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想。

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他的出生害死了母亲。

父亲死后，他又依赖着姐姐生存。

他从来都是一个包袱。

他的存在，从来都是一个错误。

芸香不知道他的想法，却能感觉到他的郁气。

又黑又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霄。”芸香原本还想等一等的，毕竟她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是现在，她等不起。

再拖下去，或许凌霄就撑不下去了，她想。

“合欢的身上似乎有和锁阳相关的东西。”

她还是说了。

凌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只能说得上一声清秀的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叫“相关的东西”？

芸香这段时间的查探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芸香很确定，合欢的身体里，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另一个关系人，正是锁阳。

根据她的分析，加上和玉玄明讨论，她觉得大概有三个可能。

一，锁阳和合欢之间有着血缘关系。

二，合欢的体内有锁阳的残魂寄居，又或是合欢本身就是锁阳残魂所化。

三，合欢因缘际会下，得到了某样属于锁阳的东西，而那样东西对锁阳而言极为重要。

只是，就芸香目前的判断而言，她觉得第三种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

但也只是接近。

芸香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这种感觉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在了。

然而，她却一直没能得到答案。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芸芸，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不要勉强，这并不是一个非完成不可的任务。】

小爱看着芸香这么头疼的样子，也有些担心。

饕和白泽倒是淡定得很，一个咬着糖葫芦，一个喝着安溪铁观音，完全不着急。

当然，他们很清楚，着急也没用，反正芸香是不会听的。

果然，芸香并不打算采纳小爱的意见。

小爱：……

合着她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

芸香觉得，她总能找到合欢与锁阳的联系的。

“锁阳的本命法宝是什么？”玉玄明问。

凌霄还有些怔愣的样子，呆呆地回了一句：“渊寂。”

闻言，芸香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你说什么？”

虚空之中，白泽和饕猛地站起身。

渊寂。

怎么会是渊寂？

渊寂是九器之一的杀戮之剑，是仙古纪元中，黄泉战神的战兵。

而黄泉战神……

芸香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可如果此渊寂就是彼渊寂的话。

那么只要能救回锁阳，她就有机会再见故人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黄泉战神，那么他的魂魄就应该还在，只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想到这个可能，芸香难以自制地有些期待。

等再见到这家伙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为了一个人，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还真是，没出息。

不过。

“不是这个。”芸香很肯定。

渊寂是杀戮之剑，其中的力量，狂暴而血腥，充满杀伐。

而合欢体内的东西，却没有给这种芸香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