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麻木。

“就凭你一个人还想跟我们几个人一起打，怎么可能？”

“如果早知道今日你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那个时候我就先狠狠的揍你一顿。”

“年龄太小就不要出来混，你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你就隔这自生自灭吧。”

秃三顶转身，随即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也随着他转了过去。

言夜寒一个人并没有打过他们五个人，奈何是力量的悬殊，也可能是数量上的弱势，他好像还从来没有那么惨过，这是第一次。

……

从奶茶店里出来以后，温沐暖便再次回了学校。

因为中午的时候在奶茶店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除了喝了大半杯奶茶之外，她连饭都没有吃。

雪还依旧的下着，温沐暖手上的手套一滑，脑海里竟然想到了少年的样子。

他手上的机油，他身上穿着的单薄的衣服，他在付奶茶钱时的窘迫，还有他莫名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温沐暖抬头看了看自己前面的风景，依旧是飘荡着的雪花，还有自己举着的伞。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拿，甚至连伞都没有拿。

温沐暖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转过了身，然后又朝着自己原路的方向反了回去。

她想，或许自己应该把这把伞留给更需要的人，比如说——言夜寒。

…

再次来到奶茶店，温沐暖进去溜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少年的影子。

在柜台前，温沐暖忍不住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

“你有没有看到刚刚出去的一位少年？”

“他是我哥哥，就是跟我一起来奶茶店喝奶茶的。”

温沐暖本来长得就很乖巧，而且说话还有一点点甜甜的感觉。

面前的大叔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原来那位是你的哥哥。”

“刚刚我看到他了，他好像从奶茶店里出来以后便往右走了，还有几个附近的小混混，他现在估计出了事情。”

“你一个小姑娘家，还是不要跟过去比较好，免得……”

面前的大叔并没有把话给说完温沐暖就直接跑了出去，然后向右看了看。

雪地里是很多互相交叉着的脚印，但是不难看得出来有一段脚印是很乱的。

温沐暖继续往前走了走，突然看到了血液。

她的心里一惊，便顺着这血液往前走。

直到——

“言夜寒？”

梦中。

言夜寒的眼皮很沉。

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休息过了，所以躺在雪地里，这样心甘情愿的好好来休息休息，这还是人生第一次。

他的灵魂都像是要飘荡起来一般，言夜寒在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了自家小姑娘的声音。

她在喊自己，那声音很飘渺，很不真实，却又带着一种急迫。

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温沐暖整个人都呆了。

这种惊讶程度不亚于上辈子的时候看到少年被

逮捕的那个事情。

“言夜寒，你还好吗？”

温沐暖的伞从手中溜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言夜寒少年的脸。

言夜寒的眼皮特别沉重，沉得像是要抬不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