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喝着冰爽的八宝粥，站在小菜市出来的那个十字路口，看着对面那两个坐满了人的米粉店，记下了房东在二楼拉的招租横幅。

“这两年房租涨得快！以前这两个小小的铺面，一年租金才一万多，两万都不到。”

吴斯凯对这几天条街的行情熟悉得不得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给！你打电话问问。”

米小小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让他用她的手机打那两个招租的电话。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

“喂，你好，你这里租金一年多少钱？”

“什么？五万六，那么贵！”

“涨了？那么贵谁租你的啊！”

他气得马上挂掉电话。

她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说了这么一句，没钱你就不要租。

“嘿嘿嘿……没钱你就不要租呀！”

她故意笑话他。

“讨厌！”

他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打下一个。”

她示意他继续。

“喂，你好，你这个铺面是怎么个租法？”

他又拨响了一个号码。

“四万五一年？太贵了！”

他果断挂断了电话。

“我们再看看吧。”

说完，她向左拐了个弯。

他马上跟上。

“咦？为什么这一排铺面都在写转让呀。”

她走过一间又一间铺面，卖服装的、卖米粉的、卖日杂的、卖水果的，什么都有。

“这一排铺面属于小菜市的市场管理处的，听说他们想学去老街那边那个大菜市一样搞改革，要走招标的路数，价高中标者得！”

他之前收到的风声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招标呀？”

她随口那么一问。

“估计下个月吧。这个月大家都在观望，这些老板们也想看看有没有人当水鱼。”

他嘲笑道。

“要不，你也去竞标吧。”

她怂恿道。

“啊？”

他诧异地看着她，表示不能理解。

说真的，这一排铺面，他一间都没看上眼。

“这一排铺面前面两个和后面两个最好，中间位置勉强可以。”

她跟他分析道。

“头尾两个位置，还可以放夜市招租，比你自己的铺面好多了。你自己的铺面前面全是停车位。”

“喂，哪有你这样损我的？”

他不满地说。

“损损更健康呀！我们不如也报个名参加竞标吧。”

她审时度势。

“你脑袋发热了？”

他没法理解。

“没有了。我姐原来在大菜市里面租了个小摊铺，800一个月，她原以为别人不会去参加竞标，结果倒好了，最便宜的小摊铺，都飙到了两万一年，还是最不好的那个位置呢。她现在连个二手的小摊铺都租不起了。”

她耐心解释。

“我也想去搞小摊铺，要是自己不想管，就甩给我姐。”

“哦。那好，我陪你。我得空去找找那个管事的人，给我们俩报个名。”

他这才上心。

“啊？怎么个报法？”

她好奇地问。

“先留姓名、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等待通知，到时去交2000块押金才能进场竞标。”

这些流程啊，他都懂，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好。那就先这么说定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对了，你的手机借来给我用用。”

“干嘛？”

他不解地问。

“我要打刚才那两个招租电话。”

她气定神闲地说。

他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心里悬得很，不太情愿地递过了自己的手机：“给你。”

她的这一波操作，他真心表示看不懂。

“喂，你好，你这里的铺面出租吗？”

“人家隔壁那间才喊三万二一年。”

“我有心想要呀。”

“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了。”

“……”

“喂，你好，请问你这个铺面要租多少钱一年？”

“我有心想租来开奶茶店呀，隔壁那间才三万一年。”

“那先这样了，谢谢，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他。

“哇噻！你真能扯！”

他收好手机，说了句损话。

“要是人家回话，你就说我正在出差，回来再作答复。”

她故弄玄虚：“难教弟，你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