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果然，人不能说大话，否则可能会物极必反，他并没有让她喜欢自己，反而期待与现实成了反比例。

…

“松开吖。”

温沐暖看着面前人，也不知道他突然在走什么神。

索性趁着言夜寒不注意，温沐暖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言夜寒快速恢复了自己的正常情绪，然后霸道的撇了撇唇。

“我要你补偿我，必须补偿。”

“你想要什么？”温沐暖不安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很快她又在自己原本的话中加了一句“只要我能给得起。”

“夸我。”言夜寒的语速很快，温沐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说十句好听的，会说不？”

“你说完后，我们今天的章就一笔勾销，如果你不说，那就别怨以后我跟你没完。”

温沐暖像是招惹上什么十恶不赦的魔头一样，他这句话里分明带了威胁的成分。

反正无论怎么听，他的意思就是自己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那自己选择和不选择有什么区别？

温沐暖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自己那些所谓夸人的话，很快就听见——

“言夜寒，你很帅，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死皮赖脸，最有毅力，最执着，最特殊，最可怕的人。

“嗯，光帅吗？你这句话分明不完整。”

“最酷，最炫，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可以。”言夜寒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句。”

“言夜寒，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长相隽秀。”赶紧随便找个女孩谈个恋爱算了，求别再骚扰我了。

言夜寒听完，在心里过滤了一遍“这些都是褒义词吗？”

“嗯。”

“好，第三句。”

“言夜寒，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人，我相信你。”不会再与上辈子的经历重蹈覆辙了。

言夜寒并不太喜欢‘好人’这个人设，于是，温沐暖很明显的便看到了面前少年面色微僵的那一刹那“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

“不，不是。”

“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而已，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人。”

“如果我不想成为一个好人呢？”

“一个好人做上一百件好事大家可能会把它称为好人，但是如果某一天他突然不小心做错了一件事情，他就会从此在神坛跌落。”

“而坏人呢，他之前做过一百件坏事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但是突然某一天他良心发现，只是做了件简单的好事，那大家就会认为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从此以后悬崖勒马了。”

“你说这两者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温沐暖也无法评价这个，但是很快言夜寒就听到“那我如果要当个好人呢？”

“嗯，如果你愿意当，你就当吧，反正我不当。”

我要始终当个坏人，因为只有当个坏人，才可以保护你。

…

温沐暖见他不屑一顾的样子，也不想强迫他认同自己的观点。

也许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少年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是个杀人犯吧。

如果他现在知道了以后的事情，那现在还会继续当个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