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攸，见她神情坚定，不为其他臣子劝阻影响。

足足过了一分钟，也听够了那些大臣的各种意见，摆手，“好了，既然吾儿这么有气魄，那就允了你！”

“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口头上虽然已经定下，但圣旨还是要拟的。

太子监军南下，各个地方都收到了消息，只是没想到，在第二天白攸就秘密辞别了皇帝。

在白攸离开后不久，皇后也借由祈福，与太后一道前往万佛寺。这后宫，暂由四妃之首的贤妃代为掌管凤印。

贤妃是皇帝的第一个侧妃，但因早年身体不好，一直养着没有子嗣。今年入夏的时候，传来了喜讯，经过太医诊断，再加上数年前老道士给皇帝批的命，都知道她肚子里是一位公主。

老道士给皇帝算的是7男4女的子嗣命，现在皇子有7个，公主3个。

太医透露过，贤妃肚子里是个公主。不过，就算是个皇子，还这么小，贤妃与皇后这边，也成不了敌人。

所以，太后之所以会跟着一起离开，将凤印交给身怀六甲的贤妃，也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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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攸吩咐叶明，叶宁，叶静，叶远四人前往边境，她随后会来。

叶明和叶远是她从小培养的暗卫，虽然能力比不上另外两人，但忠诚程度和感情上来说，叶宁和叶静比不上他们。

等到他们四人带着暗卫离开，白攸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赌坊。

京城的赌坊，当然和其他赌坊不一样，赌坊，茶馆和青楼是一体的，进去的赌客，累了可以在旁边喝茶休息，也可以直接进青楼里喝酒。

进了赌坊，白攸并没有去赌钱，而是径直走到了茶馆这边。

赌坊，茶馆，青楼，这三个地方，是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消息，真的假的，夸张的，比比皆是。

听了半天，大多都是讲的南疆战事，要不然就是谁谁谁的风流韵事，谁谁谁的家长里短。

没有白攸想要的消息，不过她也不气馁，要是早早就把那些绊脚石给除去了，那也太没意思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白攸取走了准备好的药材，然后再次当上了梁上君子。

进了门，白攸将药方给了穆念玉，“用这里的药材泡药浴，每3天1次，用完了，你自己按照药方上的去抓。”

穆念玉轻轻摇头，脸色仿佛比昨日夜里还要苍白，“我这是娘胎带来的先天不足，没用的。”

“还没用，你怎么知道没用？况且，即使没用，也不会再差到哪里去，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便是。”

说着，白攸忽然笑了，“我可是给太后娘娘立了字据，盖了私章，此生只有你一人，我若是要害你，那我岂不是要孤独一生？”

今日，太后就把昨日白攸找他的事情，告诉了他。在得知，她竟然直接明言她的性别之后，太后倒是越发信任她了。

只是，作为女人，想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并不容易。

必须要把自己的性别藏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否则这欺君之罪，可不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