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丽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忍不住冷的哼一声，嘴角会扬起，一副得意的女人的样子：

“臭小子现在你是不知道怕了呀，我可告诉你，我可警告你，像我们家闺女这样的女孩子也不是像你这样子，一个小混混被谁糟蹋的，你别把事情想这么做，如果今天你一定要把我女儿带走的话，一定要把我女儿带离这个地方以后你可要想清楚，你自己以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人生，的确像现在这个情况控制不了你，但是我还控制不了你们家家人吗？我管不了你，像你这样的混账小子，我要是跟你管的话，以后准备让我被你拖入泥潭中，就算我不会管你。”

“……”

“但是你们家人就不一样了，我看你身上的衣服，看你这么穿的普通的样子，一定是一个普通人家，其实你妈妈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又或者是一个种田的农民，如果哪一天我把你做的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家人，让你们家人在外头颜面扫地，这样子你说你们家人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你这个儿子呢，我看你还是最好要识相一点，我这样的人确实没有什么本事的，但我这样的人唯一的一个事情就是在职场上呆久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我都有看过，所以什么样的事情我可以干不出来呢？”

叶戈看着眼前这个陈晓丽得意洋洋的样子，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程依依，轻轻地笑了笑，拍拍程依依的脑袋：

“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我如今看你这个样子跟你妈可是一点都不一样啊，我也没有想到你跟你妈，完全就是天差地别，你说你妈这么嚣张干你呢？你刚才在那个坏人面前，这么的柔弱的，我也怪不得那个坏人也会盯上你，你说你要是能够拿出像你妈这样的气势来，我看那个人，平时是要把你给抓去了，甚至连靠近你半分都不干，也就是只有你这样的人，话说，也就是只有你这样才会被别人欺负，可是如今呢，你看你妈妈。”

程依依看着眼前这个，叶戈拐着弯骂自己，紧紧的抓住拳头扭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你少来这一套，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滚就行了，别在这个地方说这些话，你不要在这个地方加进去，做好人叫你要是不愿意带我走，那我自己走就行，不就是要远离这个地方，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做就行，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任何一个人的帮助，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多余的人，我就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也没有指望你们这些能够帮助我，脱离苦海。”

“你可别见，我都已经答应了，你做，这件事情我既然能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你千万不要打我的脸，首先我现在已经打算要把你从你妈的身边带走，那我自然就不会食言，所以你千万不要太紧张，也不要太激动。”

一定不会是一定不会带走这什么话呢？

陈晓丽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的抓着拳头就差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冲着这个少年的额头砸过去：

“程依依你可真的是厉害，如今为了这么一个臭小子，连你妈跟你亲妈都不要了对吧？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有怨念，一直对我很憎恨，一直都有我，对你的所有关心非常的不满，对这一切事情我都承认，但是如今难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在这个臭小子面前，难道我这个亲妈的身份我还比不上这么一个混账小子，我还比不上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臭小子吗？”

憎恨，怨恨，比不上？

难道事情真相真是如此吗？难道事情的原因，真的只有这么浅显吗？

说来说去这个女人仍旧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到底在哪，她总是以为这一切的事情只是出于他自己对自己的疏于关心而已，难道事情的结果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也不想跟你说那句话，反正当时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你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女儿吗？你不是说我觉得我有过这样的女儿，让你觉得很丢脸，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女孩跟你成为累赘，如今我竟然要远离你，那你不是应该更加要高兴吗？从今往后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你就不需要有我这个女儿成为你的拖油瓶，拖累了你的人生，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纠缠我。”

依依拿上自己手上的书包，看着眼前这个陈小丽气势汹汹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脖子上那个纹身：

“哎呦，我倒是没有想到像你这样子臭脾气的人，没想到你身上还有纹身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远离世界的喧嚣，远离世间的世事扰，可是如今我万万没有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就是这样的人，原来你这样子也是一个社会人士呀，没想到看见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乖乖女，是一个什么样的学霸呢，可没想到如今原来咱们都是一路货色呀。”

一路货色，这样形容实在是觉得太难听了一点？

程依依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说臭小子你少在这里攀亲带戚的，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如今我就算是脖子上有这个纹身，也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吗？咱们是8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可以吗？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要跟你走，如今我只不过是想要远离这个女人，不过是想脱离苦海一我也没有想过要跟任何一个人说，你千万不要说这句话，你别以为你自己太怎么厉害，不要太把你自己当一回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件事情会吃亏的明白吗？臭小子？”

