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

芣苢：……

芸香的箫声都有一瞬间的错乱。

“拆……”小爱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芣苢替她说完：“拆家狂魔。”

芸香实在憋不住了。

只好收回心悦，没有继续吹奏。

御兽曲除了统御万兽，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替未开智的野兽开启灵智。

当然，这种事只有芸香和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能做到。

其他人没这个本事。

现在，这群狼已经有了相当于人类十四五岁的智慧，不需要继续控制。

不过……

“二哈，是你吗二哈？”芸香忍不住问。

是的，狼王，根本就是只巨型哈士奇！

不管怎么说，长得十分亲切了。

狼王歪了歪头，略显蠢萌。

“以后，你们就为我看家护院吧。”芸香摸了摸下巴，说。

小爱一惊：“芸芸，你确定吗？这可是放大版的二哈啊！”

“没事。”芸香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恶魔，“牠要是敢拆家，我就拆了牠的爪子。”

小爱：……

“千泷大人。”芣苢低声叫她。

芸香点了点头，笑言：“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一个如同从千年前走出的麻衣男子缓步而来，一头长发束起，像个儒雅书生。

“千泷主上，非月君。”麻衣男子微微躬身行礼，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小爱看着这人，有些好奇。

她还是第一次正面遇见这些“故人”。

不过他口中的非月君是……

芣苢吗？

小爱转头，想去看芣苢的表情。

“无论我曾经是谁。”芣苢说，“现在，我都只是想守着你一辈子的芣苢。”

小爱被他的话说得羞红了脸颊，一时垂头无言。

“你们可真出息。”芸香嘲讽。

万俟堕魔，肉身与神魂分离。

月浔在芥子幻境中沉睡。

茱萸不知为何奄奄一息，就连零度锁都丢了。

现在铅华一双眼睛居然瞎了。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能有点长进？”芸香像是无奈，又像是怀念。

铅华眼眶泛红：“主上，您果然，还活着，也没有忘记我们。”

芸香：……

她要怎么说？

其实她一开始真的打算当做忘记他们了？

铅华也不在意芸香的沉默，碎碎念着，大意就是这些年来自己过得有多不容易。

以及当年活下来的艰险。

最重要的是。

“不是我们不长进，以前所有东西，都是您教我们的呀。”铅华哀嚎。

大概是刚见到芸香太激动，这会儿抱着芸香的大腿，哪里还有一点过去翩翩如玉的气质。

芸香不忍直视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群傻儿子傻闺女，没了她就不行了吗？

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竟然是奇怪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爱泛滥？

不过这些人她也了解。

他们不是不能自己进步。

只是，因为没有了她，所以才会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了。

失去了信仰。

失去了同伴。

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还在奢求能再见芸香一面。

只怕这些人也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