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席锐又说道，“当初我们发现主神系统里有病毒存在，结合我们七人的力量，才将他剥离出来。我们杀不了他，除非他自己甘愿赴死，所以我们才有了那个计划。让他爱上你，让他为你而死。”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不是设定好了，你会碰到他，但为什么只有九世？为什么会单独出来一世？为什么，他会在死前，留下那一滴泪？”

其实，席锐一开始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当然，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陌临霄留给了白攸一滴血泪。

不过那个时候，他感觉到了白攸浓浓愤怒之下包裹着的悲伤绝望，他虽然经常逗她玩，怼她，但他也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

所以，席锐才会把所有疑问给咽了回去，反而告诉她，她能再见陌临霄一面，甚至有可能救回他。

而现在，不出意外，病毒所在的世界会被找到，阵法也会刻画好，只需要她去那个世界把他带回来。

因此席锐必须要在这之前，把所有疑问都解决好，他可以允许她堕入爱河，但决不允许有人利用她，伤她的心。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他和我们对上，最后被我们强行分离开，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我们会做什么？但不管我们做什么，留下一串数据对他只有好处。”

说完，白攸忽然侧过头，看着坐在吊椅上的男人，她笑了，“但不管怎样，我相信他爱我，不会害我。”

他生来就是病毒，就好像创世和灭世，本就是是一体，主神是创世，他则是灭世。所以，他骨子里的血就是灭世的血。

他要将灭世的血清理干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如果那串数据里还存有病毒，他们不可能没发现，甚至还需要大张旗鼓的寻找。如此足以说明，那串数据不带病毒。

他给自己留下了后路，如果他胜利了，那么他本体融合回来那串数据，那串数据就会染上病毒，回归到本体。

但如果他输了，那他留下一串数据，没有了病毒支撑，这些人也找不到他。

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串失去了力量的数据，所以即便在陌临霄死亡的一瞬间，那串数据拥有了所有的记忆，也暂时对他们没有威胁。

但，那串数据始终出自于主神，而主神是没有灵智，也没有形态的意识，任由他壮大，很有可能会再次威胁到主神。

但是现在……

要找到了他，再把他给杀了吗？那白攸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她已经亲手杀过他一次。

不对，如果算上狐九儿那个世界，是两次了。

席锐狠狠吸了一口烟，他的眼神在朦胧的烟里看不清，他淡淡的问，“小攸，你真的要赌这一次吗？”

“当然，况且，要不是他留下这一串强行脱离病毒的数据，即便再一次找到了他，我们也只会是对立面，不是吗？”

她在恢复记忆之后，也没认为陌临霄对她的爱是假的，只是，就如她所说，他们是处在对立面的。

他是数据病毒，就算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去主神系统，也会慢慢衍生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