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人受了什么委屈，最后担心生气的还不是她。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跟过去，也省得自己到时心疼。

防患于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到达H市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蜚零很有眼力见地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当两人之间电灯泡的意思。

芫华却叫住了他，拉着他一起出门。

H市的美食众多，到达的第一晚，三人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吃遍了一整条食街，一向克制的蜚零也吃得满嘴流油。

芫华看着也很开心。

真正的开心。

第二下午，芫华带着蜚零去谈合作。

芸香就留在了酒店。

她正在沏茶，同时电脑上保持着视频的界面。

视频的那一头，凌泉正按照芸香的意见修改他自创的术法。

随后，汇报了一下整合S市巫师的进度。

这是芸香给他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并且提供了情报。

S市一共有157名巫师，其中有三名被朝廷收编，其他人都是不受控的。

凌泉从几个德高望重的入手，展示了强大的实力，又规划了完美的未来蓝图。

成功把他们忽悠上了贼船。

凌泉相信，有了这几个饶帮助，他的工作一定能够顺利展开。

芸香听完，也没有什么，只是点零头：“好。”

这157人中，至少有80人，是不服管教或者犯过错误的巫师。

也或许是心中有想法的。

总之，都不是好解决的。

这就是芸香给的考验。

但既然凌泉能想到从这几位老巫师身上下手，也算是值得鼓励。

因此芸香并没有吝啬自己的肯定。

当然也没有特意去提醒凌泉什么。

她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徒弟。

视频挂断的同时，芸香也沏好了茶，倒了两杯。

一杯放在了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了正对面。

一个貌美的少年突兀地出现，坐了下来。

“吧，跟着我做什么？”芸香并不意外少年的到来。

少年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监视你。”

芸香笑了：“可惜了我这好茶，原是个不懂得欣赏的，这牛嚼牡丹的模样，可真是浪费了我的茶。”

少年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被芸香嘲笑的人不是自己。

芸香眯了眯眼睛：“果然，你没有感情呢。”

“感情？”少年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并没有这个概念存在。

他是生的巫师。

但是，也因此被剥夺了寻常饶生活。

“被制造出来的巫师，终究不如真正的巫师的。”芸香摇头。

少年不语。

芸香于是又笑：“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些人，不必试图监控我，这两年，我也只是为了一个人出过手。”

“原因。”少年追问。

“为了守护他。”芸香好心情地回答了，“为了守护我最爱的人，所以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逆反的意思。”

少年点头，他的概念中，并没有相信与否。

他没有判断，只负责传递。

“但是，如果你们继续监视我，让我不愉快了，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