“只会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都明白，但是我还没有至于沦落到让你一个女人来提醒我，吃亏不吃亏这一切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我还不需要人再找你这样子里的人来提醒我，明白吗？”

“臭丫头，还有啊，在什么样子我也算是你的前辈，你看我手臂上的这个纹身好看，比这个好看多了去了吧，像你们这些女孩子纹身，其实说来说去不也是为了让你们自己能够长得更好看一些吗？但是我们这些男的可不一样，我们为了有这些纹身完全就是在能够在打架的时候，让自己能够更加有气势一点。”

“可以让你少来这一套吧，还在我的面前这么骄傲做，亏你还是个男的，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在我的面前要说这句话吗？你也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行了我也没有必要把你放在眼中，跟我相比你还是太嫩了一点，你们这些男的只会动刀动枪的，只会是跟别人拳打脚踢，而只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并不会跟别人动手这样子动手，连自己的粗俗向自己的粗鄙啊，我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现如今都是什么样的年代了，我们要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像是一个又温柔又贤淑又有气质的人。”

“你可得了吗？在我的面前要装成这样子，你说现在你都已经成了这样子，都成了一个社会人士，你不就是现在你身上穿的这一身校服，能够让你让别人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学生嘛，就被你脱了这校服，穿了一件吊带衫，小短裙真要是到了外头，别人会把你当成学生一样吗？你可太好笑了一点。”

叶戈轻轻地勾起自己的嘴角，看着眼前的这个程依依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仿佛在打量眼前这个女孩身材，承意看着这个叶戈直白的眼神，没有觉得紧张：

“难道没有人教育过你们，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了一个女孩子，因为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它的，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呢？那么这里就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就会喜欢你了吗？你少来这一套的，臭小子，我劝你还是真正的认识你自己的问题，看清楚现在干的这些事情。你这样子怎么回事干什么呢？你这样子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哎哟，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说出来这些话挺市侩的嘛，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还以为你真的是每天都会读傻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得这些成年人的世界到底是多么的肮脏，到底是多么的物。横流，但如今我确实低估了你，没想到丫如今却是对这一切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心里，清理了个名叫似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人，才把你当她是个天真的小丫头，果然，人不能够以貌取人，更加不能够评价一个女人的外表。”

“而评断她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指不定那些混迹在风花雪月场所的一个小姑娘才是那种天真的人，你像你这样子，外表看起来清纯的小姑娘，其实骨子里头，就跟一只鸡一样。”

什么，一只鸡一样？

陈晓丽听着眼前这个叶戈说出来的话，他简直都快气疯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有一天被一个男人称为夜场一个小姐：

“你这个混账东西给你闭上你的嘴巴明白了没有？你要是再说这句话，你信不信我能够把你的皮，我们家女儿在怎么样子，他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家从来就没有干过这些肮脏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会做这些事情，我们家再怎么样子，有自己的手掌有自己的脚丫，小孩从来不干这种，上去恶心的事情，我们有自己的脸面，我们以后还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一个正常人，还想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还想要堂堂正正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底下，而不是像你们这种落水狗一样像你们这种没有脸面的人在这个地方只能够一直躲在黑暗里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头，永远都没有办法出去见世人。”

叶戈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女人，只不过倾向于上，并没有打算跟这个女人正正经经的吵一架。

因为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说话永远都吵不过的，跟一个女人，尤其是跟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已经生气的女人，是完全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废话，也没有必要说这些废话，你如今你自己也看见了，你自己也明白了，你想干什么呢？这些事情又不是我自己开口说的，也不是我在这里造谣，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女儿表现出来，你没有看见你女儿脖子上那个纹身吗？”

“像只花蝴蝶一样我看呢，跟那些常年混迹于那些风月场所里的小丫头其实也没什么分别，而你的女儿如今只不过是穿了一身校服，给她真正的样子多了一层伪装，所以才会这样子让别人误以为他就是一个乖乖女，我以为她是一个学霸，其实他本来就跟我一样，骨子里跟我就是一样的人。”

什么脖子上的纹身？

脖子上的什么纹身？

陈晓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依依的脖子，当看见程依依脖子上的那一抹黑色的痕迹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你这个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要不要你自己的脸面呢？你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你还要不要你的下半生，你还要不要你自己的前途？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件事情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做这些事情？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知不知道现如今这个时代，你要是身上透了这一层纹身，你知道你以后的路到底有多么的难受吗？现在你就是在跟你自己开玩笑，现就是在跟那你自己闹着玩一样对不对？”

