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经验，没能力，就算别人轻视他，不给他增加难度，他也做不成什么大事。”

“言小静。”白攸忽然弯起了唇角，然后就见她理了理言静的头发，说道，“这世上，不要去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

“你这样突然严肃起来，感觉a爆了诶！”

“所以，记住我的话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小瞧他行了吧。”

“算了。”白攸无奈摇头，“只有让你吃一次亏，你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儿不一定是红的呀，还有黄的，绿的，白的。”

“但不管是什么色，都阻挡不了你是傻的的事实。”

“我去……说着说着，你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你怕不要太过分哦。”

“我并没有对你人身攻击，我说的是事实，谢谢。”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你说的是事实，岂不是说明，你也是个傻的？”

“我当然傻，我不傻能找你当闺蜜？”

“……”尼玛！言静深呼吸两口气，“好吧，你浑身上下冒着yin气，我只能甘拜下风。”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果然了解我。”

金雪仲听得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言小静，你是说不过楠夕的，你还是死心吧！”

言静咬牙切齿，“你是八哥吗？需要你多嘴？”

白攸露一个淡淡的笑容，“小静，别恼羞成怒，伤及无辜。”

“不，他一点都不无辜！他花花肠子多着呢。”

“我没有。”

“你确定你没有？你真的没对某个人抱有某种心思？”

金雪仲底气不足了，但还是小声的反驳了一句，“我不是花花肠子。”

“但你也不直啊，要直早就说了，还等现在？”

“……”金雪仲无语了，闭嘴了，好吧，言静怼不过白攸，但收拾一个金雪仲还是绰绰有余的。

-

周五下午，等言静的主修课程一完，选修就直接逃课了，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飞机场，坐飞机前往法国。

下午4点的飞机，到巴黎正好是早上5点，出了机场，吃个早饭，然后赶去费诺思藏馆，时间刚刚好。

然而，本该是开馆的时间，费诺思藏馆却一直关着。幸好当时白攸留了馆主和他助理的电话，打去电话，才得知馆主住进了医院里。

给出地址，三人又转战去医院，助理在楼下接了他们，然后去了病房。

走进去，言静和金雪仲都惊讶的瞪大了嘴巴，而白攸倒是没多大的表情，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病床上的人，一头白发，皮肤松弛，已是老树枯柴的模样。

可，那费诺思馆主不是才四十出头吗？

如果有人告诉他，病床上的人，已经八九十岁了，他们一定信。但这四十岁，我去，再老的人也不可能老到这个地步吧。

白攸走了过去，用法语问候，“费诺思馆主你好，我叫于楠夕。”

馆主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熟悉的那张脸，身体抖了抖，但很快放松，甚至带着一种释然的解脱，“你来了，还是来了，是来索我的命吗？拿走吧，从我父亲拿走那幅画，死了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