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凄凉。

温沐暖不知道在墓碑前站了多久，言夜寒很想去靠近她，触碰她，可是总有一股力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这样远远的望着一个人，却不能到他身边的感觉着实有点不太美好。

言夜寒兀自跟自己挣扎着，也跟整个梦境挣扎着。

……

“你做噩梦了？”

温沐暖用指尖触着言夜寒额头上的汗珠，刚想给他擦掉，言夜寒就一把抓住了温沐暖的手指。

温沐暖狐疑的抬起眉头看了看他，然后有点惊慌的样子。

“你……”

言夜寒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别走。”

温沐暖：“？？？”

言夜寒咬了咬唇，感受到疼痛之后，这才发现窗外已经升起了太阳，而且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特别的温暖。

“对不起，我刚刚做了一个不算是特别好的梦，吓到你了。”

言夜寒有点失神。

下一秒他整个人因为不太在状态，所以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去。

温沐暖连拉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言夜寒你没事吧？”

“竟然能从床上滚下去，你也是人才。”

言夜寒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人，然后单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我梦到了你，在梦中你站在一块墓碑前，只不过不知道那是谁的墓碑。”

“我真的好讨厌做这种梦，甚至有点恐惧，我……”

温沐暖第一次看见这样无可奈何的言夜寒。

温沐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自己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

言夜寒当时被抓了之后，自然而然地因为对公众的影响力太大，所以进行了公开审判。

当时自媒体和一些记者对这件事情都很感兴趣，而且还引起了一阵议论和热潮，所以在法院上开庭的时候，言夜寒几乎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毕竟事情确实是他做的，这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也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杀了冯朋阳。

当时或许就只有温沐暖对他杀人的动机有一点猜测，不过她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去法院里听公开的审判，而是自己在电视上看了整个过程。

最后言夜寒的‘我认罪’那三个字，让她整个心都咯噔了一下。

可是她的确是改变不了什么，也没什么好改变的。

……

“那只是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你能做到你不喜欢的梦，那就说明在现实生活中你可能要遇到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所以啊，不要乱想，我也要起床了。”

温沐暖从床上下来后，帮他叠好了被子，然后踮起脚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亲了言夜寒一口。

果然，对于他来说，温沐暖的亲近仿佛像是可以治愈一切的东西。

言夜寒的注意力迅速又被温沐暖拉了回来。

“真的吗？”

“但是我不想做那种梦。哪怕就算是在现实中没有好运气，我也不允许那种不好的事情，出现在我的身上。”

“同样我也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