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喜欢，但不知道怎么去喜欢。”

能被称之为“喜欢”的，在白攸的生涯里很少。

所以，她可以表演出张玉芬想要的样子，但却没办法把感情倾注在里面。

这样，就会存在表演痕迹，表演痕迹则会影响她拿下影后的桂冠。

她不想当演员，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决定拿到影后就退出娱乐圈。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别勉强，不然结果只会是四不像。但如果你真的有兴趣，不介意的话，跟我出去旅游几天？”

“好。”

张玉芬笑了，“你这孩子，就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

男孩也笑了，带着他这个年纪惯有的天真纯粹，“您是大导演，当然不会。”

接下来，男孩跟着张玉芬去了各地，观看各地不同的戏曲，在后台看他们忙碌，在前台看在他们舞台上发光发热。

一个星期的时间，男孩都没怎么休息好，但他却不见一丝疲惫，眼里满满的火热，是一种找到了兴趣的火热。

他这个星期，看遍了所有戏曲，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戏曲，却有着同样的信仰。

他知道自己的喜爱，维持不了多久，只是因为不同戏曲经历，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

这个刺激感，虽然不像是新鲜感那样，很快就会过去，但却也不会像执着，永远停留。

她知道自己，对于喜欢的东西，都保持不了多久。那不是花心，也不是什么对更美好的事物的追求。

因为，像她那种活了太久太久的人，即使是执念，在漫长的日子里，也会淡化。但也正是这样，她一旦动心，就是永远。

此生，她仅会有一个被称之为深爱的，生死亦相随的人。至于其他？呵！都是浮云。

所以，为了保持这样的感觉，他给张玉芬留下口信，赶紧回到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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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芬最近很苦恼，连马上要面试演员都提不起劲，她再想那个偶遇的男孩。

她能看出他确实不喜欢戏曲，会认真的去看，但眼里没有她想要的热情。

但是后来，她给他讲了戏曲的很多历史，很多故事，以及带着他去看了不同地区的戏曲，他们的服装，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信仰。

她看到他的眼里慢慢染上了兴趣，然后变成了她想要的热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说，他找到了方向，他必须要回去工作了。

“张导，你好，我是顾惜月。”

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张玉芬的沉思，她抬起头看着白攸。

民国独有的造型，两个辫子衬得她十分清秀，咋一眼看，就像是看到了民国的女大学生。

这个造型，张玉芬很满意，她之所以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是因为她找到的那些男演员，没有一个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但是，如果找女人，那男装也会让她失望。

张玉芬点点头，表情严肃，“造型不错，开始你的表演吧。”

白攸的表演和她的造型一样成功，接着她去换装，换成了长衫，头发戴上头套，一个温柔俊雅的教书先生出现了。

那个时候的女大学生是激昂的，是高傲的，是面对敌人炮火也绝不低头的。