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完整的给你描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那爷爷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你就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万一你要是跟我说了假的东西怎么办？”

“我就算是想要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也无法辨认。”

言夜寒不知道自己的信任，在自家小姑娘的心目中，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岌岌可危的地步。

无奈，他只好摊了摊手。

“你觉得我是那种说谎的人吗？”

“只要你问我的，我知道，我就绝对不会跟你说谎。”

“而且人对于年龄越小的事情越会产生记忆退化，那些在很多年之前或者是你婴儿时期发生的事情你到了二十来岁或者是十几岁很多年以后，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你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并不是婴儿时期的，可谁让你出了车祸呀。”

“如果那个出车祸的人是我就好了。”言夜寒第二次重复了这句话。

温沐暖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或许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索性……

“我现在好像真的只能问你了，你比我的年龄大上几岁，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移，那你对我那部分的记忆也可能清楚很多。”

“行吧，你要是愿意吃，那就吃吧，反正菜还是你买的，我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是不是缺少一个每天为你买菜的？”

温沐暖想了想。

自己上辈子读过那段艰难的时光时，几乎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

她的厨艺也是那个时候炼成的。

在此之前，她几乎是一个从来不下厨房的人，甚至连饭都不会做。

可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纵然是一个曾经连饭都不会做的人，现在缺什么饭都可以做上一点。

只是时间过得太长，她有点手生了。

不过还好，做出来的东西还算可以吃，味道依旧是那个味道。

“不缺。”

“不缺啊。”

言夜寒有点稍微失望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缺一个买菜的呢。”

“我可以为你买上一辈子的菜，说不定你就对我日久生情了，你觉得呢？”

温沐暖才不想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就只好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一双筷子塞到了言夜寒的手里。

“闭嘴。”

“虽然看着你很成熟，可是你的话越来越多了你发现没有？”

温沐暖这句话简简单单的说完，言夜寒鼓了鼓腮帮子。

“是吗？”

“那你是喜欢话多的我，还是话少的我？”

“其实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说话并不算是特别多，只是看对谁而已。”

“对别人我可能一天一句话也说不了，可是对你，我哪怕一天说上十句话，都觉得太少了。”

“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特别的那一个，没有之一。”

这一顿饭言夜寒吃的特别香，好像是从小到大以来，除了言老爷子曾经做的饭以外，就属自家小姑娘了。

温沐暖在吃饭的时候，只觉得言夜寒饭量大的惊人，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