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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阑人静,恬静优美的花园内,一身白底蓝纹衣衫的东风雪坐在湖边看着湖中的一轮残月看到出神,就连身后来人也未察觉。
东风醉站在东风雪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恍然想起两百年前大家还是少年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眼前人向自己表达了对自己的钦慕之情..
只可惜当时他辜负了眼前人的一番情谊。
“雪妹。”
东风醉的呼唤另东风雪回头看了他一眼,东风雪神情有些淡漠,出言问道:“明日便是与东风烈的决战,宗主不好好养精蓄锐,深夜到雪堂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心事我一直想要问你。”
“宗主请问。”
“当年,我妻难产,险险一尸两命,是一位高人路过,好心赠予我一颗子母草,才得以保下我妻儿性命。”
“确有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还好宗主夫人得上天庇佑,顺利生下擎儿,母子平安。”
“我想问的是,当年我妻生产的那两个月你音讯全无,去了哪里?”
“游山玩水而已,宗主想问的就是这件事?”
“游山玩水?”
东风醉坐到东风雪身边,将身上披风解下给东风雪披上:“子母草珍惜无比,向来供不应求,就连刀皇城都未必能有,我妻难产又怎么会这么刚好有人送这价值连城的子母草来?”
东风雪裹了裹披风,没说话。
“子母草只长在归墟界外围之处,虽说是外围,却也是异兽出没之地,凶险非常,也因此子母草才如此珍惜...”
东风醉看向东风雪,眼中有着难以言明的一些情愫:“你游山玩水回来之时,虽是极力掩饰,但你一身内力几乎涣散,连走路都有些虚浮,显然是重伤初愈,之后整整半年,你声称闭关呆在雪堂闭门不出,你真以为我会相信,那子母草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赠与的?”
“子母草是如何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当年宗主夫人母子平安。”
“尘芳走的早,在擎儿八岁那年就去了,之后也是你帮忙教导擎儿,擎儿也很是喜欢你,明明你是堂姑,却非要叫你姑姑...”
“宗主提及这些过往,是想说什么?”
东风醉握住东风雪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你我都两百多岁的人了,现在说这些有些为老不尊,但我希望,能对你稍作弥补,你是否愿意...做擎儿的继母。”
“哈,宗主,你倒是对明日之战很有信心嘛,是否太低估东风烈了?”
似笑非笑的将手从东风醉手中抽出,东风雪反问东风醉:“明日之战,你若战败,今日你说的这些都是空谈,你若是得胜,我又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亲手杀了我大哥的人?”
“关于这点,你不必担心,东风烈他..已经死了。”
“死了?”
听闻东风烈死讯,东风雪很是意外,明日才是决战之日,东风烈怎么会死?以东风烈的性格,就算不敌东风醉他也不会坐以待毙,更不可能畏罪自杀。
“难道是宗主你...”
东风雪看向东风醉,虽然不太可能,但眼下要说暗杀东风烈,也就只有身为宗主的东风醉有此动机了。
“你误会了,不是我。”
东风醉摇头说道:“今日烈火堂的人来报,东风烈于昨日死于烈火堂大殿之内,我去查看过尸体,致命伤是从背后一刀刺入心脏,这便是凶器。”
“这是...”
东风雪看着东风醉手中的匕首,造型华丽,一看便是贵重之物,而此物原本是自己所有.
这是自己当年送给东风冶的成年礼.
“他居然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东风醉叹了口气,说道:“梦菱烟与他们父子的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得知此事之后将烈火堂搜了一遍,唯有东风冶与梦菱烟不知去向,想来已是畏罪潜逃了。”
东风雪沉默了半响,说道:“也算是罪有应得。”
虽说当年东风烈迎娶梦菱烟的时候,梦菱烟声称自己是自愿的,可作为女人,谁会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尤其自己还有更好的归宿..
“我已派东风沉缉拿东风冶与梦菱烟了。”
“何必呢?”
一向不喜梦菱烟的东风雪罕见的为东风冶二人求情:“若非东风烈夺爱在前,又岂会有东风冶弑父之果,倘若他二人都是真心,放他们一条生路又何妨?”
东风醉点头,其实他也挺同情东风冶这个侄儿的,东风冶虽是罪大恶极,但东风冶的为人东风醉又岂会不知,能让一向处事冷静的东风冶犯下弑父这等恶行,东风烈平日里待他如何,可想而知。
“如今大事底定,我刚才的问题,你能否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东风雪看着湖中的残月甚久,最终还是摇头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纵使情还在,人却是不同了,你已非昔日的醉哥哥,而我,亦不再是当年为爱不顾一切的东风雪了。”
东风雪站起身来,将披风还给了东风醉:“夜已深,宗主还是早点休息吧,雪堂都是女弟子,多有不便,就不留宗主了。”
东风醉看着远去的那一袭清冷身影,心中泛起的那些愧疚、情愫,最终的化为一声遗憾的叹息。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即便是近在咫尺,也依旧是远如天涯。
东风醉离开以后,半空中浮现出了两道身影,一者白衣银发,一着白发黑衣。
“你大半夜的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看自己孙儿们那点事?”
“是啊,老夫倒是觉得,这出戏该让你看看。”
一反前几日的冷漠作态,东风雨落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得色:“想不到我这个孙女以前儿女情长的,爱醉儿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却是将男女之情看的最透彻的一个,不错不错。”
“老狐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老夫没什么想说的。”
装模作样的锤了锤自己肩膀,东风雨落打了哈欠:“这大半夜跑出来看戏也累了,回去睡了。”
东风雨落离去之后,白凡透过窗户看了眼躲在房里默默痛哭流涕的东风雪。
明明放不下,又为何要这样逼自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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