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喜欢，你知道的，除了在你必须要尊重我这件事上，其他事情我都没有逼你改变。”

“我知道，但我愿意为你而改变，你不喜欢猫捉耗子的游戏，那我们就干脆杀鸡。”

猫捉耗子，捉住了却不会死，会玩一会，放一会，玩累了，再吃。

而杀鸡的话，就是要快很准，一刀毙命！

白攸摇了摇头，“我说了，我没有不喜欢，甚至我有时候也会用猫捉耗子的游戏去戏耍别人。”

“但那是会看人的，对吗？”

“对，我觉得我现在好像很矛盾，有些奇怪。”

“不奇怪。”陌临霄握住她的手，低下头，额头对着额头，笑道，“因为你现在，有了人性。”

“噗，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以前就没人性了？”

“以前的你，看似有情实则无情，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以说你是感情缺失症的患者，但也可以说你是——高高在上的神。”

高高在上的神，不会在乎渺小的人类，对于人类的一切，都是保持着漠视的态度。有的神修得是大道，而大道是无情。

而有的神，尤其是天生的神，他们比大道更无情。因为，大道虽无情，却以苍生重，但在天生神族的眼里，苍生却只是蝼蚁。

你会在意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蝼蚁吗？

陌临霄微微一叹，“你知道我有多怕你是神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留不住你。”

神，最终都会回到她那个世界！

说完这句话，陌临霄忽然就笑了，他开心得像个傻子似的，“但我现在不怕了，你因我有了人性，懂得怜悯苍生，我们之间有了因果，这是斩不断的。”

白攸不当这魔后，要灭杀妖魔，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妖魔想要他的魔种吗？

陌临霄的实力一天天在增长，终有一日，他的实力会让所有妖魔都畏惧，即便在贪婪，在绝对实力面前，也不敢来犯。

而那个时候，妖魔以苍生为食，惑乱整个世界，白攸会坐视不理吗？

白攸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不忍这山河破碎，不忍陌仙宗那些人沦为牲畜，这一个不忍就将一个即将毁灭世间的大魔王拉了回来。

白攸被感染了情绪，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搂住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什么是人性，什么又是神性。但我知道，我不会让你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会让你感受高位的孤独，不会让我们的情随着世间变化而变淡。”

在陌临霄一世又一世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懂得什么叫尊重的时候。白攸也在成长，他也教会了她，什么是陪伴，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人性。

人之本性，为善！

哪怕曾经的陌临霄，自己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但他的心里最深处，永远保留着一丝美好的温柔。

“所以，即便你每次都说不爱我，但我知道，你爱我爱到了骨子里。”

白攸挑眉，似笑非笑，“是吗？”

陌临霄的笑容不曾变过，一如他的眼神，深情如故，“是，我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