出恐惧的尖叫逃窜，只有留下在被吓傻了的老李头愣在了原地。

“谁是疯子，敢说一个能轻易杀掉自己的人坏话，到底谁才是疯子？”

一身银发白衣的白凡从空中落下，朝着自己发出剑气的指头吹了口气，然后瞅了眼自己的杰作，很是无聊的伸出一根指头轻轻一推，那具无头的尸体就应声倒下了。

望了眼大门紧闭的天海家大门，白凡皱起了眉头，居然连尸体都没人敢收吗？、

“老板，来四个包子。”

白凡瞅着包子摊里的包子，想了想说道：“兄长喜欢吃叉烧的，苍云喜欢吃素的，那就各来两个吧！”

“好..好..好...大爷稍等啊。”

李老头战战兢兢的包好了包子，双手颤抖的跟生了病似的，生怕眼前这白衣银发的凶手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送去给鲁教头做包子了。

随手抛了两碎银子给李老头，白凡纵身一跃，跳上了天海家对面一户人家的房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盯梢。

“不告诉我徒弟下落？那你天海家就别想出门了，出来一个我杀一个，杀到你独千秋肯告诉我为止！”

“你在做什么？”

一声含着怒气质问从白凡后方响起，白凡转头，苍云道君正怒视着自己。

“苍云啊，要吃包子吗？有你喜欢吃的素菜包，白菜和蘑菇的，味道不还不错哦.”

白凡递给苍云道君一个包子，不过苍云道君没接。

“你又杀人了？”

虽然是问句，但苍云道君地上躺着的哪句无头尸相当肯定，那是白凡的手笔，当即怒音上扬：“你怎么能滥杀无辜？”

“那可是天海世家的人，还说我是疯子，我怎么能不杀他？”

白凡有些委屈的将包子凑到了苍云道君嘴边，笑着说出很是残忍的话：“你要是不吃，会有更多的人死哦，比如这个包子的老头。”、

.........

接过包子，苍云道君三两口就把这包子给咽下了肚，虽说味道鲜美，但他如今根本就没有心思品尝.

“让白凡出来。”

“我不就是吗？”

“你不是，你是心魔。”

“我是心魔，也是白凡。”

白凡眼中闪过一丝赤色红光，说道：“你如何断定我不是白凡？因为好杀吗？还是因为我偏激的作风？”

苍云道君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你又怎知，过去的我不是在极力克制？”

白凡勾住苍云道君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们过去所看到的白凡不辜负你们的期望而戴上了一副面具而已，其实真正的白凡一直都是爱憎分明、率性而为的人。”

白凡转了个身靠着苍云道君的背笑道：“或许唯一不同的是，过去的白凡被自己的过去束缚，不肯正视眼前人，而我不同....”

感受到苍云道君的心跳很明显的漏了一拍，白凡笑嘻嘻把自己头搭在了苍云道君的肩上：“过去已是过去，每一个人都看向前看，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但你...不是他。”

苍云

道君一狠心，身躯一震将白凡震开，随即古琴上手，道门清心荡魂曲上手。

“你就这么重视过去的白凡吗？”

感觉到这琴音的力量对自己的影响，白凡却并未阻止，反而很是享受的躺在屋顶上欣赏苍云道君为他抚琴。

一曲作罢，白凡打了哈欠问苍云道君：“还有其他什么祛除心魔曲子咒术吗？一并用上吧。”

苍云道君不语，这心魔当真如此厉害？

“你似乎误会了，心魔并没有自己的意识，葬灵缺的术法，只是将白凡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另外一个人格给引发了出来，借由他的魔气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格...”

“所以你才说你是白凡？”

“是啊，我不是妖魔附身，也不是他人魂魄夺舍，我本身就存在于名为白凡的这个人心中，你与白凡经历的一切，都是与我经历的，比如..”

白凡挪了下自己的身躯，将自己躺在了躺在了苍云道君的大腿上：“那一夜，我在云帆别院喝醉看了，你送我回房时你说的哪句未说话完的话...”

苍云道整个人身体一僵，看向睡在自己身上的白凡，白凡无所谓的撩起了苍云道君的头发说道：“你是否想问，若当年与秧劫魔皇同归于尽的不是兄长，而是你，我还会如此疯狂？为了复仇独闯森罗十八殿血洗魔族吗？”

“你....”

白凡凑齐苍云道君耳边倾吐出一个字，让苍云道君那颗本该毫无波动的心起了涟漪。

“那...过去的人格呢？”

“他啊.”

白凡指了指自己心脏，答道：“他在属于自己的幻境里，和自己想在一起的人过着他最想过的生活。”

“是你搞的鬼？”

“不是，他是自愿的”

白凡撑起了身体说道：“我是白凡，他也是白凡，他要真心愿意清醒，我也拦不住，毕竟他才是主人格，但你就觉得他会愿意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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