纹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纹身？

只有成为自己一个人心里最清楚，在那些年，他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在那个地方，就连吃饭睡觉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这么多孤独啊。

可是之后他纹上了这个纹身，他的朋友渐渐的多了起来，她的身边突然间多了好多的朋友，尽管程依依知道那些男的那些女的围在自己的身边，都是冲着自己的钱来，但是最起码在那个时候，他起码有个朋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子只能够自己一个人的，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头。

“你纹身怎么了？我做了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事情，我可以为了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可以为了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吗？如今我做的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我可以为了我自己的做的事情承担我应该承担的后果，但是你那里可以做到吗？陈小丽？”

“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你到底要承担什么样的代价？你以为你能够承担这样的代价，你知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还有一个考重点大学的女孩子，你身上做了这个纹身，你知不知道你以后你要到底要面对什么样的世界，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残酷得很，而且规则已经定了的，如果现在就已经打破了这个规则，以后你怎么办呢？你以后怎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你怎么在这个社会，就混口饭吃？”

“生存，生存还是毁灭，这的确是一个应该思考的问题，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生存还是毁灭，我从小的时候就应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是那个时候老天爷并没有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所以现在才能够好好的活到现在，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兴许现在你早就已经看不到我了。”

“就是就是像你这样的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关心，成天只知道，抱着你的那一堆笔记本电脑抱着你那堆文件跟你们家老板，成天成夜的出差，像你这样子，就算自己最终挣了一大堆的钱，留给你们家女儿的事，你以为你们家女人会珍惜吗？会稀罕这一点点臭钱吗？看你现在身上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铜锈味，实在是叫恶心。”

叶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又看着眼前这个程依依，忍不住轻声笑了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叶戈。

叶戈看着依依凶狠的眼神，赶紧伸出自己的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行，你就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刚才不是谁还说，你一定要跟我同一战线的，可如今你呢，我也去娶一个女人，为了你们自己家的亲妈，说来说去你不也是一样的把我推出去吗？你要干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

“果然你们这些都是一群小骗子，也就只有像我这样的蠢才也就说像我这样的笨蛋才会一直乖乖的听着你们这些人说的话，我才会乖乖的听你们说的那句话，我也相信你，我还真的以为你以后会跟你吗？分道扬镳呢，但结果我想错了，你到了关键时候你还是愿意护着你们家亲妈的，我说这位大姐呀，你看到了没有？你们家女儿就算现如今已经跟你分道扬镳了，他还是愿意站在你的身边，你看我刚才把你骂成这样子，你女儿还是要用这种眼神瞪着我，他用这种眼神瞪着我是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你的名声，为了保护你的名誉，可是你呢？你却怎么去想你的女儿，你以为你女儿在脖子上纹了一个纹身，你就以为你的女儿就是那种混蛋，其实那种混账小子就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可是女儿在怎么样子。”

“他就算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选择它，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是不一样的，都是有自己特殊的地方，可如今呢，却一定要把它打造的是你自己想象出来那种影子，你以为这样子就是为了他好吗。”

“……”

“有的时候真的是烦透你们这些大人所谓的，所以为了我们这些人好，你问什么我没什么好呢，你到底能够为了我们什么好呢？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那些所谓的名牌，也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奇珍异宝，更加不是所谓的，所谓的你们这些大人们的世界里的那些金钱，我们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陪伴而已，你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本性如此吗？”

“？……”

“你错了，你女儿并不是本性是如此，你女儿就算现如今表现的，再怎么样去说，他的骨子里头还是那种天真无辜的小女孩，你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被你逼的，你说一个母亲，你有成为一个母亲应该承担的那些责任吗？你有吗？你一点都没有？”

“……”

“你看到你女儿手掌上那些伤痕了吗？你看到女人手臂上那些伤疤了吗？今天上班你知道叫什么吗？这不叫摔伤也不叫做车祸，这些伤疤叫做自残，这是一个每一个青少年都会经历的人生，你知道他们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的绝望，可是你呢？你却从来没有管这件事情，你以为你自己的女儿，就应该是好好的，就应该不能够让你丢脸，可是你却完全不知道，你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懂你什么都不懂？”

叶戈抓起程依依的手，露出满是伤疤的胳膊，陈晓丽看着程依依的胳膊，整个人惊呆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痕，像是蜈蚣一样的大小，在整个手臂上。

难怪这个孩子说，一到夏天就不愿意穿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